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弋又惊又喜,感到了一种新奇的快乐。他又连忙重新打坐起来凝神入定,察看自己的周身经脉。他又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经脉似乎比起原来要拓宽了不少,韧性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更加让他兴奋的是: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经脉之中有真气在流动!
“哈哈,我也有真气了!啊哈哈……”亚弋喜不自禁畅声大笑了出来,登时笑声响彻整个房间,还悠悠回荡。
亚弋欣喜之余,转念又想:“既然如此,那我为何不试试炼化真气?”
光说不动非好汉,亚弋又开始冥想起来。
神念徜徉在空气中的那些元素之间,亚弋嘴角一扬,控制身体打开周身气孔,随即空气中的元素都开始纷纷涌进身体。亚弋呼吸调整,运气炼化,然后,静心等待。
等了又是几个呼吸吐纳的时间,忽然,黑如暗夜的丹田之中燃起一点亮光,微不可及,但是在逐渐明亮。这点光亮渐渐地扩大成一个光团,颜色棕灰,跟树木的色调相差无几。
亚弋自然想到了这层,这个有些不争气的现实,让亚弋有些丧气。
“居然只是木属性的真气?”
亚弋嘴角抽搐,但也无可奈何这铁打的事实了。心里默叹了一口气。
然而,令亚弋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亚弋的丹田之中又开始陆续燃起了光点,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又燃起了四个光点!
这些光点有的是金黄色,有的是蓝色。有的是土灰色,还有赤红色的。
亚弋这时才发现,自己也不禁倒吸口凉气:这是……五行真气都凑齐了呀!******老子要发了,啊哈哈……
亚弋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笑得直用手拍地。哪知震动太大,声音太响,引得楼下的人一声大骂:“楼上的人作死啊!”
吓得亚弋惶若惊鼠,这才悻悻收住。只不过心中激荡,自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感受着丹田之中的那五股蓬勃跃动真气,亚弋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和满足。他心中一动,随即静下心来,双手捏指结印,嘴里默默有词,不一会儿,只见他手掌摊开,便如鬼魅一般,手掌上方凭空现出一团红红的火球,虽然只有拳头大小,但火烧之声猎猎,却是货真价实的火,这对于初窥筑基境界的亚弋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鼓励和肯定。
“不知道其它真气试使出来是什么样子。”亚弋自言自语道。
当下把手一反,火光顿灭。亚弋很享受这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心中感到一阵满意。又念了一串晦涩的语句,眼睛睁开来,手里上空漂浮着一团水球。
亚弋又接着试了金、木、土属性的真气,这几次却没有什么反应,一时大感疑惑,思索无果后又翻开那本《五行真气》寻看。
然而亚弋翻完了整本书也没有找出答案来,书中只是介绍了每种真气的特性和威力等等,对于亚弋发生的这个问题却没有相对应的答案。亚弋只好作罢,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竟已经黑了下来,亚弋把书放回书架,下了楼阁。
一楼那里老梁正捧着一本书翻看,见亚弋走了下来问了一句:“怎么样,亚小兄弟?这第三层你有什么发现吗?”
亚弋大感疲倦地摇了摇头,道:“还没发现什么好东西,不过……”亚弋正想说自己进阶的事情,又想自己这样显得太骄傲不好,还是决定不说了,“呵呵,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去厨房里找了点东西吃,亚弋才回到房,一进门就笑着把自己晋阶而且拥有五种真气的事告诉了张丰。张丰听了差点掐死了亚弋,倒不是嫉妒而是为亚弋感到高兴罢了。
第二天早课时候亚弋又与林小兰说了,惊得林小兰差点叫了出来:“什么!亚哥哥你是说你体内凝结了五种真气?你可不要开玩笑!”
亚弋脸色难得正经一回,严肃道:“那还有假?我就算骗别人也不会骗我们家兰儿啊,你说对不对,兰儿?”
林小兰那丫头脸上羞红,轻轻点了头,仍然道:“如果真是这样,亚哥哥,那你就是我们玄门唯一的一个‘五行体’了。”
亚弋不知道这五行体为何物,便问林小兰,林小兰便一字一句地给亚弋解释:“这五行体呀就是同时具有五种真气的体质,这种体质很难得见的,我爹曾经说过,这种体质几乎是百万人当中也只有一个,真的算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亚弋喃喃道:“那意思是我也算是人中之龙了,嘿嘿,我这中金龟婿林老头上哪儿找去呀。”
林小兰听得不真切,问他说些什么他急忙给糊弄了过去。
对于此事亚弋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连着几天,亚弋都是一有时间就往藏经阁跑,实在是不失勤奋。第三层的第一架典籍都已经被他尽数翻阅过了,如此下来倒也增长了不少见识。
这一日,亚弋又走进藏经阁,跟老梁打过招呼,亚弋就径直上楼阁。
上到楼梯转角之时,耳中便传来一阵低骂声:“真是活见了鬼,前几天遇到个敲房顶的,今儿个又遇到一对恩爱的,这到底是藏经阁还是谈情阁呀……”
那人没留神,亚弋也没从那人的“敲房顶”一句反应过来,两人都没借好道,一下子撞在了一起。两人都是“哎呀”的一声。主要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身体被掀了个措不及防,亚弋退了两步方站定住了。那人就没那么幸运,一屁股跌在了楼梯上,而且特别不幸的是,正好杵在了阶梯棱上,登时骨头碰木头——硬碰硬。
那人倒吸了口冷气,下一刻便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哎呦喂,你怎么走路的!都不带个眼睛吗!哎哟,吾命休矣哉!”
亚弋却是老大的不情愿了,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带眼睛,怎么还想倒打一耙,便道:“是你自己没长眼睛,这该叫罪有应得吧?怎么还推到我的身上了?还说得若有其事似的。”
那人气不过来,一手指着亚弋,气急败坏道:“你你,你还讲不讲理了,光天化日之下撞人不说,还狡辩不承认。我今天是出门没烧香还是怎的,怎么会遇到这些丧气事儿呀,哎,时运不济哉。”
亚弋听他一口一个哉,念得朗朗上口,一嘴的读书腔调,再细看其容貌衣着,一张清瘦白脸,一袭浅白色长袍,果真有一股书生气,顿时打心底的产生了一种藐视感。
自己是从小就讨厌那些嘴里叨着个“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我猜,”亚弋轻笑道,“是你出门前袜子穿反了。”
说罢,抬脚就走,不想再和一个满腹经纶的书呆子纠缠,自己可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呢。
那人听了之后,愣了一下,居然真的想俯下腰察看自己的袜子是不是真的如亚弋所言穿反了,但动作到一半,又顿住,因为他在想:袜子哪里分什么左右?
想至此处,这才惊醒过来自己被糊弄了。怒意之下,立马反身一手抓住亚弋胳膊,忿忿道:“你居然敢糊弄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亚弋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人抓住自己的手,淡淡问道:“那你要怎样?”
那人脸上怒气未消,一脸的严肃正经,道:“我要把你的恶劣行为全部告诉梁师傅,让他老人家来主持公道,我相信梁师傅一定不会容忍这种恶劣的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