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整个大地都结了一层冰,当阳光从地平线开始照耀的那一刻起,大地之上的冰层开始溶解。
但阳光并不友好,不够温柔,冰层化成水后继续蒸发形成雾气,雾气升腾,一股股风肆意吹动,吹得雾气腾飞四处,枯叶飘零,草木悬浮。
雾气生成,一道道七色光就开始产生。
光芒从地平线出发,越过山丘,越过河流,临近竹林之时,有一块巨大的石碑屹立在一侧,石碑上有着文字,上面镌刻着一首诗歌,似乎有关这个星球,刀河若是在这里,一定认识这些文字,因为这就是他所学的文字。
“星球不停自转,永不停歇。
至有黑夜开始,便会有白昼相邻。
终有一日,海枯石烂,山河奔溃。
终有一日,天穹破灭,大地倒流。
唯有阳光普照大地,驱散大地之寒,河流解冻,万物破晓,生命之泉重新涌动,才能重现山与海,风和雨。
唯有太阳之火苏醒,驱除大地之寒,青天重来,万物复原,智慧之音重新传唱,方可重归大地,重建山河。”
阳光照耀进竹林。
刀河一直想的是在雾气不是很大的时候就将所有的水箱搬入竹楼之中,但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刀河这些日子下来已经形成了新的作息习惯,他的生物钟通常是在雾气最大、七色光出现之时,生物钟是很难改变的,至少对现在的刀河来说是这样的,刀河的身体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这是刀河的身体的疲劳状况决定的,并不是刀河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为了更好的生存,有一段时间里刀河的身体几乎被刀河压榨到了极致,而这样做的结果就导致了刀河身体有些状况下并不受到意志的控制,就像睡觉,虽然另一个刀河已经叫了刀河很多次,但没有本身第六感的危险感觉,刀河醒来的时间还是晚了一些。
一道七色光出现在林海中的时候,刀河醒了过来。
“伙计,我已经尽力了,显然,如你所见,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睁开眼的一瞬间另一个刀河开口说道。
刀河起身,叠好被子,显然习惯养成就很难改掉了。
刀河对自己居住的地方有着苛刻的要求,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于是他将兔子肉和骨头放在了一个空的水箱里,葡萄皮一点都没有,都被刀河吃完了。
“你最好换一件绿甲,你知道的,昨天的工作量很大,汗臭味道很浓。”另一个刀河说道。
刀河并没有这样做。
“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清理工作其实并没有多少,因为现在能见度太低了,刀河的一只手按在封口处,一边说道:“准备好对抗寒冷了吗?”
“当然。”
刀河使劲将封口用力打开,一股冷风便涌了进来。
另一个刀河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真的确定你要这样做吗?其实你可以完全不用管那些水箱的。”
刀河说道:“当然,要不然我昨天的做法就没有了意义。”
另一个刀河说道:“好吧,但是你要快点,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多待上一分钟。”
刀河说道:“没有关系,待会儿温度就上来了。”
待会儿和这会儿是两个概念,有光与无光同样也是两个概念,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温度,刀河记得自己有过一次差点儿在外过夜的经历。
由于意外导致刀河昏迷,几乎是在夜晚将临时候醒来,这时候温度已经开始降了下来,因此刀河亲身体验了此间夜晚的温度,温度从开始将下来到彻底降下来所用的时间并不长,唯有寒冷足够刻骨铭心。
这样的结果导致一场重感冒,刀河第二天几乎是待在竹楼里没有外出。
尽管刀河说没有关系,但刀河依旧虚的不行。
外面的实际温度已经低的可怕,刀河尽管穿着绿甲,可寒冷让他感觉自己并没有穿什么东西。
这并不能阻挡刀河要搬葡萄的心,一想到这么多的葡萄可能在几天内就有可能腐烂到无法吃的地方,刀河就干劲十足。
工作任务并不复杂,将水箱搬到三层刀河睡觉的地方,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是竹子内的温度差异低,夜晚温度不是足够低,白天同样不够高,刀河想这样做完全可以防腐。
刀河有时候想为什么竹子的温度差异如此低,为什么外边的温度那么低,冰一样会融化,刀河想可能阳光的能量比较高。
刀河跑到了外面,先从最远处开始,刀河拿开铺在水箱上的枯叶,对着水箱敲了敲,咚咚咚,刀河虽然现在还无法看清,但从声音可以分辨出结冰的程度比预想到的还要好。
第一步是将所有的箱子搬到二层,第二步再将箱子搬到三层。
当搬了十几箱的时候,刀河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冻僵了一般,有一种仿佛稍微动一下手指都会掉下来的感觉。
“伙计,我觉得我们快不行了,你还能运动吗?”
刀河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开口说道:“只是冷而已,继续应该没有问题。”
另一个刀河说道:“那请你快些,好吗?”
刀河显然对这句话并不买账:“二货,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另一个刀河说道:“伙计,并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只是你意识的一部分而已,我有没有身体,如何帮?”
刀河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你能不能不要瞎比比好吗?没有人告诉你你很烦吗这样?”
另一个刀河冷声说道:“当然没有人告诉过我,所以我就瞎比比,你想咋地!”
刀河:“..。。”
时间是一秒一秒过的。
当刀河搬到第二十四箱的时候,另一个刀河开口说道:“伙计,你现在很危险,你的身体温度已经很低了,我想中心体温已经下降到三十四度以下了,你现在很危险了。”
刀河怒声说道:“yousunofbitch,youspeaktoomuch!”
另一个刀河冷冷说道:“我就是你啊少年!”
“...。”
“yousunofbitch,youspeaktoomuch!”
另一个刀河:“...。”
当全部将水箱搬到竹楼二层的时候,刀河缓了一会儿,开始往三层搬。
刀河一边搬一边对另一个刀河说道:“少年,我觉得你很二呀,你应该明白这点儿和我完全不同,不如以后我就叫你刀二如何。”
另一个刀河对着名字极其不感冒,冷声说道:“别忘了,我就是你呀!”
刀河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刀二。”
刀二:“..”
刀二说道:“再见!”
说完再见刀二已经消失不见,竹膜外已经有白光照耀进来,有七色光开始生产,雾气渐渐开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