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跑一边在回忆着这几天里,苏琳的言行举止,真的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原来平日里总会和男生打情骂俏的,晚上有总有约不完的会。男朋友也总像卫生巾一样,似乎都是一次性的,这无关人品问题,个人爱好而已。男人好色天经地义,女人有这个癖好,就被骂个千年万年的,这一点也不公平,不是吗?这以上当然是苏琳的观点,与本人并不相关,你要问我的观点?暂时还真没有想好。
苏琳家境殷实,人又貌美如花,所以有资本潇洒度日,别人无权说三道四,是不是?
话题扯远了,说说苏琳今日之行为。异常异常异常,不是有人说重要的事要大喊三遍吗?喊了三遍以后,突然加速了我的血液。这几日,夜晚,我总能听到一种稀奇古怪的小曲,那小曲当然是苏琳哼唱的,我问她的时候,她只是看着我,笑了笑,就又躺下了。还有一个奇怪的行为就是半夜唱曲时候还总梳着头。那个梳子在夜里似乎总是闪闪发光。
以上绝对实情,结合今日校园里惨死的那四位同学,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个神秘莫测的未知世界的大门正在向我打开。谭力说他驱了那么久的鬼并没有看到鬼神,我感觉他明显是在撒谎,今天看到那尸体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是那么的难看,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无比的惊恐,同时又从他的眼神中,我发现,他似乎又对这样一种既定的事实已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眼神中好似在说,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这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一样。
在回来的车上,当然谭力也提起到他爷爷的某种预言,但他终究没有细说,我隐约感觉那个预言背后的恐惧。
我飞快地跑向宿舍,宿舍在四楼。尽管本人平日里都注重锻炼,这一口气飞跑四楼还是有些气喘吁吁的。到了宿舍,我推了推门,门紧锁着,我大喊了几句,依旧不见苏琳开门。
这时,谭力也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出事了?我有些着急地问着谭力。
这是你的宿舍吧,你不是应该有钥匙吗?谭力问我。
哦,对对对,钥匙,钥匙,你真聪明?我笑了笑,赶紧拿出了钥匙。
不是我聪明,是你……
我笨行了吧。
我打开了门,宿舍里空空的。
苏琳苏琳,我大喊了几声。
谭力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卫生间。
苏琳,苏琳,你在里面吗?我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敲着门。
没有人回答,我推了推门,门却是栓着的。
这里谭力派上了用场,谭力让我躲开,他拉开了架势准备撞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
你们这是要干嘛?这人是谁?苏琳惊讶地瞪着谭力。
我是谭力,你好苏琳,经常听阿光提起你。谭力伸出了手,苏琳却没有去握,谭力羞涩地收回了手。
你就是传说中的谭氏传人,捉鬼的。苏琳说。
那只是个传说,我的故事比传说更精彩。谭力说。
你少来哦,又要吹嘘你的捉鬼史了,苏琳,你知道吗,他一个鬼都没有遇到过,还天天吹嘘是大师呢?我说。
是吗,你来我们这里是捉鬼的,是吧,你看我像不像烈鬼呢?苏琳说着话,向谭力伸出了手,做出一副鬼的模样。
这么漂亮的鬼,我宁愿被你掐死。谭力说。
我看你才是鬼,是色鬼。苏琳说过大笑了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说。
这时,阿光匆匆赶了过来。
苏琳,苏琳,你在哪,你没有事吧?阿光夸张的大喊着。
我在这里呢,你大喊什么,一会狼全被你喊来了。苏琳笑了笑。
就是,你怎么才来,你是来打扫战场的吧,我调侃着阿光。
我,你看看我,我这紧赶慢赶的还是没有追上,你们一个个都如燕如风的,我怎么能追的上,阿光说。
没事就好,那我们就回去了?谭力说。
那就不留你们过夜了,苏琳开着玩笑。
他忙,我没有问题,我可以留下来,保护你们,万一有个妖魔鬼怪的,也好有个照应。阿光说。
就你,行吗?苏琳说。
行,那都行。阿光挺起了身板。
这一身的肉,女鬼最喜欢了,要不留下来。我笑着说。
赶紧走了,还真把自己当驱鬼达人了,谭力说着,拉过了阿光。
阿光恋恋不舍地盯着苏琳,像是要永别的一般。
他们拖拖拉拉总算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苏琳,你听说了吗,和你一起去古镇的那几个人,回来不久就出事了。我坐了下来,慢调斯文地说了句。
是吗?他们怎么了?苏琳问了句。
他们死了,死得很奇怪,你没有看到他们的脸,像被野兽抓的一样,很恐怖的。我说。
是吗?苏琳的声音突然很是沉闷。
听上去有些怪怪的,我并没有想得太多,我看着协会里有人组织去废弃医院的事,很多人都积极响应着。现在,人生活太过平静的,白日花钱消费,晚上消费花钱的,总想找点小有刺激的事干干。
医院这个地方总与尸体药味联系在一起,在前不久,一家医院就发生过一件骇人听闻的事,这件事和一起事故有关,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事故本身似乎就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那事故发生在古城北路,那条路,据说白天里都阴森可怕,就连是熟悉的出租车司机到了那里也经常迷路。故事要追溯到天平天国时期,那个地方原本是个王的王府,后来天平天国内部的领袖发生了叛乱,自相残杀,那整个王府三万多家丁家眷无一幸免。每每走过,总有一股阴风吹来。
那天一个富二代就开车经过了那里,车上载着他即将临盆的妻子。
故事是这样的:
听说那些尸骨就都躺在那里的地下,一把火,所有的东西都不存在了,唯有那几条路,留到了现在。
这里如果是有风的季节,特别在晚上,风吹着这里树木古墙壁,就发出种种的轰鸣,那声音似是千军万马的呐喊更象万人的哀嚎,悲伤极了。
很少有人会走这里的,哪怕是大白天。
“我们怎么走到这里了?”一个女人说。
她看了看车窗外,感觉路两旁的树木郁葱,却装着古怪,白天里路上车也很少。路面很干净清爽的,视野也很宽敞,道路上的指示牌那么清晰地写着几个字。
“这是大白天的,怕什么,看这道路多宽敞啊。”一个男人很是自信地开着车。
“我还是感觉不妥,你没有听人们说么,这里有点邪乎。”女人有些焦虑,继续说,“今天的报纸又说了这里的事了,很诡秘的。”
“一会就到了顶多十分钟的路就到了,我就是不相信那种说法,又不是第一次走这里,哪有那么多超自然的力量,瞎说的”男人又说。
活着的人永远都坚信自己活着,不相信自己下一刻就将死去,尽管每天都在死人,他也始终不相信死去的下一个就是自己。
“小心,小心。”女人尖叫着。
这时突然有一辆车从他们面前迎面开来,道路上并没有车,怎么就直直开过来了呢?让人琢磨不透。
男人赶紧打了方向,车子还好没有擦到。
“******,怎么开车的,那么宽的路,醉酒了吧,靠。”男人大骂着,那车已经没有了踪影。
“不行了,不行了,吓死我了,哎吆,我动了胎气了。”女人面色一下苍白,捂着腰疼痛起来。女人已经九个多月的身孕了,下个星期该生了,这么一惊一吓,怕是要早产了。
“老婆,没事吧,快到了,快到了。”男人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男人赶紧把座椅放下来,让女人平躺着,自己又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道路上没有车辆,他提了速,树木从车边嗖嗖而过,宛如一个个古代的士兵,他们守护的是活人的世界还是那远去年代了的亡灵呢?那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这路怎么这么长啊?”男人抱怨着,“现在怎么样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男人见女人没有回答,他转身看了一眼,女人额头满是汗珠,无力地呻吟着。
而恰恰就在此时,男人眼前一慌,似乎是个人影,那又不是人影,撞了上去。但那不仅仅是一个人,车撞上去的感觉是撞到了一堵墙。霎时间,男人撞到前窗上,血喷溅了流淌着,滚烫的河。他当场脑浆崩裂死亡了,女人也被甩出了车外,伤痕累累。
女人被送到了医院,经过抢救却奇迹般的没有死。
但孩子被这样一折腾,随时都可能出生,女人被送到了妇产科,那里值班的医生是马尚。
当人们从一个不幸中幸存下来,有时,还没有来得及去惊喜什么,另一个恶梦就悄悄地来了,天堂和地狱并没有完全的界限,它们彼此很近,像邻居般的相处着,一个声音在说,这里离天堂很近很近了。另一声音又在说,这里离地狱也不远了。
后来,男人当场死亡,女人生下孩子不就也死了,据说孩子存活了下来,可是不几天就失踪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消失呢?这其中肯定另有原因。
协会群里的人,话说到了这里,突然就不再讲了,所有人都在拍他的板砖,他却笑了笑说,要想了解更多,周末医院见。我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了。
这个事情好像不就前压过了娱乐的明星还上了头条,我四下翻找着报纸,终于找到了那篇报道。题目很是醒目:本市最大企业木氏集团掌门人木青云身患绝症,其子又遇离奇车祸而亡,木氏集团将落谁手?
这病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只想了解故事背后离奇的事件,因此,周末之行,我决定必须前往。
我刚一转身,发现苏琳眼神有些呆滞。
苏琳,你怎么了?我问。
她笑了笑,依旧没有回答。
苏琳,你的手怎么了,我突然间,发现苏琳的手上残留着血迹。
她对着我诡秘地笑了笑,并把手指放入了口中。
这一举动,把我惊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