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番后,亚弋甩了甩头正准备要走,但就在转身之际眼角突然瞥到了冯亮衣服里藏匿的什么东西的一角。眼尖的他一把手伸了进去将其抓了出来,动作迅疾,让冯亮都没反应过来。
怔了一会儿,冯亮才感觉自己胸膛一空,发现亚弋手中的那本“秘籍”,立时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拿去的?快还我!”
亚弋拿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原来是一本书。再看其封面,亚弋顿时“噗”地一声一口气没喘过来——上面赫然写着:金瓶梅!
亚弋这一惊远远大过了冯亮,他大为不解地道:“这……”
话还没开说怎么说冯亮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只见冯亮全身紧绷,满脸警惕仿佛一个偷鸡摸狗的梁上君子,声音压低到了极致,紧张地说道:“嘘……小点声。”
亚弋顿时会意,立即闭了嘴,两眼带着希冀的目光一边翻开这珍贵‘秘籍’,一边问冯亮:“哎,冯师兄,哪儿弄的,好货呀!嘿嘿……”亚弋忍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流露出一脸的****之气,看上去跟传说中的色狼没什么差别。
“这是我上次下山时候在城东街路边的小摊儿上捡的,嘿嘿,里面可都是绝学。怎么样,亚兄弟,只要这个数,我就权当送给你,即使日后我不能再享受它的陪伴我也是能忍的,毕竟它与你有缘。”说时伸出四根手指。
冯亮一嘴仿佛抹油似的,但亚弋压根没管他什么有缘没缘,见他干脆地伸出四根手指,一下子也变得敞亮爽快起来,立马从怀里掏了四个银元丢给了冯亮,继而就乐呵呵淫荡荡地走回屋里去了。
留下原地的冯亮感慨:“哎,看来还是这书赚钱得多,看来得转移我的重心了,还好我早有准备,自己又按着书偷偷画了一本,嘿嘿嘿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
在玄门的修炼生活也开始步入正轨了,平日每天要做的功课便是辰时起来习剑,然后午憩过后未时再去听习郑通长老的经验教诲,在此基础上,各弟子都逐渐地窥入了炼气之境。不过亚弋每天更期待的却是与林小兰下午课散之后的那段时光,一到下课,就立马牵起那妮子的小手说是去熟悉一下玄门,这理由让殇尘雪与张丰都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这都已经来了这么久了,你丫的还熟悉,该不是熟悉人家的后门怎么走吧?咳咳……
想归想,但其间铁打的关系是不会动摇的。亚弋走后呢,这殇尘雪就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独自修炼冥想,可以说是十分百分的勤奋刻苦。这张丰呢自己没事就去找事,成天帮着徐长志与冯亮等师兄跑跑腿学一学倒也算忙活,这有些憨气的瘦高个小伙时不时地逗得大家乐一乐一去二来大家伙也挺喜欢他的。
不过最让这些弟子不解的是公孙羽长老。
这公孙长老自从那日被亚弋的问题难住之后就一直不见人影,每日的早课都是由高阶的师兄代授的,本来一些门派的基本剑法照理说叫一个弟子去教一下也没什么,但你这连来都不来可教这些弟子们怎么想?
这长老太懒了,来都不来。
哼,我说啊,一定是他教不出来。
会不会是被那天的难题给难住了,还在家里自己死想呢?哈哈,对了,你想出来没有啊?
……
七天之后的早上,弟子一如既往地在小广场上练剑,这正是方寸山的基本武技之一,每个人不论你使用什么法宝都要会的。正练习时,忽然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弟子,口里喘着大气叫道:“谁是亚戈,张丰?”
亚弋张丰二人便应道。随即那弟子又说道:“公孙长老让你们俩过去一趟,立刻!马上!”
二人相视一眼,都感觉有些不妙。亚弋一脸无奈的笑,耸了耸肩。
林小兰却比亚弋自己还担心,双手抓着亚弋的衣角,不无担忧地道:“亚哥哥,公孙长老找你们过去不会是因为上次你欺骗他的事被他知道了吧?”
亚弋和煦地笑了笑,轻轻地捏了捏林小兰吹弹可破的小脸,安抚道:“没事没事,我去去就来,他不能把握怎么样的。”
林小兰点了点头,这才忧色稍减。
二人便跟随着那弟子去到公孙长老的住所。
公孙长老的住所也是跟亚弋住的差不多,却还要大一些,但里间陈设和布置都是一样的。房间里有点阴暗,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稍微照亮了房间的灰暗地方,而公孙羽此刻正站在窗前闭目而定。
如果有人站近点的话可以看到他额上的青筋正在爆冒,他又想起刚才的光景。
就在刚才,苦思无计的他终于还是找了玄门之中知识最为渊博的郑通问了亚弋的那个问题,想要一探究竟这道绝世难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然而,郑通听闻之后,略作一想,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对公孙羽道:“这狗怎么可能生得出虱子来?哈哈哈,你是被哪位师兄师弟糊弄了吧?师弟啊,你想不出来也不怪你,这种问题原本就是市井小孩的闹剧,根本不入流,不值得你去下功夫思量的。只是不知是哪位师兄弟怎的还出这种问题来逗你。”
公孙羽听言,顿时火冒三丈,拳头捏得嘎嘣直响,一扭头就往回走,又叫弟子去把亚弋二人叫来,势必是要把自己的火气消下来才好。
“吱……”门被推开,传来领路弟子的声音:“公孙长老,人我给你带来了。”
公孙长老徐徐睁开眼来,说话的口气十分阴冷,怎么也掩盖不住其中的怒意:“让他们进来。”
那弟子早就对公孙羽的脾气摸得个透了,当下对亚弋二人吩咐一句后,自己像一只脱险的兔子似的飞快地跑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亚弋二人。
二人都觉得似乎事情有些不妙,但亚弋是谁?当年可是混了那么多年长平大街的,那胆子也不是吹出来的,当下下巴朝张丰一扬,自己当先跨进门槛,张丰紧随。但怎么看来这股气氛都是那么的死气沉沉。
二人进了房间,随即便看到了伫立窗前的公孙羽,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亚弋首先开口道:“公孙长老,你叫我们是有何事?”
背对着二人的公孙羽面色沉静,似乎并没什么情绪。然而,下一刻,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亚弋与张丰忽然感到面前有一股巨大的力道铺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