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方知倾摸着头一通傻笑,然后托腮作可爱状:“我想我们家小欣欣了!”
呕……一脸花痴加智障,我大前天的早饭!鸡皮疙瘩忍不住掉了一地!忙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粉色人头递给他:“呐,姐姐给你买黄瓜吃!一边凉快去,别再恶心我了!"
他立刻两眼冒金光,却抚胸作痛心状:“吾王,臣对您的忠诚相比文迪是绝对不少分毫的!哪怕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此心可表天地日月可鉴啊!”
竟敢挑战寡人的极限!我大吼:“兔崽子!孤绝饶不了你!”
正想给他一顿爱心拳补补身体呢,但他一见我竖眉就立刻跑得比刘翔还快,开溜的速度真是天下无敌!得,气的我直翻白眼。
回头继续游戏,wait 4me为什么就没再出现了呢?
“DEE哥!”
杀的正激烈,旁边好几个小弟兴奋的叫了起来。文迪一直是他们崇拜的偶像,影响力不次于我。
“你回来了。”
我头也不回,哼了一声就继续盯着电脑屏幕。这厮把我撇半路还记得吧?生气着呢,哼!
“小姐,回去吧!”
嗯?我疑惑地转头看他,胡渣都出来了。唉!大海捞针容易么?
“累了?回去休息吧,回头再说!”我难免心疼,他这么搏命的,算了,原谅他吧!
“小姐,你不想知道我查的结果吗?”
见我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文迪张大了嘴问我。
我白眼:“电话拿来!”
文迪立刻把手机递给我,我马上按到语音信箱,打开给他。其实我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就给他打电话了,打了几百次都飞留言信箱了。我想告诉他我已经见到包子的消息都难。包子是刚回来这里的,文迪要找到他还是不容易的。
文迪听完电话就苦笑,半晌才开口说:“回去吧小姐。”
“为什么?”我才升了两级半,离我的目标查老远了!
他凑到我耳边说:“难道小姐没发现老板的脸色很不好吗?”
哪只?我抬眼看吧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望着我们这边,眼神无限挣扎。
“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我不解,貌似跟我一样,心情很纠结么?
DEE无语的看了我一样,然后继续说:"这边是开发区,附近是大学城,网吧的客源基本上都是良民学生,这里属于无风带!”
我愣了一下,半天反响过来,无风带是我们帮里的俗语,意思就是说治安很严谨的区域,一般这样的区域氛围都比较“干净”,不是我们罩的,所以混的一般也不会驻足无风带。我们在这方面很尊重自然规律,就好比的航空母舰不会大刺刺停靠在美国国防部内一样。咳,我这比喻有点扯远了,请暂时忽略。
我说呢?怎么从我们开始进这网吧开始,就没有别的可以人物进来了,私底下还以为那帮死兔崽子们包场了呢。好吧,“撤!”
走过吧台的时候,我把口袋里剩下的一把人头都塞在了老板的手里,他便秘的表情立刻晴转多云,真是……一走出街,凉意袭来,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叫大家散了,改日再一起鬼混。难得DEE今天脑子没放家里休假,他开了车来,我赶紧钻了进去。
一路无话,DEE在倒车镜里面不停地瞄我,然后又欲言又止。闪烁的表情第一次让我觉得原来他也很幽默。
“怎么?”不是我忍不住,而是怕他憋坏身子不好。
他默默递给我一张票,然后说:“明天十点开始进场,严御繁明晚就回日本!”
原来是包子的画展,明晚么?这么快……我还没理清楚思绪……
严御繁——弃、离展,看着票上面飞舞的文艺字主题,我抬手示意DEE停车:“带我去能见到他的地方。”
DEE做事一向很仔细,你回到我面前了就表情他把包子这几天的形成都掌握了,当然包括他的住所和画室。
“小姐,到了!”
我点头跨出车门,看着面前这所简洁古雅的日式府邸,我突然狂想笑,传说中森林里的秘密花园?离市区这么远,又这么这么隐蔽,四周一个路标都没,他不迷路才怪!但是,包子以前的记忆力是很好的,走过一次的路他就不会再走错,还记得有一次我笑他是指南针,现在……
叫DEE先回去休息后我才慢慢查看了一下环境,这里好安静,比较适合画画吧。走到大门附近的角落,我选了块比较舒服的草地坐了下去,好久都见不到有人经过,远远的房子里射出了微黄的灯光,很温暖的样子。
看着那凸着尖角的屋顶,我又开始放空……包子,如果你不记得我了,但只要你活的开心我就开心了,可是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来了,你会不会还是怪我的?扯了下嘴角,原来我等的不止是包子健康活着的消息,我等的是他的宽恕,我想得到他的原谅,不然我永远无法释怀……闭上眼睛,曾经他像飞舞的蝴蝶一样,差点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太可怕了!
把头埋进膝盖,慢慢的困意袭来,耳旁彷佛听到了费寀的话,那时候我装B跳水的差点淹死,他笑我:“你是不是猪附身啊?”
他错啦,我不是被猪附身,也不是猪投胎,我根本就是个猪,因为我真的好困啊!而且我还没吃饭……好想打鼾,隐隐觉得嘴巴张太大了,水一直淌啊淌……
美梦快要开始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音,“哔哔……"很熟,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是谁?没等我爬起来,哈雷骑士就哇哇大叫起来:“有没搞错!还没出门就熄火?”
然后一个高瘦的人走出了大门,一边走一边愤怒的摘下帽子往草丛扔。耳朵上那摇曳的十字光微明微暗。
是包子,这么晚他要去哪里?又准备去迷路吗?傻子!木偶般的站起身,我扬手拍向屁股,除了草之外,我更想拍掉困意。
跟!
包子的腿还是那么长,走路又疾又快,我腿短,所以就隔着一段距离跟着他,睡意还是在,我不停揉眼然后跟着他的节奏努力的提高走路效率,于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但是我没发现包子跟我恰恰相反。
他怎么越走越慢了?他走两步然后停一下,于是我也照跟——走两步停一下,就算现在是在草地上,但他的朋克鞋还是咚咚直响,我穿的是娃娃靴,完全轻巧走路几乎没声音而且又不会累人,他那鞋肯定很累啊,忍不住:“哈哈……”
他第一个巴掌飞过来的时候我还陶醉在鞋子的问题上,等他第二个巴掌飞过来后我就是完全后悔了,不等第三个我急忙大叫:“别冲动!别冲动啊……”
包子的脸色瞬间尴尬,然后是眯眼:“你哪头?”
我困意加上巴掌作用下的麻,整个头都昏昏沉沉的,只能用死鱼眼瞪他。
他立刻拍手:“哦,熊女桑!前两天是吧?”
突然间不知道是被刺激晕了还是本来就没睡醒,头麻的想冒烟了!什么叫桑?我又不是男的!我现在是如此这般的女性化难道人们还是无法断定我雌或雄?还有,熊女!
“不好意思啊熊女,通常被吓到我就会狂扇对方嘴巴子,我刚以为你是坏人!对了,扇人这招对解除恐惧很有用的!”……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说有用吧,确实,扇我扇的好扇的呱呱叫!恭喜你扇了我!说没用吧……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神,什么时候能记起来?一扇,代表对不起,二删还是对不起,是我欠你的。
黯然地点头,我走到他面前,定定的看向他眼眸深处,包子惊的直往后倒。我紧跟上去再定,他蹬蹬蹬连续倒退,然后撞到了一棵树,他立刻跳到树后面藏好,然后像躲猫猫那样,偷偷的露出一小部分脸头觑我是不是还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