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西立马摆正态度:“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谁叫老婆大人前两天冷遇了小的,我这也是借酒消愁,你看,没有老婆管教的男人多可怜。”
哪个男人是愿意给老婆管的?江亦欣觉得诡异,该不会是喝高了,说胡话吧?
说实话,她觉着自己也喝高了,脑袋到现在还晕呢。没工夫多想,直想睡觉。
看着他家小丫头一副“你醉了”的质疑表情,博西郁闷的狠狠啄了两口她的红唇。
江亦欣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扭身给了他一个背影。不一会儿呼吸匀称了,轻唤了两声还没反应,睡熟了。
博西纠结,他家的姑娘怎么就缺心眼的不懂他……更不懂夫妻那些事儿呢。
今夜注定又是个燥热的无眠之夜。
清晨尚早,又是周末,附近比平时冷清的很。博西晨跑刚回来,被江亦婉堵住了去路。
之前江亦欣是跟他一起锻炼的,只是这几天她身体不方便,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江亦婉说有事情告知,态度强硬。于是,他们约在了小区附近一家露天的咖啡馆。
服务生给了江亦婉一杯蓝山咖啡,而博西只要了柠檬水。
“我记得你早上有喝咖啡的习惯。”江亦婉搅动着勺子,漫不经心的说。她跟博西共事过一个月,对他一些小习惯还是约莫清楚的。
博西一哂:“习惯是可以被改变的。”某个小女人说,早上喝咖啡伤胃,家里的咖啡豆都被锁进了柜子里。他现在的状态是,早晨起来一大杯温温的蜂蜜水。几天下来,确实感觉胃比之前舒服。
咖啡是为了提神,并不是因为喜欢。既然早晨喝蜂蜜水比咖啡好,后者自然就戒了。
博西是个执拗脾气,认定了就会坚持下去。虽然开始的几天,没有喝咖啡就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不过某人管的紧,甚至还给锁着咖啡豆的柜子用两条宽大的透明胶布按一个“X”形上了“封条”。
博西想说,其实他没有这么“不自觉”,但是江亦欣以“眼不见,不想念”为由,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好吧,这个为他费的小小心思,博西哪有不领情的道理,于是任她忙忙碌碌的折腾,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真好的。
江亦婉不宜靠近的博西露出了一种居家男人的幸福感,眼神一暗。
清晨的爽朗,还有微微带着凉爽的夏风,却吹得江亦婉一个激灵。
“博西,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江亦婉叹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用眼神反问。
“为什么一个月,就把我调走?是我工作上有失误?”
“没有。”本来就是临时的兼任,把她调回原来的岗位,无可厚非。
而且,她调到他身边,从市委书记的秘书,变成一个部长的秘书,级别上就相当于被降,博西不认为把她调回去是害了她,反而是为了她前途考量,江亦婉不可能不懂。
“可是,我压力很大,上任才一个月,就被调回,背后指指点点的人多了去了。”江亦婉气鼓鼓的说。
机关单位里,碎嘴的人多,吃饱了撑的就在背后议论人的是非,表面上却是一个比一个亲厚,典型的笑里藏刀,背后使阴招。
博西沉吟了一下,一板一眼的说道:“这件事情,我跟你的领导解释过。我再向你说明一次,希望能一次性给你答清。”
他的潜台词是,以后不要因这件事情,用这个理由来打扰他。
没等她回答,博西接着说道:“首先,你工作上没有问题。其次,调走你是因为招了新秘书。”
马良正好是这一年考进的公务员,培训结束,上岗,跟了博西。而江亦婉只是中间脱轨阶段的一个缓冲。
“是不是我在工作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是我姐夫,你得给我指点指点呀。”
博西笑意更甚:“姐夫哪里敌得过兄长,我相信江检肯定更愿意为你答疑解惑。”
江亦婉听不下去了,怎么伏低做小,怎么低声下气都求不得他对她的多看一眼多说一句。同单位,同工作地点,几个月来,怎么愣是碰不上一次面呢,不是人为又是什么,博西是在故意避开她。
“好,我们不谈工作,那私底下呢?论身份,我是你小姨子,有必要见了我就跟躲瘟神一样?”江亦欣气鼓鼓的说。
博西用冷漠的神情,回答了她的问题。其实之前博西已经把话挑明:若不是她姓江,他是不会理会她半分的。
江亦婉搅动着咖啡,捏着勺柄的指尖泛了白,一闭眼,豁出去了。她不相信母亲的话,她们都在猜测,为什么非要说她就是错的,何况……她有证据。
深呼一口气,江亦婉打开包包,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博西。
博西看着她,眉头拧了拧,说:“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江亦婉笑,笑容里依稀有那么一点胸有成竹。
博西倒是想看看她又在耍什么花样,打开一看,是几张照片。博西挑眉,而后,不动声色的又把照片赛回牛皮纸袋,说:“有男朋友了?恭喜。”
江亦婉“腾”得跳了起来:“你对我说恭喜是什么意思?”
早晨的露天咖啡馆虽然没什么生意,服务员却是都到齐的,如此尖锐的声音,引得几个服务员纷纷侧目。
博西耸了耸肩,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不然,我该说什么?你给我看这个不就是为了这个?”
照片上江亦婉的人像很清晰,然而搂着他的男人就有些模糊了。两个人的姿态很亲昵,亲昵到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