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模样比较有意思的?”水澜波伸手还抓了下头,复而问水金山。
“经过这些年辨析来看,偃月狭叶令理当是三十年前有个人所言的,令三尺三分长,厚三分,乌金闪烁,如倒立传世刀剑,上书凌云五字:偃月狭叶令,其中月字之上隐约一道刀剑之痕,周身也圆滑至极,似是经历过诸多磨难。不过这人也不过留下这段话而已。”水金山平平稳稳的嗓音说出这话来,让人多了几分信服。刚才已经是说过几种模样,这种想来也是她心中认为最为贴近实际偃月狭叶令的了。
余小心中很是讶然,如此诸多的细节竟比他印象中的那偃月狭叶令还要详细,当时他拿在手里乌漆墨黑一团,还是后来摔在地上,才发觉这一团是乌金色,刀剑都难以在其上造成任何痕迹,并非自己以为的铁锈疙瘩。他还惊讶的是,听着这三人语气,已经是准备在仿造的路上了,难不成他们不知如果偃月狭叶令当真重现江湖,会造成多大动荡?
“嗯,就按照这个做吧。回去这事儿金山你就多看着点就好。”水澜波不甚在意摆摆手,水金山也只是点头,似乎这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若是金山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来找我。”水景明笑了笑,对着水金山满是柔和。
“先谢过景儿了。”这两人在客套,余小的下巴都快要贴到桌面上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痴儿,再过两日为师就要先行一步了。”水澜波自然是知道五日之后水景明与余小要动身回到阳西坡,为这常家常半香之事。“若是痴儿当真喜欢那常家的,便带来与为师也见上一见可好?”后半句这话怎么听都带着浓浓的不甘愿,满是被水景明忽视了的不满又无法表露的委屈。
“只是,”水景明难得对着水澜波顿了顿,“只怕常家大小姐并不乐意随我来见师父。”
“你家徒弟在人家常家小娘儿那只是个替换的,若不是陶玉山不知道怎地竟然逃婚去了,哪里轮得到你徒弟?”余小绝口不提当时自己也喜笑颜开的伸手答应要娶常半香的事儿。
“这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不给桃花楼面子,小官人多虑了。”回答余小的不是水澜波,仍旧是身后的水金山。余小已经看出来了,这水澜波就是有意无视自己的,殊不知旁人更早就已经明白,水澜波都做的如此明显了,余小才反应过来,是被什么冲昏了头?倒不是余小晕了头,只是因为水澜波是水景明的师傅,余小心底不知为何兴起讨好的心思,再加上少年心性,越是不理他还偏要激起水澜波看他。
“若是看上别家的,也要记得带回来先给为师看看,为师才放心的下。”这话余小倒是赞同的,水景明这师傅看起来是个傻的,行为也有那么些异常,但总归比水景明是精的,身边还跟着个伶俐的丫鬟,成亲这么大事,上告长辈也是对的,更何况水景明又是那么容易被美丽的小娘儿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