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贵福,”载湉一边搓着双手,一边阴笑着朝着洪贵福走了过来。来到他面前后,轻蔑的摸了摸洪贵福那光秃秃的脑袋,接着道,“朕想,现在就不用装了吧,你和朕都是聪明人,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你说对吧?天王殿下?”
“皇上,”洪贵福苦笑着抬头看了一眼载湉,仍旧装作很无辜的道,“小的真的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哟呵,”载湉听了这话笑着抬起手,在洪贵福的脑袋上“piapia”留下两个即使在黑夜之中仍旧很艳丽的手掌印,拍的洪贵福呲牙咧嘴,就差叫时候,载湉命令站在一旁的小贵子道,“小贵子,把洪贵福扔掉的那个包袱给朕打开。”
“喳”小贵子也露出了一个阴笑,抱着膀子赖皮似的走到洪贵福面前,俯身提起那个墨绿色的包袱,又看着洪贵福冷笑了几声,傲气十足的道,“天王殿下,您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小贵子把包袱上的活扣轻轻地解了开来,抓住包袱的一角,又那么轻轻一抖楼,一颗惨白惨白的人头霎那间便从包袱里溜溜的滚了下来,掉在地上打着转得滚到了洪贵福的脚下。人头的眼睛尚且没有闭上,只是紧紧地盯着洪贵福,似乎存在着极大的怨念。
王光忠看了这场景心头一惊,瞳孔有了微不可察的一缩,面目也开始狰狞开来,尤其当他看到那颗人头一直盯着自己时,微微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一阵死寂之后,载湉率先打破了可怕的寂静,一脚把那个人头踹到一旁,右手猛地托起洪贵福的下巴,眼中满是轻蔑的道:“怎么样,洪天王,这个人朕想你不会不认识吧?他可是为朕识破你的真面目里下了不少的功劳啊。”
“是啊,”小贵子见洪贵福傻傻的愣在那里,也说开了风凉话,“若不是他今天前来刺杀皇上,又傻了吧唧的硬要以一敌二,圣上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捉了他哦,圣上还从她口中套出些你们这些老毛子(旧时对太平军的旧称)所谓的军事机密,啧啧,用人不慎哪”
洪贵福抬眼又环视了四周一圈,虽然载湉带的人手少,但却是个个拔刀相向直指自己,寒冷的利刃映衬着同样寒冷的月光,使得他的心中不禁也生出了一阵寒意。
凄冷,肃杀,寒光四射。这边是此时洪贵福所处的环境。
洪贵福冷笑一声,旋即仰天长笑,余音回荡,使这夜显得更为凄凉。洪贵福咬着嘴唇道:“鞑子,算你狠”
虽然载湉知道洪贵福并不是在骂自己,他骂的只是原先的那个光绪帝,而自己,却是从几百年后的未来穿越而来的,本不应对洪贵福的辱骂有所反应,可是当着这么多的手下的面,完全不理睬倒是会让自己丢了面子,以后还怎么去统帅这些人?甚至以后还怎么统帅全中国?
“你(此处省略21个字,因包含有大量少儿不宜的内容,特此删去)”说着,载湉的手掌已经重重的落在了洪贵福的脸上,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在这夜空之中升腾而起,又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在洪贵福的脸上,甚是鲜艳,“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老毛子罢了,竟然还敢跟朕叫板!你有多少脑袋够朕一顿砍得?嗯老杂种!”
许是因为那一巴掌扇的有些重,洪贵福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渐渐蔓延出来两条暗红色的血迹,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目光却是始终没有离开载湉,一直死死的盯着他,像是有着多大的深仇大恨一般。
不过,清朝那会儿汉族几乎没有不很清朝那些当皇帝的。
“老毛子,”载湉一向如此,对于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人绝不会手软,也决不会客气一丁点,“那天晚上,迷昏整个人字号大牢里的犯人的那个神秘人就是你吧?说,你要拉拢加藤又什么目的?”
洪贵福再次抬眼看了一眼载湉,见他神色淡定,便舔了舔嘴角流下的鲜血,只是狠狠的盯着载湉,不发一言。
载湉看着一些也不鸟自己的洪贵福,心头那个怒火顿时四起,差点从双眼之中喷了出来。当下便一把揪住洪贵福的辫子,猛力一扯,竟不慎将那条辫子以及头皮连带着扯了下来,听着洪贵福一声声惨烈的尖叫声,载湉把那条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用脚踩着恶狠狠地下着命令道:“肃华,让你的人把这厮带下去杖责一百大板,棍子上记得沾上盐水,抽的他****的吐了血再给朕拉回来!”
“喳!”肃华双手一抱拳,揖了一揖,正要离去,却又被载湉拦了下来,只让一帮手下带着洪贵福下去痛打。
“肃华呀,”等着那帮兵马司的官兵拖着依依呀呀叫着的洪贵福走到胡同口后,载湉抱着膀子来到诧异的不知所措的肃华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徐说道:“朕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朕的身份”
没等载湉说完,肃华便好像明白了载湉的意思,赶忙躬着身子从怀中掏出十万两的银票,低眉顺眼的小心着道:“皇上,恕小的眼拙,没能认出龙颜,这是您上一回雇佣兵马司的银票,还请您收下。”
“哎”载湉微笑着把那些银票朝着肃华推了推,摆了摆手道,“这些银票就算是朕赏给你的,”看着肃华脸上露出了微微的喜色,载湉接着又道,“不过,朕有个条件,你以后就跟在朕的身边吧,辞了兵马司的工作,那里真是个埋没人才的地方,你待在那里不会有好前途的,倒不如跟着朕,也好过你一直呆在基层熬资历,怎么样?”
还没等肃华回话,一个兵马司的官兵便匆匆忙忙的叫喊着从胡同口跑了过来,来到载湉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惯性的力量压着他险些亲倒了载湉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