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起说自己有病,一时之间,妹喜的兴趣大起,起初以为是杨起在开玩笑,后来见其认真的表情,才明白杨起在说真话,顷刻间,感觉眼前人是从未有过的神秘与未知,他身上的一切,过往的点点滴滴都那么的有吸引力的吸引着她。
“那说说吧,什么病?”妹喜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病,我也是两年前才知道的,我那个不靠谱的和尚师父告诉我的,说什么我的病又不是病,是命,我不知道我这到底是病还是命,是什么病或者什么命,可是他却什么也没和我说就把我扔下跑了,”杨起停顿了一下,口气有点大,到现在一想起师父扔下自己还是一肚子的气,继续说道,“大小好歹,让我知道我到底怎么了,这前不前后不后的上不上下不下的说上那么一句话,堵在我的心里,阴影甚大,忒不舒服,好像哪天我要完蛋似的,这倒霉的臭和尚师父。”
“呀!”杨起突然一声大叫,妹喜正听得上劲,被突然的一个“呀”字吓了一个大激灵,目光瞬间转怒,以为杨起又开自己的玩笑,正要像以前那样飞起玉脚踹下去,却听杨起紧跟着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那倒霉师父曾经说过在我十八岁时会在我的身上发生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唉呀,昨天白天一天修炼,没见发生什么,昨晚又睡得太死了……”突然之间像明白过什么来,然后看着妹喜的眼睛,问道,“你刚刚问我昨晚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昨晚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
妹喜没好气的站起身,现在非常确认这杨起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转身,不答杨起的问话,边走边说道:“事已经发生了,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心里却想道:“或许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昨夜那笑容,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见到。”
杨起见妹喜没头没脑甩下这么一句话便走远修炼剑诀与身法去了,一时心中莫名,摇了摇头,说道:“管他的了,只要不是生死大事,其余的都是毛毛雨啦。”说完站起身,也开始修炼自己的刀法。
眨眼间,日升日落,又是一个春秋过去!
整整三年,杨起和妹喜在这个绝地一起整整修行了三年,杨起的逐日刀法已然大成,妹喜的追月剑诀也已大成,二人的如影随形身法也是异常的成熟了!
此时的杨起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俊逸的脸上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而妹喜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浑身上下的媚态更是妖艳的厉害!
这一日,杨起与妹喜面对面站着,二人知道,他们要分离在即,这三年,二人吃喝住行都在一起,要说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话,可二人知道彼此的心都不在对方,杨起要到帝都找李婉蓉,而妹喜却是要整合圣教,号令天下!
出去的通道已经在一年前便找到了,二人在这绝地多待了一年就是为了修行功法,突破最后!
要走的时候,妹喜说:“杨起,你的魔指可以作为一种出其不意的奇袭,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一旦使用必然会收到不可思议的奇效!”
杨起点点头,说道:“明白,他日江湖,如若有难,说一声,虽千里万里,一定赶到,”沉吟片刻,继续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可见,等下次江湖相遇再一起把酒言欢,妹喜,保重!”
“保重!”
妹喜说完便一头扎进潭水里,顺着水路游了出去!
杨起转身认认真真的看了看这四周,说道:“等我老了,领着媳妇孩子再来这里生活!”说完也是一头扎进水里,游了出去!
这个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天!
大夏朝,女皇四年!
原李氏宗室相王李元庆在金陵起兵拉起第一杆“反女皇,恢复李氏天下“的旗帜,一时之间,风云突变,帝都也是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这一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正是初夏美好的一天,杨起一路上风驰电掣,快马加鞭,以双腿为力量,跑跑走走停停将近半个月才从遥远的北方大山中出来,终于在距离帝都二十余里的一处路边停下。
这一路上有见到城市的繁华热闹也见到小镇的清闲优雅,可是他却没有一丝要停下来游玩的念头,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去见李婉蓉。
多年未见,十分想念,你过得可好!
在这个路边有一个茶水店,茶水店里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此刻正停下来在这里歇一歇脚喝口茶水,杨起进得店里把不知道何时从何地顺来的铁刀放在桌子上,要了一壶茶水,想着反正没多远了,便坐在凳子上悠闲的喝起茶来,同时不忘放眼四处,观望周遭。
就在杨起喝了个半饱的时候,隐隐听到似乎有打斗声,侧耳细听,打斗声更为清晰,杨起拿起铁刀,付了钱,向茶水店背后的树林里走去,打斗声就是从这个方向传出来的。
在一块空地上杨起看到了一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人:古月。
此时的古月还是一副江湖看相先生的打扮,右手提着他那把平时缠在腰身上的软剑,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狼狈不堪,胸前印出一大团血,想来是吐血吐到胸前的。
古月精神萎靡,摇摇晃晃,虽仍然站着,可看那情景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杨起心中大惊,不做多想,“嗨”地声大喝,趁与古月对峙的二人一愣神的功夫,运起身法,一阵左右穿插,在所经过处留下片片虚影,再出现时,已经抱住将要摔倒的古月,喊了一声:“大叔!”
杨起见古月微微睁开双眼,便继续说道:“大叔是我,杨起!”
古月撩开眼前的长发,看了看眼前的人,见面目熟悉,凝神想了片刻,想起眼前这人是谁,呵呵一笑,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水,说道:“原来是你!”缓了口气,接着又说道:“你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