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得,姐的话算白说,不过,咱俩打个赌,我说他对你势在必得。”
“切,无聊。”用自己打赌,舒荷才没那么白痴呢。
这时,屋里,彩蝶走了过来,喊两人过去吃饭。
舒荷忙拉她进屋,季悠然笑,“怎么样?不敢了吧?”
舒荷叹了一声:“好,不敢不敢,行了吧。”没想到,这小丫这么八卦呢。
不过,她才懒的管什么男人什么动物呢,她只晓得她每天吃好过好,对的起自己,对的起身边亲近的人就行。
吃过午饭,舒荷正拿着图纸,看看吧台摆放在哪个位置比较合适。
突然,彩蝶带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中等身材,五官平常,但一双眼睛却流露出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精芒,是以,放在这张脸上,舒荷突然觉得有种错觉,似乎,这样的一张脸配不上这双眼睛。
“请问,您是舒荷小姐吗?”那人见到舒荷,开门见山的问。
舒荷点头,“是我。”心中却是疑惑,好像不认识他呀。
那人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恭敬的递出,“我家主人让我把这个送给您。”
“你家主人?谁啊?”舒荷接过,看着这蓝色镶着金边的蓝色信笺,觉得很是雅致,不由好奇里面的内容。
“您一看便知。”那人道。
“哦。”
打开信笺,却见上面只写了两行小字: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舒荷的脸“腾”一下变得热辣辣的,心里像揣了只喝醉酒的兔子,小心肝砰砰的乱蹦。
丫的!没看出来呀,那小子的一张嘴竟然比蜜还要甜呢,这才一天的时间,就将她哄得晕晕乎乎的!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短短几句,就将她的小心肝哇煽情煽得直颤颤。
捧着信笺,她笑颜如花,眼前好似浮现出墨儿绝世的容颜,那漂亮的嘴角轻轻的翘着,眉眼之间蕴着又温暖又明媚的笑意。那眼底炫目的光似要将她裹起来,让她变得与喧嚣尘世的一切隔离,眼中心中再看不到其他,只有那个明媚耀眼的微笑少年。
身体猛然一震,舒荷回过神。
却是季悠然推了她一把,见她如此,不禁取笑,“花痴!谁的信呢?居然能把自个儿看傻!”
舒荷小脸又烫起来,囧得一塌糊涂,却还是得瑟的将信笺往她面前一递,“自己看。”
季悠然眼睛一扫,就那两行小字尽收眼底,却说,“不错,这字写的工整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
舒荷汗,顿时将信笺收回,小心叠好,揣进怀里。
季悠然笑着靠在桌子上,带着几分轻佻的语气念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舒荷作气恼状,背过身去不理她。
季悠然却将头搭在她的肩上,笑眯眯道,“我的姑娘,又惹得谁家公子害相思了?”
“呵,想知道啊,不告诉你。”舒荷往前一步,就见她一个踉跄,不由笑起来,“看你还敢取笑我。”
季悠然也跟着笑,“姑娘,笑不露齿,笑不露齿……”
舒荷偏要支出一口小白牙,“就露就露……”
“得。”季悠然连忙竖起大拇指,“你丫的够强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不淑女,难道不怕你那小男人不要你?”
舒荷得意的甩了甩头发,“墨儿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是吗?”季悠然幽幽一笑。
“当然了。”不知为何,季悠然那样的笑意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然而,季悠然这次倒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朝二楼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舒荷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说不出的感觉。
时间如水,静静流淌。
接下来的几天里,在舒荷身边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第一,便是有关叶纤纤的。
被关进天牢的女人,还有命出来,只怕叶纤纤也算北国第一人了。
话说,自她被关的第三天,舒柔面上的毒有所缓解,据后来慕容景澜又带去的太医查看,又说只是普通的过敏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毒蛊,那么叶纤纤害人一事自然就不成立了。
再加上叶纤纤治好过皇上的头疼旧疾,又是两位皇子的救命恩人。
所以,一旦被确认为是冤枉的,皇上立刻下令将她放了出来,还亲自写了特赦令帮她昭雪冤屈,另外还赏赐了一堆的东西作为补偿。
不过,事情滑稽的是,皇上诏令还没颁布一刻钟,紧接着,皇后娘娘的口谕也到了,是直接带给慕容景澜的。
说是,叶纤纤这事很有蹊跷,即便是最后舒柔姑娘亲自替她说情,说是冤枉了她,到底这事也是有些影儿的,人才指着她,再加上她身份卑微,名声不太好,本打算让其回药王谷去的,可毕竟人家女人已经跟了他,也就罢了,让她做个妾吧,以后就好生的待在澜王府,切莫再出来招惹事端了。
不知道叶纤纤得到这样的处置,究竟作何感想,反正舒荷觉得挺可笑的。
想是皇上给了颗糖,还没等她尝到甜头呢,这皇后娘娘就来了一闷棍。
呵,妾……这对于一直自视甚高的叶纤纤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呀。
破坏了别人的姻缘,抢了别人的男人,到了也就落得一个妾侍的名分,呵,也真够讽刺的了。
这件事在舒荷心中就当笑话过去了,可另外一件事却让她心里如同扎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