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的话很有说服力吗？”
千寒无语望天。她也明白是她理亏，可她真的不认为玩地龙的鳞片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等。
杀了八阶地龙还一脸轻松，怕是唯有三转以上的灵师才能做到。不出意外的话，天凰大陆的人应该只知道北冥琉尘和圣启达到了三转。
眼前之人岁看上去人畜无害，保不准是位扮猪吃老虎的主。
这么说来，她的确窥见了他的秘密。
“我不会说。”千寒收起绰影，仰头看着囚黯，“你不用担心会暴露。”
暴露什么？
囚黯有些疑惑，不明白眼前的小丫头自行脑补了些什么。不过既然她也认为自己看到了他的秘密，那就好办多了。
只见他单手微扬，指尖萦绕着银色的光晕，隐约还泛着金色。千寒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却被银色的光壁挡住了退路。她皱眉，再次握紧了绰影。
刹那间，些许零星的画面从她脑海中一闪而逝，她想捕捉时，便已来不及了。
周围刮起大风，树叶沙沙作响，只是身处结界中的千寒，一点也感觉不到。
囚黯五指微张，掌心悬浮这一团银色的光球，散发着柔和的光。千寒有些呆愣地看着他，似乎看到一袭白衣的少年扯着身旁红衣女子的衣角，脸上挂着倔强的泪水。
“我不信你。”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能再信她呢？
她眸色微沉，伸手抚上右耳垂上的耳钉。他之所以设下这个结界，怕是想在不惊扰他人的前提下杀了她吧。
“然而，我也不想杀你。”他单手支着下颚，目光定格在千寒身上。
“如此，我跟着你好了。”他弯了弯眉眼。“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你不同意也没有。”
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再次抛下他。
“随你。”千寒垂下手，眸色晦暗。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更多的却是危险。把未知的威胁放在身边本不是她的作风，可她却想留下他。这种感觉，好像是......赎罪？
“那等风停了就走吧。”囚黯扬唇，银眸中有荧光流转，“忘了说，我叫囚黯。”
囚黯，囚禁世间所有黑暗。这是她给他取的名字。只是，她忘了，他也是这世间黑暗的一部分。
也无所谓了，他只想，再听到她叫他囚黯。
那般温柔的语气，伴他度过了千年来所有低谷。
千寒便愣了。
他之所以设下这个结界，就是为了给她挡风？
鬼使神差般，她伸手，像拉着凰夜似的拉起他的手，语调温柔得不像她：“囚黯，走吧。”
“好。”他低低一笑，伸手撤下结界，任凭她拉着他走向来时的方向。
......
斫痕熟练地翻转着手中的烤肉，那流畅的动作看得北冥琉尘二人一愣一愣的。
敢情，这位还是贤夫良父型的？
千寒拉着囚黯返回时，斫痕恰好完成手上的动作，烤肉的香气四溢。
“搭档，你还是那么贤惠。”她一扬唇角，“不过你这动作，有点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