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塔失窃,月皇震怒,祭祖仪式进行到一半就结束,月皇带着众将以及文武百官火速返回。
月皇,宣王,烈王和战王出现在天策塔里,塔里面的十二件镇国之宝丢失了最重要的两件,邢战天是怒不可遏,几乎就要暴走。
噗嗤
邢战天仰头猛然喷出一口血来,身体颤抖,摇摇欲坠。
“吾皇要小心身体才是!”宣王和烈王都前来扶着邢战天,担忧道。
战王则是悄悄靠后,他同列为王,却比烈王和武王小了一辈,见到两人的时候,他还要亲切的叫两人一声叔叔。
“查,将整个月皇城翻过来也来找出贼人,不管是谁,一但发现立即击毙,满门抄斩!”邢战天怒道。
天策塔的每一件宝物都关系到新月国的气运和命运,若有遗失,很有可能会给新月国带来灭顶之灾。
事态严重,超出他们能够承受的范围了。
一道道法旨传出,整个月皇城都掀起一阵波澜,守卫的几位统领被斩首,新月国最强战力的王军出动,无数大族被翻箱倒柜,几乎要将月皇城给掘地三尺。
御花园里,邢战天,宣王,烈王和战王都在这里,在邢战天身旁,还有曹公公紧步跟随。
“吾皇需要冷静,天策塔被盗一事,肯定大有文章!”宣王说道。
“哦?秦叔请说!”邢战天道。
当年,老皇、宣王、烈王和老战王有八拜之交,称兄道弟,他们横扫敌国,威慑大陆,以辈分来论,三人都是邢战天的叔叔,当年他能登上皇位,三大王的鼎力相助最为关键。
老战王二十年前跟炎火国一战后,受了极重的伤,不久后陨落,便由他唯一的儿子继承大统。
老皇驾崩前,宣王和烈王不和,驾崩后矛盾更是越发激烈,到最后几乎是针锋相对,不复当年感情。
“皇宫守卫森严,天策塔更是重宝,即使是我等都不敢贸然进去,但有人却能够无声无息的从里面盗出那两件东西,来去如风,可见必有内贼,还是吾皇最亲之人,要不然谁都无法独闯天策塔!”宣王说道,旋即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烈王。
邢战天沉默,宣王所言以及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后者的意思很明显,能够随意进出皇宫,以及从天策塔盗出宝物,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哼!”烈王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百徒今夜与老夫在府中对饮,把酒言欢,如果说有内贼,肯定是觊觎储君之位的人!”
“嘿嘿,你是想要诬陷武宣么!武宣今夜跟守诚切磋,一夜都在宣王府里。老夫可以作证。”宣王冷笑道。
“谁知道有没有人仗着自己实力强大,潜入皇宫盗宝呢!”烈王冷冷的道。
“肖三虎,你是在怀疑老夫吗!老夫还认为是你在暗中作梗,想要借此剪除我宣王府一脉!”宣王针锋相对,直接说开。
“难道不是吗!你见我烈王府一脉逐渐壮大,心存歹心,想要盗宝嫁祸百徒!”烈王讽刺道。
“够了!”邢战天喝道,他揉了揉眉宇,道:“秦叔和肖叔先回去吧,这事我自由分寸。”
宣王和烈王各自冷哼一声,退出了御花园。
邢战天是两个头都大,宣王和烈王每次一见面都会挑拨是非,针锋相对,两人间的恩怨难以化解,时常令他很头疼。
“能够在皇宫来去自如,又悄无声息就进入天策塔,盗取两件镇国之宝,必有内贼接应,且偷到贼人的实力不会弱多少!”
“高平,你觉得谁最有这个可能!”邢战天严肃道。
“老奴觉得最有嫌疑的人是太子以及四殿下,太子若得到这两件东西,储君之位谁都无法撼动,若是四皇子则可以趁机夺嫡。”曹公公道。
“你认为贼人必是他们两人之一?”邢战天道。
“恰恰相反,老奴觉得他们两人最不可能,偷盗天策塔是一件滔天大罪,此人必是一个胆大包天,还是相当细心谨慎之人,太子已是储君之位,不可能会自取灭亡,而四皇子也不可能会盗天策塔,这样对他很不利,须知,一但皇对两人起了疑心,哪怕他们拥有至宝也是寸步难行。”
“从整件事来看,偷盗之人极为聪明,他既得到宝物又可以成功挑拨皇和诸皇子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是部署已久,知道皇要在这几天祭祖离开,可见没有一二十年甚至更久的筹备是不可能完成。”
“那你觉得沐歌有没有这个可能?”邢战天抬了抬眼皮,道。
曹公公心里极为郁闷,怎么又要问九皇子,他觉得皇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明面上九殿下的嫌疑比太子和四殿下更大,但九殿下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下,就连他接触过谁我们都一清二楚,在几年以来,他从未接触过月皇城外的陌生人,至于是不是他,皇心中自有判断!”曹公公很精明的道。
他总觉得邢沐歌不是想象中那个简单,那是他的直觉,但他不能轻易说出来,毕竟只是感觉,没有真凭实据,在宫廷中,不能多说,说多了便是错。
所以关键九皇子的话题,他一直都小心翼翼,把这个难看透的球踢回去给邢战天,至于皇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那你说说你心中最有可能的人!”
曹公公想了一会,道:“据探子回报,风魔教最近频频在都城外频繁活动!”
邢战天神色一冷,双目犹如星辰闪烁,有神辉掠动,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西川邪教!”
“正是,老奴怀疑,因为九殿下跟此邪教有些关联,所以老奴才说九殿下的嫌疑最大。”
“那两件宝物可是新月镇国之宝,皇也感应不到那两样东西么?”
邢战天道:“有人将那两件东西给封印起来了,隔绝孤的感应。”
“能够避开皇的耳目,可见盗贼的来头不小。”
……
半个月下来,月皇城闹得风风雨雨,全城戒备,但天策塔失窃之物就像长翅膀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偷盗之人也消失,丝毫没有任何办法。
邢沐歌站在府邸开口不断的大骂,这半个月来,他的府邸每天都会被三皇子的人马翻了三遍,几乎就要挖地三尺了。
“可恶,邢赢这混蛋摆明是公报私仇!”邢沐歌咬了咬牙,心里暗恨。
有的时候他睡得正香,却有数百兵马三更半夜闯进来,又将他的府邸给掀了一遍,弄得他这几天的神经都衰弱许多。
直到三个月后,这场风波才逐渐的停息,这段日子里,整个月皇城都被弄得人心惶惶,满城风雨,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不管是太子府还是宣王府、烈王府都被搜过数次,哪怕是皇宫都被翻了好几遍。
所有人都知道皇宫失窃,但不知道丢失的是什么东西。
许多大臣都惶恐,这段时间变得安分下来,除了上朝外,几乎是足不出户,就算是他们子孙都严禁出门。
因为这次风波涉及很广,牵连到月皇城附近的好几座城池。
风波过后,所有的军队都回到皇宫里,月皇城恢复了秩序。
宣王、烈王和战王都带着家眷返回封地,其他的皇子也纷纷告别月皇,回到封地去。
就在这时,月皇降下法旨,将邢沐歌分封为平王,封地为东川,让他即刻启程,赶往封地。
这法旨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连邢沐歌都被封王了?他的名字在月皇城谁人不知,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权力和实力都没有,是所有皇子中最没用的人,他根本就没有封王的资格!
但月皇已经降下法旨,谁都不敢反对。
“终于封王了吗?”邢沐歌坐上马车,带着他的护卫往东川赶去。
东川是新月国南部的一个蛮荒之地,数万里的范畴,却只是新月国的一隅,这里荆棘丛生,灵气匮乏,多为山地,是个只有鸟才来拉屎的地方。
“只能将他送到这里了!”柳清远和李牧都在城墙上遥遥的看着邢沐歌远行却又无法亲自相送。
“只要他出了京都,我们就帮不上忙了,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但放他出京都,无异于是龙游大海,以那家伙的脑袋,除非你寸步不离的盯着他,不然他根本无需自己动手,也一样能够迅速成长起来。”李牧笑道。
“月皇放他出京都,便是一项错误之举,不放出京都他还可能再躺几年,一放出京都就像雄狮立马苏醒,挡都挡不住。”
“尤其是新月国和炎火国在这段时间来频频交战,炎火国随时都会侵犯新月,那混蛋又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所有人都以为邢沐歌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他们又岂会知道这一切都在沐歌的预料中,哪怕连封王的日子都跟他预料得相差无几,谁言沐歌是废物,他才是最可怕的人。
“那我们就等着他回来的好消息,可惜以后饮酒就更加索然无味了,一去多少年,不知何年能够再相见!”李牧叹息道,性格豪爽的他也露出少有的伤感。
经年一别几时回
酒入肠,却愁肠
何时把酒再言欢
念切切
相见日
满头殇
柳清远独饮一杯酒,感叹道。
“呵呵,我们去喝酒吧,今日不醉不归。”李牧拍着他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