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晓得。”原东答道。
“还有什么事吗?”程心妍把帐册合上,一会再慢慢看,田庄和店铺不同,不用分利给那些当官的,要是事情不如意料中那般,只怕要多买几个田庄来弥补店铺的损失。
“大少奶奶,二少爷使人来要春梅的月钱银子。”穆慎一苦笑道。
程心妍愕然,原牧青缺银子缺疯了?这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出,道:“你去告诉来人,就说长房二房分了家,在他房里当差的人,要长房出月钱银子没这道理。二少爷要是养不起那么多人,就发卖出去好了,用不着打肿脸充胖子。”
原东答应着和穆慎一退了出去。初秋端着补品进来,伺候程心妍喝下,几个婢女就翻出骨牌,主仆几个坐着玩牌。
这天,原牧白回来的很晚,快到二更才回,原因是詹大人设宴为赵伯骕送行。赵伯骕在临安呆的时间已经够长,该去别的地方了。这让程心妍大大的松了口气,两个麻烦先后都走了,日子总算可以恢复平静了。
第二天,程心妍去店铺里视察生意,马车稳稳地停在江南衣坊门外,突然蹲在屋檐晒太阳的四个乞丐,冲了过来,一拳一个,就将搀扶着程心妍的元春和燕草打翻在地,另两人挟起程心妍就走,动作迅速熟练。
事情发生的太快,旁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两人早就强行把程心妍抬上了路边早就等候多时的马车,两人跳上马,车夫扬鞭催马逃窜。另外两人窜进小巷子,不知所踪。
青天白日,当街掳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程心妍昏迷的那一刹那的想法。掳她的人,不知道让她闻了什么,她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反抗,就直接昏过去。
“来人啊,掳人啦,掳人啦!”元春和燕草边喊边追。店里的伙计闻声飞快跑了出来,车夫也如梦初醒,赶着马车追赶。
人家处心积虑掳人,又岂会轻易让人追上?众人越追越远,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带着她们的大少奶奶,绝尘而去。
报官的报官,报信的报信。
“一定是那个姓舒的女人做的。”不止原牧白这么想,凡是知道舒静纭曾雇人纵马行凶的人都这么想。
原牧白跟着衙役们,往开封的方向追去。当听到程心妍被人掳走的那一刻,他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动,驱马沿着官道狂奔,追了许久,天色渐暗,路上行人渐稀,没有看到可疑的马车,忧心如焚,他心焦欲裂,娘子到底在哪里?
头昏昏沉沉,程心妍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很重,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夫人的身体……堕胎……”
程心妍努力地睁开双眼,环眼四周,这是一间布置精致的房间,熏着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完全陌生的地方,要不是肚子依旧高高隆起,她还以为她又穿越了。挣扎着爬起身,淡金色的阳光透着蒙着银红的窗纱照射进来,这是什么地方?是谁把她掳来的?想做什么?
“吱!”门被人推开,程心妍回头看到大步走进来的男人,惊愕万分,“怎么是你?你掳我来要做什么?”
“你醒了。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赵伯骕走到程心妍身边,伸手要去拂她垂在额间的碎发。
程心妍把头一偏,避开了他的手,戒备地盯着他,“赵伯骕,为什么要把我掳来?你要干什么?”
“我说过,我会改正错误,上次我离开的太匆忙,来不及带走你。这一次,我终于能如愿以偿。”赵伯骕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浅笑,“妍儿,你是我的。”
“你疯了!”程心妍又气又急,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危险无比,不能招惹,心理极度扭曲的人,她真是倒霉,平白无故要受这无妄之灾。
“我从来不发疯,我知道我要什么。”赵伯骕眸光微凝,盯着程心妍的微启的樱唇,“你就是我要的女人。”
“赵大人,我已经成亲,不可能做你的女人?你是人中之龙,多的是女人自荐枕席,你去找别的女人,放过我吧!”程心妍向后退开两步,试图说服他。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嫁过人。”赵伯骕信心十足的道。
程心妍嗤笑道:“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认不出我是谁吗?”
“我不会让外人有机会觊觎我的爱妾的。”赵伯骕挑眉,笑得无比的邪恶。
爱妾!
程心妍打了个冷颤,一阵恶寒,她疯了才会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当,去当他的小妾。不对,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太自以为是,他以为他是谁呀?他凭什么把她掳来,然后宣称她是他的女人,还要把她圈养起来,愤怒地道:“我不会做你的女人的。”
“这可由不得你。”赵伯骕微眯起眼,逼近了两步,“你非做我的女人不可。”
程心妍还来不及向后退开,赵伯骕已伸手勾住她的下巴,低下头来欲吻住她的唇。
“不要碰我!”程心妍把头偏开,失声尖叫。
“妍儿,你以为你这样就躲得过?”赵伯骕唇边勾起一抹邪邪的坏笑,另一只手扣住程心妍的后脑勺,把她固定住,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他的唇准确地覆在她的唇上。只觉得柔软无比,甜蜜可口,程心妍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更加失控,贪婪在地她的唇上吮吻。
程心妍闭紧双唇,不让他得逞,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开,可是男人稳若磐石,她的捶打,象在给他挠痒痒。小手向下,到他的腰间处,双手用力地拧着他的肉,三百六十度的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