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古道遇仇杀
江南三月,烟雨连绵。
古道上迎来一老一小,老的约七八十年纪,年少的也就不过十来岁年龄,老者步履蹒跚,少年则一步一颠的一手扶着老人,一手撑着雨伞,路途凄凉,只余一老一少慢慢的走着。老者不时咳嗽,少年异常焦急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把老者胳膊搭在肩上,用手不停为他捶背。不停安慰老者:
“爷爷,快到苏州城了,到了马上给您找大夫看病。您要坚持住呀”。
“晨儿,到了苏州先去江府拜访江府,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
苏州城已经遥遥可见,蓦然,老者回头挥了下手,少年未曾察觉,老者停住脚步,少年奇道:“爷爷快走吧,已经看到苏州城了,快呀”。
老者巍然不动,回头凝身道:“朋友,跟踪这么久,辛苦了,该现身了吧!”
少年一愣,立刻挡在老者身前,生气道:“放过我爷爷,我爷爷都病成这样了,你们为何不肯罢手?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下手,你们于心何忍,都冲我来吧!”
古道路边草丛里悉悉索索走出十几蒙面黑衣人,带头的手持一把冰冷的寒刀,冷冷地说:“沈老爷子,没想到你居然能从数百人围攻的沈家山庄逃出来,还好上头早有安排,你面前的,是沈家少公子,沈晨吧?明年今日,是你们沈家彻底覆灭祭日!”
老者巍然不动,昂首道:“魔之灭?是吗,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当年老夫纵横江南数十年,欲求一败而不得,如今虽病入膏肓,亦不是你等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了的!晨儿回来,凭这几个人,要不了我的老命。”
老者气势陡变,如利刃出鞘,蛟龙入海,原本佝偻的身体变得笔直,浑浊不堪的眼神中射出两缕精光,仿佛恢复当初的无敌神采,令众黑衣人不自觉退后数米。
带头的蒙面神色一凛,喝道:“他只不过是暂时强行提升自己的功力,快点动手,不能让他得逞!”
“是”!
众黑衣人提起武器,打起精神强攻上前,暗器、暗箭如雨一般洒出,老者不得不停下提升的功力,为沈晨挡下那如雨般的暗器。正当此时,持刀人带着呼啸声砍向沈晨,老者右手一挥,一道乌光扫向刀柄,将刀打歪,乌光沿着刀柄将持刀人手掌穿上一个血洞,持刀人“啊”一声退走。
众黑衣人趁老者解救沈晨而无法顾全自己之际,刀剑齐鸣,在老者身上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老者踉跄一步,口吐鲜血,将众人击退。此时老者血满衣襟,呼吸仓促,却眼神坚定,护在沈晨面前,不退一步。
天上雷鸣电闪,雨如瓢泼一样不要钱的洒下来,落在老者脸上,落在沈晨心里,沈晨心中如乌云压顶,泪不停地落下来跟雨水混成一片,落在地上分流向各处。
“爷爷”
突然,老者面对沈晨淡淡地笑了一一下,手一一,对沈晨发了一掌,沈晨不明所以,众黑衣人则楞了一下,此时沈晨已被打出二十余丈,沈晨一愣,耳边传来爷爷话语:“速去苏州城,江家求救。不要犹豫!”
沈晨一愣,却知道此时此事不可拖延,黑衣人头领大喝:“追那小子!”
“谁都不能过去!”
“爷爷你挺住,我马上带人来救你。”
老者双手一挡,眼神爆闪,一股可怕的气势压在黑衣人身上,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多沈晨喝道:“快去!要不然我们都无法逃出去!”
沈晨双眼一酸,差点流下泪来,脚步却不停地向苏州城跑去,黑衣头领大喝一声,手掌一抬,一道亮光冲向沈晨,沈晨拼命地往苏州城跑去,奈何亮光过快,沈晨躲闪不及,“啊”的一声,亮光将他左臂贯穿,此时老者大怒,双掌如刀,将两名黑衣人胸膛洞穿,带着尸体冲向黑衣头领,黑衣头领正欲再发暗器,陡觉危险慌忙闪避,退后三丈,却发现沈晨已离开其射程数丈,正欲去追,却被老者拦住。
此时老者左手拿刀右手拿剑,刀剑齐用,挡在路中间,黑衣头领无奈,道“先收拾这老杂种,再追那兔崽子!”。便又与老者战成一团,老者不停吐血,却不肯让半步,身上伤口越来越多,眼看不支,众黑衣人却越战越猛,突然黑衣头领带两人夺路去追沈晨,老者欲拦下却被一黑衣人一刀将左手砍下,老者暴喝一声:“留下吧!”
全身功力凝于右手,长剑不停颤动,又将黑衣人斩掉两个,宝剑发出令人恐怖的毁灭气息,黑衣头领陡然一惊,喊道:“快退!”,为时已晚,老者将剑震碎成数千片,每片都带着呼啸声将周围一切物品扫空,众黑衣人暴退,却比不过剑碎片飞行速度,有几人身体被射成筛子,另外几人则幸运一些,只是身体受伤再也无法提气去追沈晨,此时老者全身鲜血淋漓,眼光盯着沈晨跑得方向,面向苏州城而立,蓦然一动,众黑衣人连退几步,却见“噗通”一声,老者倒下。众黑衣人长出一口气,却见沈晨已到苏州城门口,众人身上带伤,只得眼睁睁看着沈晨进入苏州城。
黑衣头领大怒,将老者尸体踢出数米,怒道:“给我搜,把天机令给我搜出来,找不到天机令我们没法回去交差!”众黑衣搜所未果。“把沈老头尸体给我带回去,以后有用。”
沈晨带着手上的伤,踉跄跑进苏州城门,此刻眼泪滴在伤口伤他也未觉得疼,回头望望,老者正在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睛一酸,飞快的入城,逢人就问江家在什么地方,怎么走。踉跄脚步跟点点鲜血,让路上行人避犹不及,纷纷让路。最终失血过多,昏倒在一大户人家门口。
无奈被迫成苦力
“爷爷!!爷爷!!”
沈晨从噩梦众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漆黑的柴房里,门外上了锁,凭他自己的力气却打不开,就在柴房门口大声敲门,大喊大叫:
“放我出去,我要去江家找江伯伯救我爷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是,门外悄然无声,只能听见一条狗的叫声。
沈晨背倚着门口,拿着手里那一块不知名的奇异石头,那是爷爷在跟他分别时放在他身上的,眼泪又无声的滑落。
“爷爷,也许逃出生天了吧!”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不停地让自己相信爷爷还好好地,会带他走出这个小黑屋。可是他知道,这,只是自己骗自己而已。以他爷爷当时的身手,如果在没有受伤时那些人是无法奈何的了他爷爷的,可是。他爷爷毕竟受了重伤,功力十不存一,下降到了下级武者。
他不停地流着泪,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了,睁眼看了看,发现周围都是人,在看着他,一个身穿锦袍的胖子蹲他前面说:
“醒了?”
“嗯”!
“那就起来吧,别躺着占地方。”
“哦”!
“张三!给他把铁锹,让他挖矿去。被卖到这里来不能让他白吃饭是吧。”
“哐当”
一把铁锹放在沈晨面前,沈晨看了看跟自己差不多高地铁锹,愣了一愣,然后明白了。默默地把铁锹抓起,跟随大部分人去挖矿。
他懂,自己已经被人卖到黑矿里来当苦工了。
在这个世界里,矿全部被掌握在一些门派或者超级大势力手中,当初沈家也掌握有一个大矿,可惜沈家已经烟消云散了,留给他的只有那块不知名的石头。他看不懂这块石头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却知道这块石头不一般,不为别的,就为它是他爷爷留给他的唯一物品。这就值了。
这个矿属于一个叫二老观的宗派,并不是一个大门派,仅仅是一个二流的门派,是沈晨以前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那种小门小派,矿工也不过bajiu十人,但是监工却可以作威作福的边喝茶边看着苦工工作,想打谁就打谁,想骂谁谁都得挨着,跟个土皇帝似的。
沈晨看了下四周,一片平坦,无处可去,只得将逃跑的欲望压下,毕竟他还弱小,无法对抗那种身高力壮的成人,只能隐忍不发。
苦力每天从鸡刚报晓工作到晚上月儿高挂才休息,当别人都休息时,沈晨便偷偷地出去将自己脑海里记得的武学慢慢修炼,直到鸡快鸣晓才会去,以前在沈家时,习武不用功,只有无聊时才去打几拳,所以花拳绣腿会不少,实用的却一样不会,所以现在只能将脑子里那些所谓的有苦又累的武功慢慢学习,不得不骂自己当时白痴。
白天做工时,便将晚上回忆以及出去练习的武功慢慢融入手中的铁锹上,以僵硬的土地跟矿石做对手,将自己所有的愤怒跟不满,后悔全部发泄在泥土上。在漆黑的矿洞里练习从脑袋里记起得“乱流步”跟“扶风手”,慢慢地,他居然把这两样武功融合起来用,手中的铁锹用地得心应手,而且发现工作完了也没以前那么累了。沈晨心中感叹:
“可怜先祖创下的神功,居然在我这小矿工身上得到用处了,真是人才!”
自嘲了一番了,看看手中的奇异石头,叹了口气,继续工作。
“等哪天乱流步有一定成果,咱就逃出去。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崩溃,我要报仇,我的家庭,我得亲人,我的一切,我一定会报仇的!”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