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沐歌跟东川军直视着双方交战的场景,一千俘虏英勇猛战,气势比炎火王朝的清速还要强盛,求生的欲望激起他们的斗志,使他们的战力提升不少。
在俘虏战亡过半之际,邢沐歌又让人推出一千俘虏去战斗,他们都被东川军用弓箭对齐,不敢停下,只好冲上去。
那些不愿跟炎火王朝大战的俘虏都死于利箭下。
两军交战,清速军死伤的数量比俘虏还要多,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黑夜,鲜血不断染红大地。
很快清速军死伤超过万人,见双方交战的差不多,邢沐歌推出剩下的一千余俘虏。
以俘虏消耗敌军,以俘虏击溃敌军,这是邢沐歌的战策。
左淞见自己的两万大军被四千多俘虏打乱起来,再没有一点阵势,气得脸色涨红。
“擒贼先擒王,我们杀过去,斩杀敌军将首。”左淞拔起佩剑,带着一千大军穿越两军交战的路线,奋不顾身的冲杀而来。
若再这样战下去,清速军必败,这支军队锐气尽失,已经没有多少战力。
“放箭!”邢沐歌传出军令,在左淞带领大军冲过来的时候,一支支黑箭射出,将冲来敌军射杀。
“杀!”邢沐歌骑上黑马,带着东川军杀出来。
两军混战,鲜血四溅,血流不止。
左淞见到邢沐歌后,冲跳出马背,掌捏玄印,催动玄功,朝着邢沐歌镇杀而来。
从装饰来看,他知道邢沐歌正是东川军的主帅。
邢沐歌迎击而上,跟左淞对了一掌,只见左淞的功力溃散,被邢沐歌一掌印在胸上,倒飞出去。
“我的功力!”左淞大骇,他发现自己的功力竟是流失大半,仅剩下五成。
“你还有功力,真是让人惊讶。”邢沐歌讥诮的笑道,面带不屑之色。
左淞回头一看,发现其他的伍长都一一败北,被其他人给击伤。
“这是怎么回事?”左淞不解,他们都是灵虚境实力,玉鼎境在他们面前都是渣渣,但他们如今竟是不敌,功力急剧流失。
“莫非你以为我弄些烟雾只是为了熏一下你们?别做梦了,烟雾里有大量的化功散,若无解药,你们的功力将会在三天内流失殆尽,成为普通之人。”邢沐歌冷笑道。
玉秋生离去前,赠与他数种毒药,其中一种便是化功散,他将化功散融入烟雾中,敌军吸收后,功力会慢慢散去,所以受伤的俘虏,也能够将敌军击溃,都不用东川军上阵。
“卑鄙!”左淞咬着牙道,目光阴沉如水,恨不得要将邢沐歌给吞进肚子里。
“这叫兵不厌诈。”邢沐歌笑道。
惨叫不断传来,兵败如山倒,左淞的大军已成败局,再无力为天。
左淞见败局已定,运起玄功将数十人击飞,随即骑到他的神驹追风马上,独自一人退去,杀出一条血路。
“不愧是灵虚境巅峰高手,到现在还能够有这般战力。”邢沐歌骑着骏马追击而去。
左淞虽失去五成功力,但他的战力还在灵虚境,刚才跟邢沐歌对掌是措手不及,才会被后者击退。
两人一路追赶,没入山林之中。
左淞的追风马疾速如风,是一匹非常好的良驹,可惜东川地势不平坦,追风马的速度遭到极大的阻碍。
轰
他们在山林对决,左淞凝结一个盖山印朝着邢沐歌镇压而来,邢沐歌握着斩灵画戟,怒吼一声,全身被摧残的光芒包裹,将盖山给劈成两半。
左淞的眼神阴沉,他发觉自己越是动用玄功,散功的速度就会加快。
邢沐歌心中冷笑,时间拖得越久,左淞的功力消散得越多。
他信得过玉秋生,后者给他的毒药可真管用。
咻
邢沐歌拿出一把黑弓,射中左淞黑马,只见那黑马凄惨的吼叫一声,轰然倒地。
左淞深知没有退路,他握着斩玉灵宝,回杀而来,这是一把紫铜色的大刀,寒光湛湛,缠绕着汹淚气息,是一把常年引血之刀。
铛铛铛
激烈的火花四溅,邢沐歌的斩灵画戟也不弱,银光在黑夜划过亮晶的光晕,跟左淞大战。
两人坚持不下,大战数十回合,左淞察觉到邢沐歌的意图,知道后者是故意想要拖延时间,等到他的功力耗尽,就可以轻易的将他拿下。
他的脸色很难看,若他处于巅峰状态,对付邢沐歌只用一招就能够轻易将后者斩杀,但他的功力散去大半,勉强的维持在灵虚境已经不错了。
像刘通,孟非这些伍长,他们的实力早已跌落到玉鼎境。
邢沐歌大喝一声,他的力量忽然爆发,粗暴的力量将左淞给震退数十丈,后者不断倒退,在地面踩出一个个深凹的脚印。
左淞大骇,邢沐歌竟是在隐藏着实力,他的眼神越发森然,旋即他掉头冲进丛林。
邢沐歌紧绷身体,双脚一蹬,将地面震裂,就像一头野兽般迅速冲出,朝着左淞扑杀而去。
左淞见到邢沐歌追来,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随即他运起玄功,将功力注入到大刀中,他骤变翻身,猛的回头,犀利的刀罡汇聚于刃上,刀刃未落,地面就出现一道道裂缝,两边的巨树被削断。
“开山刃!”左淞大喝,这是他的玄功,曾经斩落不过高手。
邢沐歌眼里掠过一丝精芒,斩灵画戟顿时银光乍现,繁杂的咒文凝聚在戟身,瞬间弥漫着强烈的气势。
“七杀戟第一式:屠虎式!”
两种玄功剧烈碰撞,将四周的环境破坏得一塌糊涂,树木断裂,巨石碎开。
无形的气浪犹如旋风刮在,将他们的衣服都撕碎。
两人各退数步,在这次硬拼中,都未能取得上风。
邢沐歌满意的点头,他在这段日子来,一心钻研大玄功七杀戟,已经初步将玄功的威力显露出来,威力非同小可。
左淞猛的咳血,他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又散去不少,这情况很不妙,若不想出个法子脱险,估计他就要陨落于此。
“你已是败军之将,就算逃回炎火王朝,也是要军法处置,死罪难逃。”邢沐歌冷笑道。
“本统领不会束手就擒,纵然一死,也要拖下你。”左淞脸色泛青,怒道。
他很愤怒,同时也悔恨,若当初他听信刘通之言,又怎么败得如此之惨。
四周的空气顿时凝聚成风,围绕着左淞而转,左淞体内涌动着澎湃的功力,一道耀芒划破黑夜。
左淞的大刀变得赤红,就像是一块燃烧的热铁,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他迅速结印,一拳轰到地上,咒文璀璨夺目,释放出强盛的能量,大地寸寸龟裂,狂暴的力量卷开,震得地面晃动,邢沐歌站立不稳。
大量的土块从地上冒出来,形成坚固的壁垒,将邢沐歌给困住。
邢沐歌脸色剧变,四周土墙将他困住,犹如瓮中之鳖,而左淞从唯一的出口杀来,这是要跟他拼命。
他的手指勾了勾,一条细小的线条悄悄在空气中卷起,寒光凛冽,左淞纵身跳跃而起,想要砍过来,结果他的发现大刀悬挂在半空中,竟无法往下半寸。
邢沐歌双手迅速变幻,随后用力一拉,用鳞丝把左淞的大刀给勾住。
左淞眼尖,他看到大刀上缠绕着的线条折射出晶莹的微光,他将咒文凝聚于刀刃上,想要将鳞丝给斩断,但鳞丝的韧度就连斩玉灵宝都削不断。
这一刻他蓦然意识自己把邢沐歌看得太简单了。
尽管他是败军之将,但他都是认为邢沐歌是动用阴谋诡计才能够赢下他的大军,至于个人战力,他还是看不起后者。
可他此时不得不承认,动用计谋比起不经大脑蛮干的人要强得多。
这次他大败就是败在计谋上。
一道符咒从左淞身上飘下来,发出璀璨的光芒,咒文交织,欲要爆炸。
邢沐歌心底一沉,那是一道中级爆炸符,威力惊人,可斩杀灵虚境高手。
轰
一声巨响传来,四周的土墙断裂崩塌,烟尘漫天,鳞丝松懈,左淞落到地上,神色愈发冷漠。
有土墙堵住邢沐歌的去路,他再动用爆炸符,邢沐歌无路可逃,再加上土墙可防止能量散开的作用,使得爆炸符的威力更强,所以他认为邢沐歌不死也要重伤。
只要他将邢沐歌擒住,便可挽回败军之势。
左淞欲要过去将邢沐歌提出来,可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极强的灵压散开,虽说只有一瞬间,消失很快,但他停住脚步,变得谨慎下来。
那股灵压强到让他心悸,差点让他瘫软无力。
一道黑影从烟尘里杀出来,凛冽的杀气弥漫在他的身上,邢沐歌眼神阴冷,心中杀意正浓。
刚才他差一点就要被阴一把,这个粗枝大叶的统领也不是想要中那么无用。
所以他不想在拖延下去,左淞是炎火王朝的统领,谁都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底牌。
“怎么可能,你竟一点事都没有?”左淞大惊,刚才的爆炸,灵虚境高手也不能毫发无损,可邢沐歌却做到了。
左淞不解,为何东川这么诡异,西疆,南原,北荒大军都抵挡不住炎火王朝的铁蹄,可偏偏东川军却拖住他的脚步,甚至将他的大军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