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董事长提着一袋水果到了我家,我客气地说:"周总,我已经好多了,还麻烦您专门来一趟。"
"你要注意身体。钱小强去世了,我也感到很悲痛惋惜,我想这个事情一定也给你的心理造成了一定影响。"
"是啊,最早是小强告诉我刘新华的事情,由始至终他都在帮我还原整个事情的真相。却没有想到因为这些事情,他这么快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董事长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神色沉重地对我说:"薄乐,如果真的能够找到刘新华参与这个事情的证据,我们就可以一举拿下刘新华了。"
自从给董事长讲了刘新华的事情后,我感觉董事长在处理这个事情上和他以往一贯的风格有所不同。如果放在以往,他可能会直截了当地把刘新华找来,当面对质,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快刀斩乱麻。但这次,董事长好像不敢轻举妄动。上次他也说过,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跟刘新华翻脸,所以,他坚持让我把这个事情查下去。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董事长制衡刘新华的一枚棋子。
对于钱小强去世这件事情,董事长关注的焦点也和常人不同,他似乎有种抓住更多刘新华把柄的兴奋感,这让我很奇怪。我装作平静地说:"周总,你放心,刘新华这个事情我一定会查到底。"
周总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说:"薄乐,我一直很器重你,早上行政部给我汇报,你和刘新华的签证都已经办好了,周馨在美国那边也安排得差不多了,下周你和刘新华陪同华乐卫视的人一起去美国。你这趟和刘新华一起去,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说不定还能够得到一些线索。另外,我还有个事情想拜托你。"
"周总,什么事情?"我问。
"关于周馨的事情。"周总叹了口气,接着说:"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母亲又去世得早,除了事业外,我把所有的感情和精力都倾注在她的身上。为了能够让她的起点比别人高,我忍痛把她送到了国外读书,却没有想到她接受西方的教育后,现在跟我的沟通越来越少,她还跟我讲过想留在美国。这次她主动提出组织我们在海外的活动,我很高兴,也想借助这件事情,让她尽快融入到企业当中。"
"现在我的年龄越来越大,真希望她能够尽快回来,我好把这一摊子的事情慢慢交给她,我也就安享晚年了。这次你去美国后,帮我劝劝馨馨,让她尽快回来。"
我马上说:"周总,去了美国我会好好跟周馨聊聊,我会尽力帮您劝劝她。"
"薄乐,你到公司也两年多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一种年轻人的激情与渴望。通过你在公司的这两年,我感觉到自己没有看错人。虽然之前我在一些事情上质疑你,其实这也是考验你的一种方式,信任就是这样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你好好干,我以后还要对你委以重任。"
"谢谢周总的信任,我也会努力不辜负你的期望。"
周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年轻的时候就有些像你这样,不服输,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么多年在商场打拼,我深刻地体会到,要想成功,必须要有专注力,人的精力有限,我们需要把自己的精力调整到对成长有用的事情上来,集中精力,专注地去做。再加上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周总的这番话说到了我心里,我说:"周总,您说的我这些也深有体会。成功源于专注力,我就是先关注想做事情的信息,并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然后把所有的精力专注到自己要做的这件事情上来,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自己想要的。"
"你一直做得很好,我也是看重你身上的这些品德和个性,好好干。"周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送走周总后,我躺在床上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小强已经不能对刘新华构成威胁,以后他和鑫源公司的来往也就少了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小强以外,刘新华还会提防哪些人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心寒。
我的车上能够收到恐吓纸条,这说明从医院离开那刻,刘新华就已经盯上了我,他不会对我下手吧?看来我得找些办法消除刘新华对我的怀疑。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晚上,温暖和疯子两人来到家里,疯子一进门就开始抱怨:"乐子,你什么时候把家里改成诊所了,房子里的味道跟医院一样,多长时间没有透过气了。"说着走到阳台打开了窗户。
疯子又对着正在厨房做饭的温暖说:"你应该把你的香水带过来,给乐子这房间喷一喷,改变一下气味。"
温暖说:"那可不成,薄乐有过敏性鼻炎,闻到这些东西就要打喷嚏。"
"哟,这才在一起多长时间,都对薄乐的身体了如指掌了,怪不得温暖现在都改用无香精的化妆品了。"疯子酸溜溜地对我讲。
我赶紧招呼疯子坐下:"这不是挺好吗,温暖少了迷人的香味,对我来说就更加安心了。"
疯子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边吃边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就病倒了,是不是相思病啊?"
我说:"什么相思病,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加上受了点凉,再好的身体也吃不消。"
疯子问:"什么事情?"
我把刘新华的事情以及自己对钱小强死亡的判断告诉了疯子,疯子听后感叹道:"你这人不惹事则已,一惹就都是棘手的大事。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要继续查下去,一是为了小强,二是董事长也要求我这么做。"我回答道,"刘新华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所以,我打算明天在小强的葬礼上演一出好戏,先把刘新华对我的怀疑排除了。"
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疯子,疯子听完后说:"你这个计划把刘新华的几点怀疑都消除了,我感觉不错,关键看小强他父母配合得怎么样。就怕两位老人悲伤过度,没有心思帮你做这个事情。"
我说:"这个你放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温暖已经做好了饭菜,我们三人一起坐上了饭桌,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温暖问疯子:"你跟薄乐是怎么认识的?"
疯子边啃着鸡翅边讲:"我们两个是同学,上学住在一个寝室。"
"你们是同学?"温暖有些吃惊地说。
"怎么了?我们不能是同学吗?"疯子不屑地回答。
我说:"疯子这家伙上学的时候,毛病可多了。"
温暖来了兴趣:"你说说都有什么毛病,揭一下这家伙的老底。"
"乐子,你可不能有异性没人性,哥们儿兄弟情最重要。"疯子赶忙制止我。
"你放心,我就给温暖讲一些低级趣味的事情。"我促狭地笑了笑。
温暖催促我:"快讲嘛。"
"疯子这家伙是我们宿舍趣事最多且最有个性的一位。这个性是因为每晚熄灯后,疯子都不允许任何人讲话,如果有人讲话,疯子二话不说直接凳子就飞过去了,常常吓得我们在宿舍连大气都不敢出,因此得了一个雅号--夜来疯。
"疯子的最爱并不是无缘无故地发疯,而是足球。他对足球明星的生日、女朋友、父母、老婆、儿子、女儿、三姑六婆都倒背如流。我在学校的时候也跟疯子切磋过几次球技,每次打球我都离他很远,生怕搞丢自己的某个身体器官。后来我建议疯子改打乒乓球,疯子的悟性很高,一学期下来水平已经与我不相上下。他打乒乓球继承了足球的特色,经常全身心投入而且动作幅度特大,有时也把球拍当乒乓球甩出,我现在敏捷的反应能力估计也是他培养的。"
温暖说:"疯子这个外号真是实至名归。那他在学校有没有女朋友呢?"
疯子这时候忍不住了,赶紧出来岔开话题:"乐子,以前那点破事儿太丢人了,你就不要给温暖讲了。"
"没事,你的痛苦是我们快乐的源泉。"我说,"当初我认识他时,他刚从家乡出来,一见到人就脸红,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自己以前在家乡放羊,天天跟羊打交道,所以现在还不习惯跟人打交道。"
温暖问疯子:"你现在习惯了吧?"
疯子贱笑着说:"现在见到羊就脸红。"
我继续说:"疯子多次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我猜他问我的主要目的是想让我反问他,结果被我猜中了。这感情的阀门一旦打开就很难控制,疯子告诉我他暗恋一个叫莎莉的女孩,这个女孩是我们的学姐,马上就要毕业了。"
"疯子,你口味好重啊,那个时候就懂姐弟恋。"温暖糟蹋着疯子,疯子只是傻笑。
"因为这个女孩即将毕业,这加重了疯子的郁闷心情,而且他暗恋这个女孩已经持续了近半年。温暖你应该知道,上学的时候大家都学过能量守恒定律: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别的物体,在转化或转移的过程中其总量不变。
"在被爱情折磨得无法释放压力的时候,疯子就采用放屁的方式转化能量,由于'在转化过程中其总量不变'的原因,疯子苦闷恋情转化出来的屁都很有分量,于是我沾光跟他一起得到了全班同学的尊敬--当他发泄'感情'的时候,同学们就会给我俩行注目礼。长此以往,疯子的屁剪切走了我的自尊心,粘贴了我的自信心。
"眼看莎莉就要毕业了,有天他问我怎么处理这段没有开始就要结束的恋情。可能是心存疯子历练我自信心的感激之情,我决定用这种自信心报答他,于是在一个夕阳西下的浪漫黄昏,我拉着疯子等在莎莉经常出现的地方准备表白。
"我看到莎莉后,走过去说:莎莉同学,这里有人想认识你。莎莉听到有男孩想主动认识自己,在朋友面前也倍儿有面子,便轻声细语试探性地问:想认识我?没有搞错吧。--你知道疯子这家伙说什么?"
温暖笑着用河南话讲:"俺中意你。"
"不对!疯子直接对人家女孩说,'搞错了,搞错了......'然后双脸通红,跟猴屁股似的。"
疯子叹了一口气:"当年我根本就不懂爱情,因为这个事情,我还怪罪薄乐,我早就跟他说这样做肯定不行,弄得我以后都没有办法暗恋人家了。"
我说:"你这家伙当年就有领导的风范,出了问题就把责任推到了一线的我身上。"
疯子感叹道:"往事不可追,犹如冷风吹,没有想到当年一见人就脸红的我,居然进了媒体圈。"
我说:"有个美好的回忆挺不错的。"
疯子突然不想说话了,说:"行啦,咱们不聊了,你们两个也早早安歇,我走了。"
送走疯子后,温暖在厨房收拾碗筷,我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她,然后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下。温暖嗲声嗲气地说:"不要嘛,痒得很。"
"温暖,这次我病了,多亏你的照顾,真的很感谢你。"
"怎么又说谢谢,我喜欢你,愿意为你做这些事情。乖,你先去洗澡,然后在卧室等我。"
我按照温暖的安排洗完澡后上了床,过了一会儿温暖也进了房间。我搂着温暖,她的皮肤贴着我的身体,顿时燃起了我的欲望,我说:"你在深圳的时候想我吗?"
"想。"
我挑逗地继续问:"想我哪里呀?"
温暖看着我说:"想你最喜欢我想的地方。那你又想我什么地方呢?"
温暖还真是个有情调的人,我抓住温暖的胸,说:"我想你很'胸'的样子,还有这里,这里。"我的手在温暖的身上游走着,温暖开始呻吟,我吻着她、抚摸她,然后爬到了她的身上。
温暖在我的身下不断地呻吟,身体中充满了欲火,我就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一次次点燃她的欲火,最后两人在激情中燃烧着彼此。
欲火扑灭后,我问温暖:"高了几次?"
温暖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说:"你好坏,这个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反正我很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