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愿以偿,进入了她们环协的群。
刚进群不久,我的“阴谋”就被一个叫思思的女生识破,不得不佩服女生的第六感。也不知道思思从哪里得知我和她是老乡的关系,经常在我和她同时上群时调侃我们两。而每次她不表态,我也不表态。有回思思还跑过来私信我,让我“收了婷姐”。
莫非思思知道什么内情?我又开启了胡思乱想的模式。我很想跟思思坦白,向她打探情况。但是想到我与她并不熟悉,万一这是抛砖引玉之计,被她抓到了把柄要挟我不就****了。我只好装傻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一直嗯嗯额额得敷衍她的八卦式提问。
从进群那天开始,我每天晚上23:00整都会上群冒个泡,目的是看看她在不在。但是她却很少出现,每次都是一个叫“向阳草”的学妹搭理我,导致后来大家都以为我和“向阳草”有什么特殊关系。简直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还有一件更神奇的事情。在校选课时,我见到了曾经经常评论她,网名叫FOOL的男生。麻省理工学院的索拉波做了一个研究,在美国随机选出两个人,并假设平均每人认识一千人,那么这两人彼此认识的几率只有十万分之一,可是这两个人共同认识某个朋友的几率却高达百分之一。当然,我和他最后并没有互相认识。那时候,老师给大家分组做期中作业。我们组长建了一个群,在群上我看见了叫FOOL的网名,似曾相识,后来他又评论她微博时,我想起来了。于是在上校选课时我不免注意起他来,他姓高,确实也挺高的,至少比我高,至于帅不帅我就不敢评论了。
因为我本来就不帅。
至于其他我就没想那么多了,大家能有什么仇什么怨?说情敌又算不上,不过就是“那些年,我们一起喜欢同一个女孩”。
校选课后也再没见过他了,也没再在她的微博里看到他的回复。或许是他换了目标,喜欢另外一个女生去了;或许是他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消失在了她的圈子里;又或许……
谁知道呢!人与人之间,有些人注定是你人生的过客,你也注定是一些人人生的过客。
梦里已经时不时出现了她的身影,白天上课也时不时走神。但我应付老师还是有一套手段的,老师在讲课时,我就不停地微微点头,老师以为我在认真听课,其实我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此计与金蝉脱壳有异曲同工之妙,屡试不爽。但也有失败的时候,某次在上《数理逻辑》:
“大家都理解了吗?”老师问。
大家都在摇头,唯独我在点着头,心已经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军哥好像已经明白了。”
我继续点着头。
“军哥你给大家讲讲你的理解吧。”
这会儿,全班的眼睛都注视着我,我才回过神来,弄清楚情况后,我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每周不变的周一、周四、周六晚上九点在本部田径场训练。有一周一晚上,我骑着自行车快到田径场时,看见了她和一个女生往反方向走。可惜我车速太快,未来得及打招呼就已经错过了。之后,头脑突然活络了起来,潜力似乎被多巴胺给激发,脑海里开始清晰的浮现出她曾在微博发过的课表。周一晚上她上体育课《形体艺术》,8点50分下课,去掉她从体育馆走到田径场所花的大概5分钟,我只要把路过三家村到田径场的时间控制在8:55到9:05,我就要很大的几率邂逅她!我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智商了!于是往后的每一周周一晚上,我都把路过的时间控制在那十分钟,但试遍了那十分钟中的每一分钟,我也再没邂逅她。
原来,机会是可以人为创造的,缘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十一月下旬,她们学院评选优秀暑期社会实践团队,队长上去演讲,她通知了让我们有空就去。我知道丧哥和岳阳肯定不会去,我当然不能不捧场了,而且没有他人干扰还可以和她好好聊聊天。
那天晚上8点前,我就从学生公寓赶到了本部。
还没开始。我从后面走了进来,在第5排位置终于侦查到她的身影。
淡蓝色的长裙,仔细打扮过的没有刘海的公主发型,一双高跟鞋。
我走了上去,来到她身边,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她的肩膀,然后傻笑的看着她。
“哇,你居然来了!”
‘对啊。’我继续傻笑着。
她站了起来,示意我坐进去。
我没坐在她旁边,心虚与懦弱让我选择和她隔着一个位置。不久我就为我这个选择感到后悔。
一个女生坐到了我们中间,是她的朋友。
我无法与她交流,我的设想落空了,心情那个郁闷。
我只好拿出书本尝试去复习,可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心思一点没在这上面。
轮到她演讲了。我拿出了老师讲考试重点时的注意力,眼睛却不敢直视她。
她的声音依旧甜亮却不失震慑,思维清晰不失逻辑,举止端庄稳重。
将近9点,评选结束了。我和她走出了教室,终于可以和她讲话了,心情逐渐开朗了起来。
‘你直接回宿舍吗?’
“不,我还有会议要开。你呢?”
‘哦,我们还要训练。’
“每天都要么?”
‘不是,每周3次。你要不要也来锻炼一下啊,呵呵。’
“我也在锻炼,我们每周都要练腰鼓,要参加学校的腰鼓比赛。”
‘那到时我去看你表演。’
………。
来到了3岔路口。
‘你是要去哪?’
“集美楼。”
‘要不要我搭你过去?’我牵着自行车,傻笑着,脸红得可以照亮前面的路。
“不用,不远,就在前面。”
‘哦,那再见了。’
“拜拜。”
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她的离开一点负担都没有,而我却已经在等待下一次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