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宇猛的回头,眼神冷冽的吓人,嘴角抽了抽,那吃人的目光在段渺夜身上凝聚,声音冰冷的说道:“他倒是想!”
无暇去想段天宇口里的那个他(她)指的是谁,嘴角便已经翘了起来,只因那答案已经是否定的了,这让段渺夜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窃喜。
“是吗?”段渺夜妖魅的丹凤眼弯成了一道惊艳的弧度,竟然起身以三皇子之贵,为段天宇倒了杯茶。
眯了眯狭长的双眸,段天宇疑惑的看着段渺夜此刻突然而至的好心情,接过段渺夜殷勤递过来的茶杯,重新坐了下来,浅尝一口,随意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抬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段渺夜:“将洛紫菲赐婚给段祺瑞?”
“我见他们相谈盛欢,以为他们情投意合……”
“碰!”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段天宇用力的抽了口气,压抑着心中直窜而上的怒火,用尽可能平静的语调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她们……情……投……意……合的?”
段渺夜看了看段天宇手里碎裂的茶杯,抬眼审视着他眼底压抑的怒火,心里反复琢磨着他嘴里那句咬牙切齿的‘情投意合’,怎么有种错觉,他像是在吃醋呢,随即又摇了摇头,‘吃醋’这两个字加在段天宇身上真是太可笑了,何况那个女子他也不见得认识。
看了看段天宇眉目间的俊逸,段渺夜暗自一笑,不能让他有机会认识,那样的女子该是留下私藏的,不对……是私下调教才有意思的!
“昨天!在大厅里!”段渺夜心情极好的解释道,语调都跟着雀跃,低头品着茶,边随意的问道:“父皇真的没有将这个‘紫苑郡主’赐婚给段祺瑞的意思吗?”
“绝不会!”段天宇冷冷的说完,松开手里的碎片,起身走到窗前一跃而出。
看着段天宇离开的身影消失后,段渺夜起身将窗户关上,转身视线不其然的落到了地上的茶杯碎片上,随即凝眉自语道:“他捏碎茶杯干嘛?”臭显他有力量呀!
段天宇站在洛氏宗族暂住的院子外!许久……在确定洛紫菲已经睡了后,才拧了拧眉转身离开。
次日一早……
“今日之赛,有一项变动。”首任会长站起来,伸手示意大厅里的人安静,随即接着道:“我与两位会长协商,为了体现各个宗族自身的协作力,这最后一天的赛事,让三个参数者一起出赛!”
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片私语声,所有人都一边点私语,一边疑惑的看着坐在首位上的三位会长。
首任会长轻咳了咳,心里暗叹,这也算是变相对靖王府势力妥协吧!暗自无奈的摇了摇头,待人群躁动声渐熄,首任会长才再次开口道:“此事已得到历任会长首肯,对诸位参赛宗族皆是如此,望各位勿作他想!”
说完,不待其他宗族反驳,便起身走向了身后那面墙壁。
管事端过来木匣子,将写满街道的木牌放入匣子里,递了上去,首任会长刚要接手,那前任会长开口道:“让老夫也来沾沾这行商大会的光,我来抽吧!”说完欠了欠身子,上去接过管事手里的木匣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首任会长纵使心中有疑惑,仍不好扶了前任会长的面子,任由他端起了木匣子,用力的颠了颠。
那前任会长,眼神在匣子里的木牌上快速的扫了一眼,视线触及那块特别之处,随即伸手‘随意’的自木匣子里抽出一块木牌挂到了墙上。
“玉石街!”
顾名思义,这条街是京城里的富贵街,街上两排全是店铺,且都是经营玉石的店铺,整个大夏朝有名气的玉石巧匠无不汇聚在这里,只因这里不仅有出自天下精工巧匠之手的玉石雕刻精品,也有来自各地未开凿的璞玉,只要你有慧眼,可一夜暴富,也可一夜间倾家荡产!
朱公和朱挺誉对视一眼,眼里均是欣喜,靖王爷果然是权势滔天,也算是没傍错大腿!
朱公抬眼看了看沉眉垂目的洛老爷子,心中狂笑,当初自己在靖王爷面前说玉器,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长孙确是有这方面的专长,另一方面就是,洛氏宗族一直对玉石这块生意未有涉足,而这块生意,偏偏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也不是靠点小聪明就能赚钱的,弄不好倾家荡产就在一夕之间。
“隔行如隔山呀!”朱公笑着说道,扫了眼一言不发的洛老爷子意有所指的说道:“这玉器生意,可是成败一夕间,不过还好,若只剩下二十两银子,赔……也赔不到哪去!”
“爷爷……话不能这么说!这二十两银子,在这玉石街,怕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朱挺誉阴笑的讽刺道,人更是得意洋洋。
洛紫宪的脸色顿时更为难堪了起来,一贯的沉稳因脸上的愧色和愤恨而显得有些扭曲,嘴里不禁泄气的道:“对玉石街和那玉石生意,我们都是未曾涉及的,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洛老爷子闻言一直闭目养神的双眸抬了抬,随即对洛紫宪道:“最大的羞辱无外乎临阵脱逃!”
洛紫菲一直凝眉盯着朱公和朱挺誉的一脸兴奋,知道他们对这一局的自信,转头拉着洛紫德看向洛紫宪:“堂哥……从哪里来的耻辱就应该从哪里讨回来,既然都是输,我们何妨去拼一拼?”
洛紫宪看着洛紫菲眼里的斗志,暗自叹了口气,抵御着心里的无力感,抬脚走了出去。
数十个参赛者走出人群,或不安、或期待、或自信、或自卑,都等在大厅里,只等着会长的一声令下,直扑……玉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