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白虹门大长老胡子更是老高,这一个两个的,是要如何?
“不知两位究竟所谓何事?”陶白海看了一眼陶家当家陶士先,见后者略不可闻的点头,便上前问询。
“俺们两个在聊俺们的,你们聊你们的,并无甚关系。”余小搔搔头顶,自从出了林子,他这头上的双髻便再也没有整齐过,见陶家出人来问,自然还是给了几分薄面,娘出门时候毕竟叮嘱好多句,总不好忙没有帮上,还给人家添了乱。
“那二位少侠稍事休整,陶家确实有事处理,望海涵。”陶白海并未因面前这两人年纪尚轻便少了礼节,陶家发放的请帖是他亲自一个个筛选而出,自然知道凡是来客的身份绝对不可小瞧,而此时也不可落人口舌,听得余小这般说,约莫方才怕也是误会,便客气几句,打消这众人目光。
方才众人中虽有被这两个小辈儿气的胡子跳的,但毕竟自恃身份,又是在陶家做客,陶家人亲派人纾解,自也不再为难,关注点又回到前面常半香身上。
常半香方才却也是随着众人视线看过去,见到这一蓝衫青年再加一个小童子在那边旁若无人聊天,也听得蓝衫青年对她容貌赞叹,听那小童子语气还看她看呆了去,她虽在江湖算有名号,也知自己容貌算得上过人,但因自己的名号更响,倒真从未有人敢盯着自己看到发呆,也倒真从未有人敢如此坦白夸赞自己容貌好,更有趣的是自己听得如此言语也未觉唐突,也许是因着蓝衫呆子说的太顺口,让人觉得做不得假,虽痴傻,但真诚的多。
见着众人目光回来,她也未动身,也未开口,她是来问说法,不是来被问,何须多言?
“陶家请的客人便是如此吗?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陶家好是英雄,小辈儿也欺的。”灰衣下仆见常半香脸色未变,动亦不动,继续开口,打断这突来的一出,恢复方才剑拔弩张。
“常小姐如此咄咄逼人,又是为了何故?”闻此言论,陶家当家陶士先是真的皱眉,若是就事论事言道陶家不对便罢了,这下仆却出口伤人,连带陶家所请客人都骂上了,陶家这些年经营虽不能说全靠的江湖侠客,但也占了很大分量,此时众目之下,却不可退让了。
“常锦退下。”常半香的声调里也不带着半分训斥,自然的就好像是吩咐着下仆去倒个茶水一般,“半香并未有他求,只待问陶玉山一句话罢了,他却偏偏不在,”常半香顿了顿,嫣红唇角却翘了起来,“还真是巧了,若是明儿陶玉山也不在,就更是巧了呢。陶家公虽一向言出必行,但是陶家公是陶家公,陶玉山却是陶玉山,我信陶家公,却不信陶玉山,若陶玉山明日当真未归,半香岂不是一生被毁?既然早晚都是要毁,何不让半香亲自动手来的畅快?”虽说是江湖较之寻常大户人家少了许多规矩,但是女儿家出嫁这般事情却还是极为看重,谁家女儿出嫁之日新郎官儿却不见了,这不论是江湖还是寻常家都是无法接受得了。常半香话一出口,倒真有着切切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