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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惊闻魔城(1)

马原赶回到都江镇,在路上花掉两天时间。连日大雨,从羊福乡政府通往都江镇的盘山公路数段塌方,山外车辆进不去,山里车辆出不来,民工的抢修至少在一周以后才能完工。大雨渐收之后,马原步行回都江镇,他沿着暴雨中模糊的公路线走,遇到断路便绕小道,在睢族寨子投宿了一夜。

在住过的古镇旅社放下行李,马原稍事休息,即去在榕树下寻找老鬼师。

天渐黑,榕树树荫加深着黑暗,小巷似乎成了一条黑洞,阴冷而寂静。马原在悄无一人的小巷中走着,却看不到那栋又破又歪的木房,走到巷子尽头也找不到。马原惊诧不已,再认真地一家家辩认着,看了左边再看右边,回到巷口也未找到老鬼师与小姑娘的家。令人纳闷的是,天未黑净,小巷中除了一个窗口还透出微弱的灯光之外,整条小巷死寂,没有开门关门声也没有更多的灯光。与几天前相比,这条巷子显得更破败,仿佛时间过了许多年似的,因为只有时间才能让事物的脸目变得沧桑。

马原敲开了亮灯的那一家。

开门处是个中年人,忧郁的眼睛,瘦削的脸,警惕地对着马原。他站在门槛内,不让马原进门。门内也没有妇女或小孩的声音,但马原却从他身上看不到一丝光棍的迹象。

“你找谁?”中年人问。

“韦慧家是哪一栋房子?我现在找不到了,请问他们是不是搬走了?”马原手指巷子深处问。

“你?”中年人更加警惕地看着马原,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三十年前你来过这里?”

“三十年前?”马原不懂。

“三十年前这里有你说的人,后来就不知踪了?”中年人回忆着说。

马原呆住了。

“喏,那就是韦慧家。”中年人手指斜对面一处荒草丛,在昏暗的余光中马原还能看到那里摇晃着灰白的芭茅,齐人高。人非,物也不似了。

马原想了想又问:“这里的人都哪里去了?如此安静。”

“睡觉。”中年人回答。

“这么早睡觉?”马原已经镇定下来。

“你是外来的吧?不知道这里的事,这里妖魔横行,大白天也能害人,更不用说天黑之后,我的妻子儿子在不久前也被害死了。”中年人说。

“什么样的妖魔?”马原还问。

中年人左顾右盼,说:“你还是别问了,小心妖魔。”

说完,门吱哑一声关上,他把门栓了。

马原回到巷口回头看时,那灯也灭了。黑夜抹去了这条巷子。

马原觉得很饿,出了巷子往回走,找一家小饭店吃饭,要了二两米酒、一份炸鱼、一份炒山菌和一大碗下饭的酸汤菜。喝完闷酒,马原问坐在旁边看电视的老板娘:“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老板娘回过头来奇怪地盯了马原一眼,好象在看一个醉鬼似的,回答到:“二零零二年。”

马原心想,小巷中的中年人骗自己干吗?但看上去他又不象骗人的样子,会不会是自己走错了,走到了未来?马原觉得荒谬,又问:“镇上是不是有妖魔害人的事发生过?”

老板娘这回笑起来了,说:“你没有喝醉吧?只有喝醉的人才会胡言乱语。”

马原只有低下头去吃饭。饭后,他在街上随便走着,与前次来时一样,有人光着膀子坐在路边的小摊喝啤酒吃烧烤;台球室里,吆喝声和撞球的声音起起落落;店铺都开着门,灯火通明,一派详和的样子。决不是中年人所言的惨淡之地。

闲逛了一会儿,马原再次来到大榕树下的巷口,他不死心。

这时马原听到有个声音在“喂”地唤他,往巷子中瞟去,却看到一个女孩向他招手,在最后的夕光里笑靥如花,这是个十六七岁,穿着绲边的蓝布上衣,拴着绣花围腰的女孩,扎着两条长辫子。女孩正站在一栋又破又歪的木房前向马原招手。

“又是何方鬼神?”马原想,接着否定了自己这个可笑的念头,走进去。

“是你叫我?”马原问女孩。

“是的。”女孩点头,她会说汉语。

马原突然想起自己好象见过这个女孩,再一想,似乎就是恍惚中身后出没着的那个影子,看来她跟踪了他们很久。但为什么要跟踪他们呢?马原想不通。

“我叫韦慧,请到家里坐坐,我爷爷想见见你。”韦慧在前面带路。

马原一肚子的谜。

推开那经历了多少年风雨后已经变黑的门木,马原置身于一栋低矮、黑暗的木房内。马原很不习惯。韦慧拉亮了电灯,马原才稍稍定下心来,打量四周。这木房不仅一间,后面有一间,旁边还有两间,却没有什么家俱,一只歪歪斜斜的碗柜,一张黑到看不出木纹的桌子,墙上却挂着十余条薰过的猪肉,顶上是黑色积尘的瓦。整个屋里有一股柴火的烟气,以及说不清楚的神秘气息。

韦慧从板壁下搬来一只草墩,用稻草编成的那种,请马原坐下。

从旁边的屋里传来带着痰意的咳嗽声,把马原吓了一跳。

“这是我爷爷。”韦慧说。

摸索着走过来一个高大威猛的老头,眼睛深凹,象两枚风干的枣子,说着睢语。马原听不懂。

韦慧将另一只草墩放到马原对面,让老人坐下。

“我爷爷不懂汉话,我给你们翻译。”韦慧说,看来她受过汉语教育。

马原满头雾水地听着,虽然他研究过睢族文字,懂得每一个字怎么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会读,不会说睢语,也听不懂。老头说一句,韦慧翻译一句。费了很大的劲,马原才大概听懂老头的意思。

老头是个鬼师,为附近的村寨驱鬼辟邪、祈福求雨,他的父辈也是鬼师、父辈的父辈也是鬼师。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六十年前他的祖父是都江地区有名的大鬼师,人尊称为“略铎公”,意思是将他比作神话传说中的神“拱略铎”。这位略铎公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整个都江地区、远到羊福(那时叫千家寨)、巫不、甚至基度族都有人来请他去驱鬼。

马原知道“拱略铎”是水族文字的创造者,也是睢族共同的祖先及保护神灵。

老头装了一袋叶子烟,点燃,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如同有一道闪电在马原脑中的天幕上划过,他一激灵,感觉到自己好象经历过现在发生的这一幕,象是在梦里?他没有听老头说话,自己使劲地想着,想着,终于记起了自己在初次到都江镇的时候,经历过了这一幕。如果说他第二次走进这条小巷是走进了未来,那么这第三次走进来则是回到了过去,莫名其妙地重叠在了第一次上面。马原觉得恐怖极了,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冷汗嗖嗖地从后背滚落……

用尽全身力量,马原从草凳上站起来,没命似的冲出门外,冲出巷子,头也不敢回。外面的街上却是灯灭夜黑,空荡荡的街上不听人声,不见人影,再看天边,云块正刷过天幕,未圆之月时隐时现,不时漏下月光,这月光却如冰块滤过似的。寒枭在江对岸和城后的森林中不断地啼叫,甚至还能听到猿鸣之声,它们在睡梦中被寂静弄醒过来,不安地叫了几声,又睡入江声里。

马原确信,时间已被某种神秘力量搞成了一团线,这团线乱七八糟,找不到头,也看不见尾,剪不断理还乱。如果不是人有着记忆,就会在时间的这团乱线里不知所往。或者生命被折叠过来重合在一起,或者生命突然被撕开,丢到毫不相干的环境里去。看来,人被赋予记忆是第一重要的,虽然记忆中会有许多自己不愿意记住的事情。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把回忆称为“死亡练习”,并认为它终最将达到“惊喜交集,不能自制”的迷狂境界。马原想,现在这种状态就是迷狂境界,但却不是回忆带来的,相反,是回忆让自己辩识并走出了这可怕的迷狂。

马原回到古镇旅社,老板哈欠连天地坐在电视机前,他还在等着马原,马原进门后,他随后将门关上。马原在上楼之前问老板今天是多少号,老板还在打吹欠,指指墙上的日历,马原看到最上面的张是二零零二年七月十四日,星期一,宜祭祀,忌出行、畋猎。

一夜马原没有睡好,恶梦连连,后来被头痛弄醒了。被恶梦折磨的头痛就象一块灰色之布两头绷紧,紧到每一根丝都高度紧张,然后这块紧张的布匹晃来荡去,荡去晃来……最终这块布使劲一荡,将他晃出睡眠,醒了。太阳已高,阳光白白地携着热量充满整间屋子。马原使劲地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半天没回过神,他已经搞不过昨夜遇到的事究意是事实还是做梦。梦与现实并没有分别,他想。

马原出去吃米粉,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姑娘,让他很眼熟。那姑娘也奇怪地看了他两眼,然后首先向他打招呼:“你是马原吧?什么时候回来的?”

马原使劲地想,方把这个女孩与他曾经遇到过多次的鬼师的孙女韦慧联系起来。

“到我家去。”韦慧道,她提着一个圆形的竹篮子,里面是一些白菜、韭菜和豆腐。她长得很苗条,脸是马原喜欢的那种略微瘦削的瓜子脸,马原把这种脸称为狐狸脸。

马原再次来到小巷,不是回到过去也不是跨到未来,而是来到了二零零年七月十五日,星期二。

“我帮你找到了那本书,真是一本魔书。”马原对坐在草凳上的鬼师说,鬼师正在抽着烟子叶,呛人的烟气在屋子里弥漫着。

“拿来。”老鬼师一听,连忙放下烟竿,伸出一只枯瘦的手。

“可是被人拿走了。”马原说。

老鬼师的脸上马上变成了惊异、失望、继而是愤怒,那只手慢慢地垂落下去。

马原叙述了魔书失落的经过——

马原日夜翻着那本只有结尾没有开头的魔书,琢磨着它有什么用,怎么用,那些鬼师的说法是否真实。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了解它、无法使用它。

秦歌回来了,马原抬起头,看到秦歌正在崖下溪畔。

马原飞快地下到溪边,急切地问秦歌:“找到时间之泉了吗?”

“找到了。”秦歌扬了扬手中的瓶子。

“怎么用?”马原问。

秦歌没回答,却问马原:“你找到魔书了?”

马原奇怪秦歌是怎么知道的,但却毫无防备地回答:“我从岩画中发现它,把它写出来了。”

秦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并没有说什么,与马原一道攀上悬岩,一块块地把小妖的肢体取下来,放到溪边的石板上。虽然几天酷热,但这些肢体并未腐败,甚至没有变色,皮肤仍然光滑,肌肉富有弹性,他们拼积木似的把她拼合起来。马原心想,人原来不过是一个整体,整体大于局部之和,分开了就不叫人,合起来便成为人。人这个实体似乎是由手、脚、头、躯干这些具体的东西组成的,但这些实在的局部组成的整体却是抽象的。

摊在眼前的是一具光洁、完美的女性胴体,让马原与秦歌的身体不禁起了变化。得承认,小妖的肉体是那么地完美。

秦歌拧开瓶盖,将瓶中之水洒涂小妖的每一寸皮肤,从头到脚,从前面到后面。他是那样认真,像在修改、润色一首将要完工的诗作。就在秦歌最后将水涂到小妖右脚小趾上时,小妖突然凭空消失,眼前的石板上空空如也。

“她怎么会消失了?”马原目瞪口呆地问秦歌。

“她回到了过去。”秦歌回答,长长地松一口气。

秦歌如释重负地在石板上坐了很久,然后让马原把魔书给他看看。他翻来复去地认真地读着每个字,脸上忽尔露出喜色,忽尔露出百思不得其解之状。

“你能看懂?”马原问。

“不是全懂,但知道一部份,我再看看。”秦歌把书收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我们得大榕树下的老鬼师送去。”马原说,他感到秦歌身上多出了一股魔气,象黑夜从古瓮中散发出来一样,把他与秦歌远远地隔开。

“为什么要给他?”秦歌不以为然。

“我答应过他。”马原争辩道。

秦歌目光如刺,盯着马原,说道:“魔书,不,它的名字叫《封魔之笈》,感谢你从岩画中提炼出它。但它是属于我的。”

“你要它干什么?”马原不解。

“建立一个帝国,”秦歌可怜地看了马原一眼,接着道,“你不用去找小妖了,我将把她一起带走。”

马原愣住了。

秦歌却远远地闪开,消失,只剩下声音:“再见。很抱歉我不能再陪你去找岩画了。”

天开始下雨,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象瀑布似的从天空降下来……

老鬼师听完马原的叙述,对韦慧叽叽咕咕了一通,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抽烟。

韦慧对马原说道:“我爷爷让我查问秦歌在什么地方,请你告诉我他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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