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长江头,
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
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自从王腾上次见到过水灵光过后,每天都在宿舍吟诵类似的诗句。
“王腾呀!你就不要吟诵了,再吟,你就成‘湿人’了,何况明早要开始军训了,你就在你的梦中去当着你的水灵光吟诵吧!”室友郑鑫说道。
“就是啊!你这是春心荡漾,要不明天就去表白,我们给你打气。”室友袁飞紧接着说道。
“你们慌什么,我都不着急,何况这要慢慢来。”王腾不以为意地答道。
“嗯,慢慢来。”郑鑫说道。
袁飞看看来看郑鑫继续说道“是吧,郑鑫,慢慢来。”
……哈哈……
四年没有插话,作为农村来的大学生,他还没有他们那样的放得开,他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萌芽吧!
南国的天气,真的是非常闷热,才早上九点,就有北方下午二点钟的高温,军训的誓师大会在封闭的体育馆里举行,还没有正式军训,就有好几名女生被送进了医务室,原因只有一个——高温中暑。
下午三点钟,军训正式开始。四年他们的教官姓岳,来自四川泸州,89年的,只比四年大两岁,年龄相差不大,而且又是老乡,因此四年感到特别亲切。
“立正。”
“稍息。”
“立正。大家好。我姓岳,接下来半个月我将作为你们的教官带领你们军训。”教官的介绍简短、有力。
“教官好。”声音很洪亮,很整齐。
四年曾经在电视里面看过记录大学生活的电视剧,他以为大学的军训肯定会与他初中所进行的军训会有很大不同,可是他错了,这大学的军训竟然和初中的军训一模一样。每天除了练习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这些基本动作外,没有任何新的东西,四年慢慢对军训失去了兴趣。
“立正……”声音很洪亮,而且拉的很长。
“向右转。”
“那个!你在干啥!不是向右转吗?你怎么转向了左边!”教官厉声吼道。
顿时,原来严肃的队列,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搞轻松了,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几天,四年一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你……还有你,出列。向右转,立正。”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大家都在猜,这会干啥呢?难道他们犯了错,要处罚。可是似乎他们没有犯错呀!大家不得而知。
“他们表现优异,被选进了精英排接受训练,代表学院出席最后一天的方阵。”教官说道,便带着他们走向了另一个队列。
“哎。”四年惊奇的发现对面走过来的方阵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四年没想到王凯竟然也在这个学校。不过此时,四年强忍着喜悦之情,他不想被教官再骂,再罚了,只用眼神和正在靠近的王凯进行了交流。
“凯,你怎么也在这个跟学校啊?你报的什么专业?”四年对着王凯小声说道。
“我一直报的这个学校,让我惊奇的是,你怎么也报的这个学校,你不是报的省内的学校嘛,至于专业嘛,经济学。”
“经济学,我也是经济学呀!”
“是嘛,真的好巧,我二班。”
“来了这么久,我怎么没看见你呀!”
“你,你,出列,你们俩在讲什么。”教官严厉的把四年和王凯叫出了队列。
“额……我们没讲什么”
“回答教官,该怎么回答?”
“报告教官,要喊‘报告’”四年和王凯一下站直了身体大声喊道。
“报告教官,我们没讲什么。”
“那好,你们俩去把那辆自行车扛着,站一个小时。”
队列里传来一阵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当然,我和王凯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扛自行车,结果是我们俩被多罚了半个小时。
“四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出省,你现在怎么也出省了?既然你也海南,至少也应该给我说说,我们可以一起过来,路上还可以互相照顾。“王凯问道。
“呀呀!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这么巧,我们竟然报的是一个地方,而且还被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录取。我想一个人走走,锻炼下自己。”
“哦,原来是这样。”
“哈哈,不讲那么多了,在这里能见到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
四年和王凯坐在操场上,一直聊到了十一点,才回了宿舍。
“齐步走。”
“立正。”第二天的军训又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在接下来的几天军训中,四年经常踢到王凯的屁股,或者要么在‘起步走’时走慢,或者过快,要么就慢半拍,要么就搞错方向,要么就把脚伸的过长,要么就不伸脚,凡此种种总会引起大家的一片笑声,不过四年也不在意。
“今天下午不军训,下午整理内务,检查宿舍。”岳教官向大家宣布道,“解散。”
大家快速地回到了宿舍,大家的第一件事不是打扫卫生,而是换衣服,洗澡,睡觉。要是对于女生,大家有可能会先打扫完宿舍才睡觉,可是对于男生那就不一定了,大家根本不在乎。因此,四年和王凯换完衣服,洗完澡便出去玩了。结果可想而知,因为四年和王凯没有叠被子,第二天军训时,又被罚踢路牙十分钟。
大家也默默地笑了十分钟。
“下次看你们还敢不收拾卫生。”教官严声说道。
“报告,不敢了。”我和王凯洪亮地回答道。
其实我也知道,明天就是军训最后一天,军训就结束了,我们将送别我们的教官,虽然,教官经常处罚我,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因此临走时,我写了一首诗送他:
《赠教官》
你如,流星般
从我身旁,静静地划过
留下无言的不舍给诸神
可,诸神却把这交给了
旷远的天际
如忧郁的笛声
在天际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