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通壁自从季洪走后,心中却是矛盾重重,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这个事情不对,而且季洪在走之前,让裴通壁写了一个迎接裴云庆回家的亲笔信,大体意思就是说五花镇裴家现在很好,望裴云庆家主莫要挂念,不日就将会派马车前来把家主接回去等等,又说了这个事情不要让马霏霏知道,怕知道的人多了嘴杂。可是裴通壁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也只好先这么过去把。
这边裴府也不是没有派人去二狼山,去的正是那个管家,管家当时也是唉声叹气的出了门,还带着那两个武丁,也是垂头丧气的,按理来说这种事情,应该是要报官的,报说给裴家主家都不过分,可是却是不知道这大夫人和太爷是怎么想的,即不报官也不通知济云城主家,却是让他们三个人前去,且不说他们他们三个人身上除了盘缠就没带多少钱,赎人是不可能的,再说他们心里也没有个底,一同被卷上山去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一路上他们却是摸不着个头绪,没有一点注意,只能是先到了枣城再说。
而马霏霏这边看到了裴通壁总算是撑了下来,便就觉得裴云庆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人了,便不再上心,而她的视线和怨气却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目标----白梅。
马霏霏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从白梅的出现开始的,马悠悠的死和白梅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裴云庆贪恋白梅,她马霏霏也不会把裴云庆给赶出去跑商,而更为重要的是每当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小时兰,她就有一股莫名的火气,这个孩子越是可爱越是健康,她就越是生气,是嫉妒吗?很有可能。。
“时兰,时兰”白梅刚洗完了衣服,却发现时兰不见了,四处里寻找
而在后花园中。。
“时兰,你个小杂种,看看你的诗怎么了,你以为王先生夸你几句,你就长了尾巴上天了,你个小杂种”
“就是,杂种就是杂种,还是个贱种,他妈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睡了,才生出来他,你们说他是个宝不”
“还真是个宝,你们说这尾巴上了天,是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狗吧,还在****,所以那屁股后面的尾巴才能翘起来啊,哈哈,你看他那****的样,看到了就像上去凑他”
“揍他?便宜他了?你看每次揍他都和个猪似的卷成一团,肯定不怕疼,有一次也不知道打到哪里了?把我的脚趾头都给搁着了,现在想想还疼呢”
而其中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却说道:“时兰,你个小杂种,你听到了吗?你妈是被山贼给睡了,才有的你,你知道了吧,你就是个山贼的小崽子,你那个傻爹回不来了,你知道不,他死在外面了,你知道不,你是头猪,你知道不”
此时正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在羞辱时兰,大概是为了课堂上的一些事情,而时兰却是在默默的听着,并没有说话,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曾经和他们吵过,可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却不讲什么礼数,也不dan条,直接就是上去群殴,他们本来年龄就大,时兰如何能够打得过,几次衣服都撕破了,还要害的母亲缝补,母亲反倒以为是小时兰在外面惹事了,小时兰还要埃母亲的打,只有一次,小时兰哭着说出了那些孩子们的话,白梅却是留下了眼泪默默地去缝补衣服了,小时兰心中却总是在默念着:“我爹爹就要回来了,我爹爹就要回来了!!!”
而这一次却是因为小时兰写了一首诗得到了王先生的夸奖,其他的裴家们的孩子却是起哄,私低下找到了裴时兰索要,他才五岁,这是一首送给母亲的诗,准备作为他的生日礼物。(这个世界不同,认为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苦日子,是父母给了孩子以生命,这是天下最大的恩惠,而这一天也被称之为每一个人的孝节,所以这一天并不是父母给孩子买礼物,而是孩子给父母准备礼物)
这首诗的名字叫做《梅赞》,小时兰写了出来就给了王先生,希望能够得到其指导一下,王先生看着却是顿感惊奇,这才五岁的孩子就可以写出这种诗来吗?王先生却是停下了课,便伏案把语句略微润色了一下,本来是要在学堂上读的,可是时兰却说今天是他的生日,这是他送给母亲的礼物。。
“嘿,小杂种,快点,给爷爷们把诗拿出来,要不然今天可是饶不了你”
“听到了吗?贱种,你不说话以为就行了吗?”说这上来就踹了一脚,一下子就把时兰踹倒在地,而他的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书包,这种事情自从半年前裴云庆去了枣城后的一个月就开始了,其实一些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就算是孩子们也能够听到大人们的闲扯的时候的一些话语,再加上幕后有人的指示和挑拨,这些管事们的孩子也就无法无天了起来。
“耶,这是属死猪的,倒地上就不起来了?给我站起来”一个较大的孩子却是喊道,一看没有动静,却是又上去踹了两脚“让你死猪,让你死猪”
此时其他的孩子们五六个都比时兰大,却是围了上来拳打脚踢,时兰已经习惯了,渐渐的卷成了一团,身体的中间是那一个书包,里面。。有他生日的礼物。。
此时有一个孩子却是停了下来,坐在了地上,捂着腿
“裴时建,你怎么了”
“你们不能看着点吗?都踢我腿上了,啊,啊啊,好疼啊”
“裴时权,又是你,就你劲最大,你不能看着点”
“我又不是故意的”
“哎呀,好了,咱们别吵了,别让这个小杂种看咱们兄弟们热闹”
“就是,咱们可都是兄弟,这样吧,咱们一个人一个人来不就行了”
“你怎么不早说,谁先来”
“让裴时权先来吧,他劲大,有劲没处使呢”
“嘿嘿,那我可就先来了”说着一个明显比别的孩子要健壮一些的孩子就走了上来,拳打脚踢。
几个人都轮着来了一遍,时兰已经昏迷了过去,在他的梦中:他的父亲裴云庆母亲白梅却是带着可爱的小时兰在后花园里面玩耍,而父亲却总是在喊着他的名字,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温暖,母亲却在一旁洗着一大盆衣服,笑着,看着他们,在他的记忆里面母亲总是有干不完的活,父亲又从城里面带来了他最爱吃的年糕。
“吃年糕,年年高”父亲的话语仍然在耳边回荡,快点长高,这不也是母亲经常对他唠叨的事情吗?
就算是梦。。也请让这个梦,慢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