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早在镜花水月的地中，她的精神力便已经受损；也没人知道。凤吟凰舞的小黄让他的精神力几欲崩溃。
精神力不想灵力耗尽之后很容易恢复，一旦精神力受损过重，恢复起来极难。而其所带来的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甚至会影响到那人的修炼。
耳畔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钎焊连忙起身，装作方才到达的样子。
“居然有人比我们先到。”人群中唯一的少女看了千寒一眼，瞥见后者并不出色的容颜后，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不再多说，他走到一旁靠墙的地方席地坐下，闭眼开始修炼。其他人也跟着她，陆续进入修炼状态。
感知到周围浓郁的火灵力，千寒很想将其尽数吸收。
可是，不行。
精神力耗损过于严重，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吸收灵力。
......
三日后，在第二层休养生息的千寒睁眼，确定其他人皆在专心修炼，这才快速掠至第四层入口，缓缓踏了进去。
“小家伙到第四层了？”九塔外不远处的酒楼内，凤无妄负手而立，沉声开口。
|“是的。凤九传来消息，魔后刚进入第四层。”一袭黑衣的薛煞低垂着眼帘，无比恭敬地回道。
一阵银光闪过，她抬头，只见眼前已无了凤无妄的身影。
......
刚踏入第四层的千寒还没缓过神，便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小家伙。”低头，那张褪去伪装的小脸便引入眼帘，凤无妄眸中是压抑的思念。
“放手。”压下心底的异样，千寒冷声道。
抱着她那人明显浑身一僵，千寒眼中冷意更甚。凤无妄看着那双赤眸，在看到那满目的冷意后，心便慌了。
他只是离开了数日，为何他的小家伙对他比之前更冷？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镜花水月，碧波荡漾，灵潮涌动。
前三层的考验在脑海中掠过，凤无妄着实想不明白，会有什么让他的小家伙疏远他。
镜花水月！幻境！
蓦然响起第一层的考验，他再次看向千寒。那双赤眸中满是寒意，刺得他心尖发涩。
然而想再仔细看，却被后者躲过。那寒冰之下，一抹无措缓缓蔓延。
“放手。”害怕被眼前之人察觉，千寒的语气更加冰冷。
镜花水月的天中，那漫天红莲恍若蛊毒，只要一想起，便痛彻心扉。
然而呆在凤无妄怀中，那一幕幕便无法抑制地浮现在脑海中，疼得她心尖发颤。
“小家伙，我......”凤无妄开口还想说什么。却蓦然发现千寒惨白的唇瓣。他便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小手。
小心翼翼地向她体内输入自己的一丝灵力，见千寒没什么不是，这才勘察起她的情况。
然而结果却让他瞬间白了一张脸。
他的小家伙为何会受这么严重的精神损伤！
“放手。”感受到揽着她的那只手越发收紧，千寒仰头，眸中的冷意再次暴露在凤无妄眼中。
后者一愣，唇角噙着一抹苦笑，轻轻放开了她。
他的小家伙竟如此抵触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