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宁静的山村里突然平地炸开一声怒吼。惊飞了无数鸟儿
“张全蛋!张二蛋!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老娘跟你们没完!”木大娘双手插在结实的腰间像个变了形的圆规,高高的颧骨上一双小眼瞪溜圆,愤怒的瞪着面前被拔得只剩野草的菜园子,怒声叫骂着。
一旁散养的鸡围在她身边不停地扇着翅膀咕咕直叫,同样显得很是气愤。
面前昨天还翠绿诱人的菜园,今儿只剩下几根孤单的狗尾巴草在风中瑟瑟摇摆,看起来好生磕碜。
躲在房屋后的两个泥猴恶狠狠的瞪了对方几眼。
“我说咱们拔的那些是菜吧!你还不信!”小泥猴冷哼一身抱怨道。
“我怎么知道!长得跟野草一样!”大泥猴不甘的辩解道。
小泥猴身后毛茸茸的白尾巴不屑的甩了甩,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大泥猴。哦不,梵音看着正大声骂街的木大婶的方向抱歉的吐了吐舌头转身跟了上去。
两个月前,发狂的马载着的梵音三人不慎坠入悬崖。
庆幸的是悬崖下是一个足有两米多深的湖。再加悬崖壁上长着的茂盛的植被减缓了些许马车滚下的冲力,不至于让马车里人被摔死。
身受重伤的的梵音好不容易从湖里捞到吞了半肚子水的梦迩,硬是憋着一口气背着他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这才找到了这个坐落在群山中央的小村子。梵音刚踏入村口就精疲力竭的昏死过去了。
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村长急忙让村民们把不知死活的二人抬进自己家中,请大夫过来救治。
那大夫看完梵音的伤连连摇头:“救不了!救不了的!肋骨都扎进肺里了!还是赶紧办丧事吧!”
村里众人一时为难,最终还是梦迩醒来后偷听到这件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众人。梵音这才被留了下来,每日半死不活的用汤水吊着。
不过梵音这人也是命大,就这么吊了两个个月人也没死反而伤口慢慢开始愈合人也醒了过来。
多年无子的村长夫妻二人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当下就决定收他们为义子。
因为不想给众人带来麻烦,所以在告诉众人名字时梵音编了两个假名字。
恩,没错就是你开头看的那两个!
对于梵音的康复还有一个人表示自己很开心,那就是当初给梵音看病的的那大夫。
他对于梵音的起死回生啧啧称奇。每日盯着梵音的眼神都冒绿光,他不止一次跟梵音提过想要把她剖开看看的愿望。
当然每次被梵音断然拒绝。
但是越挫越勇的杜大夫每天坚持到村长家报到,只为了逮住梵音。
所以,无奈的梵音只得每天去村里为村民“帮”点小忙。
这边,闯祸,我呸!帮忙归来的梵音和梦迩趴在小路旁边的一人高的土丘后。厚重的土腥味混着雨后的潮气一股刺鼻难闻让二人不得不捂着鼻子,憋着气仔细盯着站在对面门口站着的一脸气愤的银发老太太。
这老太太今年已经八十多了,别看人家老,这老太太眼神贼好使呢!
这不!
“哎哟,你们两个祖宗啊又出去闯祸了是不是!“守在门口的银发老太婆眼尖的发现土丘后二人若隐若现的影子,尖叫着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左一右揪着两人的耳朵。
“好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屁股又痒了是吧!说!今天是不是又给我出去闯祸了”
牡香本就红润的脸庞,此刻更是红润配着满头因为愤怒快要竖起来的银发,看着就像烧开的茶壶,还滋滋作响。
“呀呀,奶奶你轻点我耳朵要掉了!”梵音吸一口冷气赶紧求情。
老太太冷哼一声,手上的劲更大了。
梵音顿时痛的龇牙咧嘴,不敢再嘴贫了。
这老太太就是传说中的村长夫人,虽然年近80但依旧面色红润、身体硬朗尤其是追着梵音和梦迩打的时候简直是健步如飞比起年轻人丝毫不差。
今天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短衣长裤,远远看起来就像穿成一串着了的炮仗。圆滚滚的身子后拖着梵音梦迩两个毫不费力。
此刻村长正在屋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一只手还不断的揪着自己一项精心保养的白胡,手上的木拐杖把地上凿得砰砰作响。
这时门口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喧哗声,木村手一抖揪下几根胡子也顾不得心疼就焦急的冲了出去,边跑边大声的叫嚷着:“哎!你个老太婆,都说了不关他们俩的事是我让他们去帮忙的!哎哟!你快把手放下,耳朵拽坏了可怎么是好啊!”
“爷爷!救我!”看着狂奔而来的白衣老头,梵音泪汪汪的看着他。皱着一张小脸显得十分可怜。
木村一看顿时心都软成一团了,却碍于老伴多年以来立下的家威不敢前去救援只能用谴责的目光、大义凛然的语气来指责牡奶奶这种摧残祖国幼苗的行为。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是应该被严厉谴责的和命令禁止的!
只是木村剩下的话硬是在老婆锋利如刀的眼神下吞了回去。灰溜溜的躲到了一边委屈的揪着墙角开着正艳的月季花瓣,一边嘀咕“你又吼我!说好了在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的!”
牡香冷哼一声,收回凌厉的眼神拖着面露绝望之色的二人进屋。
屋子并不大,但在这个村里已经算的上是极好的了。就木村摆在堂屋的最中央的那把漂洋过海来的木雕椅子不知引得多少村民暗中眼红呢!
“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牡香松开二人的耳朵转身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只手摸过旁边放着的的鸡毛掸子。看着面前两个低头装乖巧的二人板着脸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