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恐怖气氛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我回过头去看,身后长长的楼道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这里真的是医院吗?不是应该有医生护士病人的吗?至少有个活的东西啊。这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突然窜到我的脚下,我不觉一惊,原来只是一只猫,黑色的大猫,那眼睛有些凶狠,似乎嘴里面咬着什么东西,血淋林的,很是恶心。
滚开,还不快滚,马尚挥着手去吓那只猫,那只猫似乎并不害怕,朝他眦着牙叫了一声迅速跑开了。
这里怎么会有猫?我惊讶地问了句。
我养的,它偶尔会来这里偷吃点东西?马尚不紧不慢地说。
偷吃这里的东西?这里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偷吃?我越想越觉得恶心,似乎推开每一扇门,病床上都会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就是这间病房,马尚说着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那屋子空荡荡的,我似乎觉得屋子里有股子怨气在回荡着,很是压抑。窗帘被风吹动着,那边的窗子没有关,马尚走了过去,把窗子关上了。
你在一张空的病床上坐了下来,环顾着这个病房。
你害怕死人?从你走进医院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你在害怕着什么。马尚说。
我怎么会害怕?没有,就是感觉好奇而已。我说着话,不时望向门外。
其实死人是不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活着的人。你相信有鬼吗?他又问。
不相信,反正我没有见到。我说。
没有见到的,不一定就不存在。马尚说。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我此时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你害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你?
不怕就好,你要相信一点,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是来听故事,快说说吧,不然,我可要走了。我说着站了起来。
不急,你坐下,我慢慢给你讲。马尚说着也坐在了我的旁边。
那场事故不是意外,那个女人原本也不应该死的,马尚说。
那女人不是生下小孩死在了手术台上吗?我问。
不是,马尚接着又说,那女人是在生完小孩以后的第二天死的,死在病床上。
死在病床上?我问。
是的,就是这张床,马尚指着我们正坐的病床说。
啊,这张,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墙角。
人都死了,鬼魂不会留在这里的,过来坐,没有事的,马尚笑了笑,要我坐过去。
我还是站着吧,你继续说。
这都是个阴谋,巨大的阴谋,你知道吗,这整个医院也是以个阴谋,一个虚假的外表下隐藏着可怕的阴谋,可怕可怕啊。马尚突然激动起来。
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还有他们的声音。
每一个病房都给我找仔细了,一定要找到他。
马尚好像也听到了动静,走到门边看了一眼。
不能给你多说了,下次再说吧,马尚盯着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为什么?
我马上要走了。马尚说。
那我怎么找你?我问。
我会找你的,哦,对了,那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是活着的。马尚说了一句,就走出了门,他突然跑开了。
楼道里的人,大喊着,抓住他,他在这里,两个人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不一会,他们的身影就都不见了。
这时,又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他问我。
没有说什么,他说他是这里的医生,我说。
他不是这里的医生,他是个疯子,经常冒充医生给人看病,还害死过人呢,你最好离他远点。那人这样说着。
是吗,我也觉得他有点奇怪,多亏你们及时赶来。我说。
没有,赶紧离开吧,医院是病人呆的地方,他说过后,向前面走去,楼道里又空荡荡的了。
马尚是个疯子,他叫不叫马尚,我都不知道,他虽然言语有些奇怪,但我感觉到,他的思维清晰,并不像他们所说的是个疯子。我来这里本来是想弄清楚那件离奇的车祸,这件事还没有搞清楚,这医院里又成了一个待解的谜语。
我快步地离开这里,我感觉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我走下了楼,回到了大厅,那里面的人似乎都正常着。那个马尚跑去了哪里?他说,他会来找我的,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呢?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阿光的电话。
你人在哪里?阿光的声音。
我在医院?我说。
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是谭力的声音。
没有,我到医院看望一位朋友,我说。
我们马上过去接你,等我,谭力挂了电话。
我站在太阳底下,感觉到太阳的炙烤,似乎只有这样才是真实的,所谓的真实是真的存在的吗?还是仅仅是我们自己虚构的东西。
不一会,他们开着车来到了我们的身边。我上了他们的车。
你们要去哪里?我问。
带你去看看那个赵自白?阿光说。
他的病好了吗?我问。
上两天好多了,谭力说。
对了,这几天,苏琳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吧?谭力又问。
那倒没有,还是半夜会梳头唱歌的,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小曲,不过,还蛮好听的。我说。
这时,谭力一只手,突然伸向我的领口。
你干嘛?我阻止了他。
谭力笑了笑。
警觉性,蛮高的嘛,看你那护身符带了没有,带着就好。谭力说。
知道了,天天带着,你放心吧。我说。
他才不放心呢?他希望时时刻刻都保护你,做你的贴身保镖,阿光笑着说。
本姑娘暂时不需要,我说。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口,赵自白的妈妈,那个性感的女人哭着迎接了我们。
那哭声多少真实,我能体会得到。
怎么了,赵自白又发作了?谭力问。
没有发作。那女人停止了哭泣。
那就好。谭力说。
可是他突然间失踪了,我到处找也找不到他了,那女人又说。
啊,失踪了,我们都惊讶道,他们不是被你锁在屋子里吗?怎么可能失踪呢?
一早我打开门的时候,他就不见了。那女人继续说。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呢?你们小区,别墅到处都有摄像头,你有没有调出监控看看。谭力问。
我找保安调监控了,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根本没有走出这个小区,连这别墅也没有走出过。他怎么能失踪呢?女人说。
那就奇怪了。
是奇怪了,我们和保安十几个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许多遍,一点人影也没有。只找到了这个,一张纸条。女人把纸条递给了谭力。
纸条上写着:他们在召唤我,我要去履行使命了。
这是他的笔记吗?我小声地问谭力。
谭力点了点头。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到底去了哪里?他又是怎么离开的呢?
我们回去帮你在研究研究,谭力说。
那就麻烦你了,女人说了句,把我们送出了房子。
我看着房子,四周都有摄像头。召唤,谁在召唤他,不会又疯了一个吧,魔鬼在召唤?
一个疯了,这个不会也疯了吧?我自言自语。
谁疯了?谭力问。
医院的医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