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晋死了,跟在身边的于家弟子带着恨意将血淋淋的猎物扔下,像着七渊冲了过来。
这些十六七岁的少年其实还都是些孩子,他们有着于家的荣光,从小受着于家多么多么强大的教育,所以此刻他们是无惧的。赤手空拳,这些少年要像对待之前的猎物那般对待七渊。
对于七渊来说,少年和成人当然没有区别。
这个空地,在被于家的这些少年所扔的猎物砸中之后,终于是乱了。有人开始发出一声声惨叫,有的孩子开始了哭泣。
接着,这个血腥的屠宰场彻底的乱了,踩踏,被丢在地上的猎物,灰尘,散乱的木头架子……
一个稚气未失的于家少年被七渊的另一只手掐住脖子,感觉到窒息感的少年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恐惧,张开嘴想要求饶,可是嘴边张开后却发现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咔嚓!
少年的脖子断了,少年再也不能是少年。
更多的少年来了,还有杂乱的人群。杀戮的盛宴,将在此演绎。
此时的屈呈五人已经被人群冲散,不时将一个个贴在身上的人拍飞。
远处,人群的突然暴乱,引起了看过人员的注意。这些人员来自不同的家族,看管的同时为所属的家族搜刮着“屠宰场”的利益。许久的娇奢淫逸,让这些人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慌乱的人群将他们的桌子踢翻,尘土冲上他们的面门。他们才站了起来,挥舞着屠刀,叫嚣着冲上中心。
这几十名的人族妖者,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在前进的路途中将一个个使他们嫌弃的空地交易者胡乱的砍杀。
血液组成的路途下,这些坐镇者手上沾满了血液,出现在同样沾满了血液的七渊四周。
此刻,巨大的木门已在七渊眼前,两头铁皮象透过门缝隐约可见。
看到众多的妖来了,七渊的眼睛极为清澈。脸与发占着血,白色的破衫也是斑斑点点。
七渊的手中拿着一剑,这是一名死者所赠,一柄凡铁。
没有华丽的招式,看着也不朴实,七渊用杂乱的剑法将于家的少年全部杀尽。然后,是更多的人。这里的人大多常年与野兽而战,哪个人没有一丝狠戾,人类的血液他们也能感觉到香甜。
所以,普通怕死的跑了,留下的人开始了各种各样的拼斗,平时的日常间的积怨与摩擦在此刻爆发。
血液、断肢、横飞的脑袋,在这个并不完整的秩序结构下就这样倾然诞生。
浓郁的血气,震天的哭喊。内街被震动,随之是聚集地主人般的各大家族。
整个聚集地被惊动了,而这时七渊正斩下一名坐镇者的头颅。
飞起的头颅的眼睛是深深的不信,不信将失去如神仙一样的生活。
更多的坐镇者将七渊围住,一个个属于妖的气息涌动,使七渊的周围像是吹起了风。
还有一小部分的坐镇者跑了,通风报信或是害怕死亡。
接着拼杀,七渊的剑断了,只剩下自身的力量。
噗!
一名坐镇者的胸口被七渊一拳破碎,在空中血液长喷而出。
一根长枪刺向七渊,尖锐的枪尖直指眉心。
单个一左手,七渊抓住枪头。被抓住了枪头的坐镇者没有惊诧,反而露出一脸邪笑。却是另外一把狼牙棒从七渊头上砸来。
另一只手,狼牙棒被挡住。接着,是一把细而长的剑,刺向七渊的脖颈。
长剑在下一秒就会刺入七渊的脖子,三人同时放声大笑。
叮!
一声翠响,七渊咬长剑于牙齿。
不等三人的惊讶或是更多的人来袭,七渊的手直接将枪头拉向右边。顺力,枪头刺进手拿狼牙棒壮汉的心脏。
拿狼牙棒的是个两米多高的大汉,对于刺破心脏的长枪,眼中充满了不信不甘。
手中的长枪杀死了同伴,这个坐镇者呆住了。但战斗没有停,随着大汉倒了下去,七渊的右手解放了出来,急速的抓住嘴中长剑,从身前滑过将持枪者的头颅割下。
这一切都在转眼之间,两名平时不可一世的妖就这样死了。
拿着长剑的人没有想到七渊的力量会这样大,瞬间手中的剑就失去了控制。他想要逃,可是速度太慢,一抹光闪过,又是飞起一个头颅。
三个妖死了,七渊对他们的鲜血与尸体没有丝毫理睬。七渊对融合人体有着一种从心底的抗拒感,此刻更多的妖也随之而来。
“你们五个,只要今日活着,我让你们强大。”
七渊看着脚下沾满了鲜血的泥土说道。手持着新夺来的长剑,剑尖在地上摩擦,偶尔的一块青石,随之是一道火花。
五个护卫此时已经死去了一个,他们已经充满了绝望。
九个坐镇者将屈呈四人围住。兵器交鸣,身法转动,屈呈等人身上出现一条条流着鲜血的口子。
他们的耳中则是萦绕着一句句“叛徒”一声声“小人”。内心与肉体一起疼痛,其实屈呈和九人当中的一个还算是朋友,但此刻却是为了生存而刀剑相向。
这些所谓的坐镇者,其实大部分也都是和屈呈一般,只是那些家族的外人。在得到实力的同时,将一些东西放弃。没了刚开始的豪情,只剩下一时能花天酒地。
对于那一声声的咒骂,屈呈的心虽痛却并不怨。这些坐镇者需要看很多人的脸色,甚至需要来咒骂他来讨好于家。
屈呈此时听到了七渊所说,思绪转回到现在,思绪顿时万千。
可能会有人不怕死亡,但生存与强大,很重要。
“今天,一定要活着,坚持,只要我们活着冲出聚集地,天下之大,我们哪里去不得!”
屈呈当然想得明白,一句话吼出,唤醒一丝活的勇气和信心。选择一名妖者杀去,眼中直盯着聚集地的大门。
剩下的活着的三人也被这股热血感染,透支着身体,挥动着武器。对着身前的一切,进攻。
“你们不要执迷不悟了,乖乖让我们带回去领醉。”
看到屈呈等人的拼命,一个留着一撇小胡子的坐镇着急忙说道。
“尤家?你们什么时候敢来管于家的事了!”
屈呈边与一名坐镇者交战,边厉声喊道。
小胡子坐镇者没有再多说,他们尤家太弱,染指于家的“家事”实为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