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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末の世》 命运

【阿萨德帝国边境凯尔威亚城外】

清晨,巍峨峥嵘的凯尔威亚山,也许只有几百米高,但在赫尔斯大陆上如果不是城镇这样高的山峰还是随处可见的,其次也许是在魔族于人类的交界处,凯尔威亚山中人烟极为稀少,挺拔的松里树漫山遍野,燥雀声声啼叫。不高的山顶上尚未化尽的残雪斑斑点点,山风阵阵呼啸。蝶鸟在旷野中荡漾响。。

标志着这个大陆迎来的又一个春天。。

山麓下。

峰环水抱的村落,高高低低的房屋鳞次栉比,矮小但庄严肃穆的房屋坐落在绿树浓阴中。

…………

山上。

一位看似只有十岁的男孩流连忘返的在山坡草地上远眺群山,他轻盈穿过小树林,一会儿又奔到小溪旁,清澈的水面立即浮现他黑色的短发和鲜红的瞳孔,透露着年少的顽皮、可爱。他俯身拾起一块石子丢入溪水中,溪水激起了涟漪。背着比自己还大的箩筐,箩筐中的药铲轻轻地撞击着箩筐立即合成一股欢乐的街拍,男孩跳着轻快欢乐的绕过河上的木桥走进山里,嘴上吟唱着矮人族的童谣;

(迷失在暗绿的森林朝着透着光线的方向走去

这仿佛是神给予的神迹

快乐的矮人走在快乐的道路上

不论黑夜白昼都在继续前进不管大风暴雨都在眼泪中度过

拿出勇气向前方更近一步

那样的事想见到

通向心灵的钥匙在低声细语中悄然打开

不断寻找出口在迷失的森林轻叩看不见的门

祈求的愿望只有一个.永远的幸福.)

来到了通向山顶唯一的小径,透过沿途的树木的斑斑阳光落在青石的台阶上,男孩来到小径的下方向上望了望一排长龙似的台阶,闭眼、屏气..之后脚下面产生淡紫色的光芒,男孩腾空一跳高度不算太高,但却一次性跳了八级台阶,落地时并没有停歇而是借由落地的这股力量继续向前跃进,速度也从原来的缓慢变得很快。当来到最后一个台阶,男孩落地来到了山顶,由为了缓冲才特意旋转一个前空翻之后才落地的,原本两边茂密的树木到了这里也变的屈指可数,男孩擦了擦头上的汗,来到了山峰边,在山顶上望着地下,一落落村庄一览无遗,少年闭眼吸了一口山顶的空气,仿佛刚才登山的疲倦一扫而光;也许是想起了什么,来到一块被篱笆围起来的很大的药圃,药圃中各种花草药物散发着起义的芬芳,而且交织起来更加香磬。男孩放下箩筐,取出药铲,俯下身子,仔细辨别、摘取着每一个药物,应为是山顶,海拔高,而且光照对药物充足,在这里除特殊条件以外的药物长得特别好。采集完毕,男孩伸了个懒腰,对着这一筐已经成熟的药物很是满意,此刻他站了起来望着远方,即使有着其它大山的阻隔但男孩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在远处在山脊与山脊之间有着高大的白色建筑,他的眼里仿佛流露出了渴望..许久他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双手抱在胸前望着天空,看着云朵一朵朵的飘过去,时间仿佛滞留在了这一刻.

(宁静).

男孩突然睁开自己红色的瞳孔,落日的黄昏将他的脸颊印的通红。

“糟了~!”

男孩立即坐了起来。立刻背起了箩筐,风一般的跑下了山,由于速度快、慌忙,完全没有上来时的从容,沿途的树木枝条肆无忌惮划过男孩的蓝色衬衫和脸颊,但是他似乎对此丝毫不在意,如同疾风般的向山下冲去。

..

凯尔威亚的山麓下便是矮人们鳞次栉比的村庄,黄昏的笼罩下静谧的村庄常常传来矮人们的轻盈的笛声,笛声环绕着山麓就不退散。之所以称为矮人,他们的个头只有正常人一半的大小,因此常常受到其他种族的歧视,可是矮人们却有着十分坚强的种族精神,睚眦必报、恩果必还。他们心灵手巧,和工具。他们也建造了自己的居所,有着自己的小小社会,过着与世隔绝但却幸福快乐的生活。山上的男孩奔跑着来到了村口,村口的几个儿童在嬉戏玩耍,与其说是儿童却似乎只有半米高,但是在矮人村落中也不足为奇了,看到奔跑着的男孩后就有一个小姑娘甜甜的说到:“佐亚哥哥今天又睡过头了么?”说罢便与其他的孩子笑了起来。佐亚只是笑了笑但还是没有停止奔跑的脚步近了村庄。一座座矮小森严的房屋在金灿灿的落日余晖下被照得格外辉煌,此时乡村的小径上却十分安静,佐亚略过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房屋直直的奔向村子里最突出而最大的屋子..此刻,佐亚发觉那栋最高的建筑的门口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佐亚加快了速度;门前的人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萨斯丁爷爷~!”佐亚扑在屹立在门前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的怀里;灰色的长袍又好像一件制服大小尺寸刚刚合适紧紧地包裹着这个老人。佐亚开心的望着屹立的老人,红色的瞳孔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佐亚,说了多少遍了,采药的时候不能贪玩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把这么好的新衬衫划破了.”萨斯丁虽然在斥责佐亚,望着低下头佐亚还是慈爱的用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去吃饭吧~!”

佐亚和萨斯丁踩着青石台阶走进了屋子里面,虽然矮人族的门还是低小的但是对于六岁的佐亚不用弯腰就可以进去了,屋里的陈设很多但却不雍容华贵,净是些实用的桌椅板凳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书架摆在一个小小的窗户边,或许从那里能看到这个房子的后面吧.还有一个回旋的楼梯蜿蜒的旋转到二楼,佐亚放下了箩筐,在衣柜中换上了新衣服,而萨斯丁走到了已经摆满餐盘和餐具的桌子上,坐了下来,佐亚很有礼貌的先让萨斯丁爷爷做下之后自己来到的书架转折处的一扇门前面。推开了门,一股醇香的气味立即蔓延开充斥着房子,面前一位少女穿着厨裙正在厨台边忙碌,听到后面有动静便转过身来,一席及腰的金色的长发,扭转着曼妙的身躯,黑色的瞳孔注视着佐亚,少女擦了擦额头,微笑着问道;

“回来了么佐亚?”声音格外温柔带着几分妩媚,少女望着和自己一样高的佐亚露出了十分甜美的微笑。

“恩,萨莉姐姐,好香啊~!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天真的童音无一不让这个气氛更加温馨,佐亚很期待萨莉的回答。

“对不起哦~!没有什么你可以帮的了,去和爷爷坐着吧~!今天吃的是你最喜欢的橄榄面包和烤肉外加翼马的奶,我盛过来就好了.”萨莉的语气到最后好像很可惜似的回答道,但却为佐亚的懂事而高兴。转过身继续盛着鲜奶。

“恩,今天的草药我都采回来了,明天就可以卖了吧?”

“..”气氛安静了下来

“真的对不起,本来是今天早上采摘,中午卖的.”说到这里佐亚的声音出现了抽噎。他用手擦拭着眼泪.

到了这里少女转了过来,用手抚去了佐亚的眼泪,而且将他左边垂下的头发抚平,说道;

“一直以来都麻烦你了,萨斯丁爷爷委任村长一职村子里有很多事让他做,而我却要照看家畜和整理家务,而采药的事只有麻烦你来操劳了,佐亚明明这么小我们却让你帮我们这么大的忙真是委屈你了.”

佐亚一脸困惑望着萨莉姐姐,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这个话题还是深奥了.萨莉展开双手抱着佐亚

“佐亚,你一定会明白的,所以.请你快快长大.”

夜晚。

夜幕终于降临了这,这时候也是矮人族吃晚饭的时候,黑色的夜里弥漫着各种各样的气味,矮人族灵力不强但是动手能力却是无论哪个种族都是无法比拟的。

“最后一道菜;雪鹅蛋,恩都齐了”萨莉对这一住丰盛的菜肴很是满意。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肴,一个个银质的碟子里装满了各种个样到好吃的,有水果蜜饯、烤肉、蜂蜜派、蛋糕等等.

“开始吃吧,但是在这之前。。”萨斯丁隆重的握紧双拳然后闭上眼睛,佐亚和萨莉也是这样同时做:

“感谢神给予我们生命、智慧、勤劳等一切美好的事物.”(同声)

短暂的祈祷之后——

“好了开吃吧~!”萨斯丁庄严的宣布道,一直以来这都是矮人族的传统.不忘记恩惠。。

佐亚拿起了叉子和刀却迟迟没有下手,望着灵木打造的桌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三个人四副餐具.永远不知道多出来的那副餐具是给谁的。。佐亚打量着萨斯丁爷爷,他一直在那副空的餐具旁边,他是佐亚所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培养教育佐亚的人,自从佐亚懂事起记忆中就只有萨斯丁爷爷和萨莉姐姐的身影,但是佐亚心中却有些断断续续的记忆.(黑色的痛苦的.)也许无关紧要.(低语的.)也许是.佐亚又回头看了看自己旁边拿起叉子优雅的切这烤肉的萨莉姐姐;萨莉姐姐是从小保护着佐亚,关爱着佐亚,在佐亚难过时给予安慰,在佐亚心里萨莉姐姐是一个一直面带微笑,可爱温柔善良的人.

萨莉姐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佐亚?怎么不吃啊?”萨莉姐姐温柔的问道,然后抚摸着他的头发,对于佐亚她一直都是十分怜爱,说着将一块已经切好的烤肉用叉子送到了佐亚嘴边,说;“啊~!张开嘴,乖孩子。”佐亚张开了嘴,之后细细的咀嚼着烤肉。

“对了,我有事情要对佐亚说。”萨斯丁爷爷平静地说道,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唔~)是什么事呢?”佐亚刚刚有了胃口,正在大嚼着一块烤肉回答道。

萨斯丁看了一眼萨莉,说道

“今年六岁,也应该去凯尔威亚县内的学校就读了吧,虽然我们矮人族灵力不高,但是佐亚你却是精灵族的人。”仿佛“你是精灵族的人”这个字眼很沉重,但是队以一个单纯到至极的小孩,是不会领悟这句话的意思吧~!

“学校?去那里干什么?”佐亚又拿起一个蜜饯,咬了一口,边吃边问。

“学校么?佐亚.你会交到很多朋友.而且老师们会教你很多关于灵力好玩的事情。”萨莉姐姐放下了茶匙擦了擦樱桃般的小嘴微笑着说道

“好耶~!那.要离开这里么?”佐亚手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略显悲伤地向萨莉姐姐问道。

“..没事的佐亚药店的事我会麻烦其他人帮忙照理,再说了.(似乎有了觉悟。。)我每个月回来学校看你的.”当萨莉说到这里,萨斯丁惊讶看着萨莉,好像萨莉答应了一个不可能的要求。。

“好的.那我就去学校.”佐亚显很开心。。

晚餐之后,萨斯丁将熟睡的佐亚抱进了卧室.静悄悄的看着佐亚那张熟睡的脸,将被子盖好轻抚头发之后就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爷爷,佐亚睡了么?”萨莉好像在客厅里整理明天去凯尔威亚城的行李。

“恩。。睡了,原以为他会哭着闹着不去。。但是没想到这么顺利.”萨斯丁帮忙递给了萨莉一件衣服。

“明天你送他去吧.”萨斯丁说着从身后递给萨里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额?用不了这么多吧?爷爷~!”萨莉打开了袋子望着里面装着一袋银币。有点指责的语气。

“拿去吧。。城市花钱很多的,遇上佐亚喜欢的东西给他买吧.对了回来时留给佐亚一点,也许用得上。”萨斯丁起身准备离去

“.爷爷”

“恩?怎么了?”

“你觉得.”萨莉合上了行李箱看着萨斯丁的背影。

“你觉得,佐亚的天赋,会是什么?”

萨斯丁停止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倒提醒了我,明天先去凯尔威亚城的圣徒教会,先去启示佐亚的天赋,之后再去学校.学校是不收没有进行天赋启示的学生的.”

萨斯丁避开了萨莉的提问没有回答,但是他的心中好像早已有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太过于没落.以至于他没有说出来。萨莉注意到了这点也没有继续追问.气氛又平静下来.

清晨。

当妖艳的阳光再一次挥洒在这片大地上时,矮人族的村口一辆翼马车在那里等待着,许久两个较小的身影来到了翼马车旁边,佐亚穿着淡蓝色及腰的长袍一手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好想和他的身形不太吻合,但是拿起里似乎有毫不费力。萨莉则换上了白色衬衫和一席白色的蕾丝长裙,清风的拂动下修长白嫩的腿在裙下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萨莉和佐亚都上了翼马车,车夫将门关好后开始驾驭马车。

“驾~驾~”

翼马在车夫的驱动下飞奔起来,车上萨莉双手放在腿上文雅的正坐目视向前,佐亚则是爬上车后的窗户,一直望着越来越远的矮人村落.弯弯的小径,眼前的村落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佐亚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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