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先是韦丽来问志成了,然后任媛也来了,自然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弄得志成左右为难了。任媛气得跑走了,志成先安慰了一番丽丽,撇下她,又去任媛家赔不是去了,在此一并略去不记了。
且说白柳卖瓷器赚钱了,不久又开了个瓷器店,在园子里引起了不少的羡慕、嫉妒和猜疑。关主任还特意召开会讨论,并去告诉他不能卖坏货影响瓷都声誉,还查看了他的发票。从一无所有,到后来儿成了市里的大款,当然这是后话。补述一下他是如何走上做生意这条路的,也是有点意思的哦。
原来兰兰的小哥白柳,听了同事说,怀孕的人要多吃骨头和鱼,不然孩子缺钙长不高的。白柳心想自己不高,可不能让儿子也跟自己一样了。口袋空空,又不好意思向父母伸手要,便打起了食堂的主意。乘保管员桂成和采买老晋对秤的空隙,白柳溜进保管室,偷了三条大鲫鱼,用黑塑料袋包好扔到了窗外。
可巧司务长老谭尿急,正好就近在后面尿尿,见保管室扔出了一包东西,顿生疑惑,忙去打开一看,不是没用的东西,而是三条鲫鱼。好个天赐良机,终于抓到了把柄,老谭拐进保管室关上门,肆无忌惮对桂成动起了手脚。桂成好强,拳打脚踢,打得老谭抱头乱窜。老谭缩到墙角,抱着头说:“好了,打够了。今天要不依我,我把你做的好事捅出去。你的把柄被我抓住了,乖乖依了我,大家都有好处的。”
桂成一下慌了,自己常常拿点鱼肉回娘家,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要是让科里晓得了,那不丢死人了?多少人盯着这个好位置,到时就怕任科长也不好保自己了。这个老色鬼早对自己垂涎三尺了,要是不答应,他肯定会在这个事上大作文章,那就没脸见人了。想到这儿,桂成无奈了,咬紧牙,闭上眼,依了他扒下裤子一顿胡来。
完事了,桂成忙穿上裤子,理理头发问:“你什么时候存了这坏心,要找我搬头的?”老谭把刚才的事说了。桂成后悔自己做贼心虚了,结果白让他占了一个大便宜,气得哭道:“我没做,你冤枉我了。你占我便宜,我跟你没完。”老谭说:“我亲眼看见从你屋里扔出来的,还有什么好赖的?”桂成说:“没做就是没做,刚才我和老晋在对账,约有半个钟头。我前脚进门,你后脚跟来了。不信,我们现在找老晋对质去。”
老谭心想,自己的确是看着桂儿进门的,这样看来不是她做的,莫非另有他人?要是这样,那人肯定还会来取东西,我在这儿守着,肯定能抓个正着的。反正有桂儿相伴,守多长时间,那也是美事,说不定还能再过把老瘾呢?于是,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桂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没赶老谭走了。
到中午了,大家都去忙活卖饭菜了。老谭骚心又动,出去看看没人,回来竟然一激动,忘记锁上门,迫不及待乱摸起了桂成。这回桂成是死活不肯了,厉声说道:“你再动一下,我踢死你。”老谭说:“跟了我,有你好处的。”桂成哼道:“别让人笑掉了大牙,不过一个小小芝麻官。”老谭轻声说:“别看我官小,天天可是白花花的钞票,从我手上进进出出的。”桂成说:“又不是你的,有什么脸好摆的?”老谭说:“真是白瞎你水灵人儿了,这个弯还拐不过来?”桂成说:“闹不懂么的意思。”老谭就近一步说:“到这份上了,我不怕说了,进货时我多开一些数量,只要你签了字,我就能报。到时多的钱,我们三七开怎么样?”桂成也穷怕了,这些年为了接济家里而犯愁,便说:“不行,太少了,我要对半分。”老谭说:“一人让一步,四六开。我也得给上面烧香磕头,不然我这个司务长也当不久的。”桂成见他说的在理,便点了点头。老谭又一把把桂成搂到怀里乱啃不已,站着就卖命干了起来。
突然,门推开了。那娜一看,顿时吓傻了:嫂子和老谭慌乱捡起裤子遮住了羞。那娜气得哭道:“嫂子,你真偷人呀,不要脸!”说完,转身跑了。
进了园子,穿小路回家,只见韦丽、姚艳和白兰在画画。白兰看到那娜慌里慌张的,上去拦住问道:“看你一脸煞白的,出什么事了?”那娜说:“这回我信了,我亲眼撞见我嫂子偷人了。”韦丽说:“瞎说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娜说:“我大哥早上跟嫂子吵架了,上午气得喝起了闷酒。看到大哥醉得不省人事了,吓得我忙去食堂找嫂子,没想到碰上那现世的一幕了。”韦丽说:“桂姐多好的人啊,怎么会这样呢?那娜你可不能告诉你哥,有机会再问问清楚吧?”那娜说:“有什么好问的,捉贼拿到脏,偷人抓了双。”
桂成气喘吁吁追来了,扑通一声跪到了那娜面前,哀求道:“那娜,嫂子求你瞒下吧?”那娜愤愤地说:“哥跟妈告状,说你不检点,我不信,还一直为你辩护说好话。今儿我是眼见为实,真是大开眼界了。嫂子,你偷人也偷得太没水准了,连那糟老头也要啊。”桂成说:“是他强迫我的,我跟谁,也不会跟他呀。”那娜说:“还不承认,你回去解释吧。”桂成说:“那娜,嫂子求你一回了,说不得的,你哥会打死我的。看在我弟弟志成面上,嫂子求你了,给我一次改过机会吧?”韦丽忙说:“那娜,你哥的脾气又不是不晓得,老实人发起猛来,会弄出人命来的。志成姐认错了,你给她一次机会吧。你那个傻哥崽都不会生,离了婚,以后还能找到这么好看的嫂子吗?”白兰和姚艳也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志成哥的面子,你也敢不给呀。”那娜说:“快回家呀,哥醉得要死了。”桂成忙起来,拉起那娜的手跑了。
白兰摇头叹道:“桂姐怎么会跟老头呢?不可思议,匪夷所思。”韦丽说:“乱七八槽,一塌糊涂了。”姚艳笑道:“偷情那么好玩呀,少妇找老头了。幸好志成哥回家拿颜料去了,不然还不要活活气死呀?”白兰心想,自己的三嫂就因这破事,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便说:“不要好奇了,老实画画吧。这事千万不能跟志成哥说的。”姚艳说:“晓得了,说不得的。”志成回来了,丽丽果然不食言,画完画,请大家上饭店去了,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