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花雨溪终于知道,自从自己踏入大夏朝以来,自己便被厄运了缠身,所行之事,只能是一个又一个笑话!
而同在这一天,段沐琪焦急的等在聚贤阁的包间里,直到一身普通妇人装扮的靖王妃推门而入,段沐琪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靖王妃进门时便高高扬起的手臂,顿在了半空,许久……苦涩的叹了口气,手臂无力的放下,心疼的将无声流泪的段沐琪搂入怀中:“怎么就这么傻,让那么个女人毁了你一辈子!”
“怎么办?娘……怎么办?”段沐琪跪着抱住靖王妃的腿,仰头看向靖王妃,如孩子般的无助,看向靖王妃的眼神一片失措,哪还有半点温文尔雅之风!
靖王妃叹了口气,自怀里掏出一摞银票递给段沐琪道:“拿着它,先离开一段时间,等你爹气消了,我再想办法!”
“爹什么时候能消气,我不想离开!”段沐琪苦着嘴,哽咽着声音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靖王妃气极的推了他一把,可看了他滑下的泪水,又于心不忍,随即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段沐琪紧忙跪趴到靖王妃身边,无力的垂着肩,低头落泪,嘴里哽咽道:“是她诱惑孩儿,又拿此事胁迫孩儿搬到隐仙阁,孩儿也是怕她张扬,才勉强为之的!”
无论这个谎言有多大的漏洞,当娘的总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并帮着找出无数个理由来圆谎,靖王妃叹了一声道:“今日本该是你成亲的日子,如今竟弄得这个局面!不过那花旗国公主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没了助力,娶不娶都无所谓,可这样一来,倒是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事了。”
“娘……娘……你要帮我!”段沐琪闻言吓了一跳,慌乱的说道。
“你听娘说,速去边关,趁那鬼世子去打压边关将士的机会,尽可能的多接触你爹旗下的将士,拉拢他们,只要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你就还有希望!”说完自袖兜里拿出张纸,递给了段沐琪:“这上面是娘知道的,你爹旗下的将士名单,你千万要拿好,不要被别人得了去!”
段沐琪点了点头,仔细的将它贴身放好。
“好了……你自己多保重!”靖王妃起身要走,转头又深深的看了段沐琪一眼,含泪开口道:“自己一定要多小心,记得给娘捎信回来!”见段沐琪点了点头,靖王妃才转身快速离开。
如此盛大的册封仪式也是洛紫菲始料未及的,毕竟自己只是个商贾之女,民间郡主而已,纵使之前有宫里的嬷嬷教自己宫中的礼节,可那繁琐的礼节仍是记不全,幸好有欧阳贵妃安排了个宫中的老嬷嬷在自己身边,时刻提醒着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倒是没有因为礼节上的过失而出丑!
册封仪式结束后,寅奉皇帝便再次下旨,让紫菀郡主随同靖王府世子一同到边关犒慰将士,大臣们这才‘明白’何以会突然用如此大的阵势册封了一个民间郡主,原来是为了代表皇家到危险的边关去的!
接了圣旨后,紫菀郡主便和靖王府世子一起进了寅奉皇帝的御书房。
寅奉皇帝仔细的翻看着手里的三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时而凝眉不语,时而气愤填膺,时而又轻声哼笑,许久……放下手中的纸张,对洛紫菲道:“这是你写的?很有意思!”
洛紫菲轻声一笑,自怀里又掏出一份,递到了寅奉皇帝手里:“皇上请看这份!”
寅奉皇帝看完后,猛拍龙案,厉声问道:“此人是谁,朕当治他死罪!”
洛紫菲摇了摇头,轻声道:“此虐待父母之小人,何须皇上出面,臣女将他的所作所为印制了上千份,分发到他居住地周围,不到半天的功夫,他便不敢出门了,但凡出门,便被众人当众指着鼻子大骂,更有甚者,已将其暴打一顿!”
“哦……当真?”寅奉皇帝拍桌叫好道:“我大夏朝子民果然是民风向善!”
“那人已经将赶出去的父母都接了回来,当众下跪发誓会好好孝敬父母!”洛紫菲继续说道,见寅奉皇帝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便接着道:“皇上可知是什么让他突然转变了!”
寅奉皇帝扬声一笑,将那写满罪状的纸扬在手里,声音愉悦的道:“你想考朕,当然是因为这印制了上千份的罪状喽!”
“是!吾皇英明!”洛紫菲说完,随即跪下身子道:“皇上……请允臣女给皇上讲个故事!”见寅奉皇帝并未拒绝,便接着道:“有一个将军,在对抗外敌时,总是打败仗,那军师在给朝廷的请表中写道,此将军对战事,是为:屡败屡战!不日,朝廷下了回表,于此一起跟来的……是朝廷对如此百折不挠的将军的嘉奖!后来这大将军又得罪了这位军师,这军师在给朝廷的请表中写道:此将军对战事,是为……屡战屡败!不日朝廷下旨斩了这个总打败仗的大将军!”
见寅奉皇帝凝眉,洛紫菲接着道:“同样是四个字,只是颠倒了一下顺序,便是天差地别的意思!”
寅奉皇帝眼帘沉了沉,遂开口道:“朕素来都知道文人不可小窥,武能安邦、文能定国,文人之笔,可以杀人与无形,决胜于千里,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洛紫菲点了点头,与段天宇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臣女想开一个国报期刊,将这个无形的刀子握在手中,为我所用,效忠皇上!”
寅奉皇帝凝眉,将先前看着的三张纸举了起来,挑高语调问道:“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