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牧白被憋醒,酒意上涌,打了个酒嗝,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娘子,傻傻地笑,“娘子,你好漂亮!”
程心妍被他赞的啼笑皆非。
“娘子,很晚了,睡觉。”原牧白边说边伸手搂着她的腰,用力一揽,将她抱上了床,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将她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程心妍没想到他会酒后乱性,伸手推他。
“不放。”原牧白轻轻地抚摸她的肌肤,“娘子,娘子,我们有许久没有在一起了,我想你。”
程心妍一愣,这人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
她愣她的,原牧白可不愣,一边吻她,一边手脚麻利地解她的衣裳,等扒光她的,他又去扯他身上的衣裳。程心妍被他撩拨的全身发烫,见他半天都没把衣裳脱下来,伸手帮忙。
水到就要渠成,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内室安静睡觉的小原祯突然哇哇大哭起来。程心妍眸底的迷离之色消退,一下就把压在身上的原牧白给推开,抓起一件外裳套在身上,往内室跑去。
原牧白酒早就醒了,一脸郁闷从地上抓起中衣披上,跟着走了进去。小原祯是饿醒的,喝足了奶水之后,在他娘怀里拱了拱,吧嗒吧嗒小嘴,眯着眼接着睡。
把儿子哄睡了,原牧白立刻热情地将程心妍压在了床上。程心妍怀孕,老太太的孝期,他们已经一年多没在一起,现在又忍耐了这么长时间,原牧白全身滚烫,动作从过去的温柔细致变得急切迅猛。
第二天,程心妍起床洗漱更衣,腿直打晃,恶狠狠地瞪着身边神清气爽的原牧白,这黑小子就是条色狼,昨夜把她折腾的厉害,恨不得一次将她榨干!
原牧白略带歉意地凑到她面前,“娘子,对不起,昨夜里我没有节制,累着你了。今晚,我会……”
“闭嘴,今晚不行,你节欲三天,不,五天。”程心妍直截了当地拒绝。
“娘子,三天五天都太久。”原牧白在她身边磨蹭,“节欲一天好不好?”
“没的商量。”程心妍瞪了他一眼,甩着帕子出去了。
原牧白也不恼,娘子一向都嘴硬心软,笑嘻嘻地跟在后面,到外室,从秦嬷嬷手中接过小原祯,一家三口去东篱居给原致亭请安。
四月初夏,盛开的紫藤花在晨风中飘舞轻盈,院中树木郁郁葱葱,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空气清新。原致亭经过去年的沉船溺水,重病昏迷,丧母之痛,出殡劳累,今年的撞头中毒,强壮身体差了许多,两鬓已有许多白发,拄着拐杖站在廊下晒太阳,目光远眺。
程心妍远远的就看到站在廊下原致亭,现在的原致亭早就没有两年前,她嫁进来时那样的神采奕奕,不止是身体,就连精神也已呈显老态,眸光微闪,时光如流水,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
“给爹请安。”原牧白和程心妍行礼道。
“不必多礼。”原致亭看到抱在原牧白怀里咧开小嘴笑得无比可爱的小原祯,心中一喜,这小长康病歪歪的,惹人怜惜,但不讨人喜欢;粉嫩粉嫩,一逗就笑的小原祯,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原致亭也不例外,把拐杖放在一边,伸手,“祯儿来,让爷爷抱抱。”
原致亭的热情让原牧白愣了一下,原致亭先前一直为原牧青的事忙碌、心烦、担忧,对小原祯没怎么留心,就是小原祯满月时,也没得到他爷爷的重视。原牧白对父亲不待见他儿子,很心酸,很气愤,所以今天原致亭主动要抱小原祯,原牧白呆愣了一下后,很开心的把宝贝儿子递了出去。
同样因为原致亭的热情而愣住的还有程心妍,虽然天气寒冷,她怕冻病小原祯,不常带他出晨晖园,但是立夏后,天气暖和后,她带小原祯来过一回,当时老太爷对小原祯很无视的,打那以后,她就不带小原祯过来,免得小原祯弱小的心灵受到创伤,今天要不是原牧白一起过来,她绝对不会带小原祯过来,可没想到今天原致亭象变了个人似的,居然主动抱小原祯。
为什么呢?
难道是做戏给原牧白看?
他又打什么坏主意?
程心妍警觉地盯着原致亭,如果这老头敢提一些不合理要求的话,她一定当不孝儿媳。
原致亭抱着小原祯在廊下的椅子上坐下,下人早就搬来椅子请原牧白和程心妍坐下。
“牧白,最近店子里的生意怎么样?”原致亭开口问道。
“最近店里的生意还不错。”原牧白实话实说,最近在詹大人的帮助下,不说日进斗金,那也日进斗银。
程心妍眉梢微动,果然又要找事了,这老头就不能让他好过,应该让他中毒瘫痪在床,不能理事最好。
“牧白,不管做什么生意,都要讲究诚信、公平、童叟无欺,这样才能把……”原致亭讲起了生意经,长篇大论。
原牧白老实,乖乖受教。程心妍烦燥地皱眉,讨厌拐弯抹角,他还不如有事说事,说完放他们离开。
母子连心,在原致亭怀里的小原祯感受到他娘的烦躁,小手一伸,抓住原致亭的胡子,用力一扯。
原致亭正口若悬河地说教,冷不防被扯得一疼:“唉哟,唉哟,你这小家伙,怎么能扯祖父的胡须?”
古人重须发。
小原祯此举,无疑是摅虎须。
原牧白吓了一跳,上前去解救原致亭。
程心妍也起身帮忙,只是那唇边一闪而过的窃笑,很明显的表达了她对她儿子的举动非常满意,不愧是她生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