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的走来,蓝眼睛充满着危险。
你----!麦克害怕的后退着。
蓝莓!麦克大叫了一声。
蓝莓猛然清醒,他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蓝莓一迭连声。
再见了,蓝莓!麦克急急的向前奔去。
冷风阵阵,送来蓝莓的抽泣,刚刚的法国男人居然哭了,这哭声充满着不舍,梨涡浅笑的不舍!
梨涡浅笑!再见了,不!永别了,他再也不要男扮女装,他要恢复男孩,潇洒的活着,对!潇洒的活着。
轻轻地,一朵梨花绽开,花开了,他笑了,笑的这么美,奥!又是这么阳光!我本帅哥,为哪红妆?
柔风阵阵,拂动长发,一根根拂在脸上,痒痒的,白色的衣裙随风飘舞,飘逸的,长发轻舞,衣裙飘飘,宛若天外飞仙。
这长发,他要剪了,这衣裙他要扔了,麦克用力拽着衣裙,一分一秒,纵然一分一秒都不想穿着。
一道道目光,一道道目光射来!不知什么时候起,身边竟然围了许多人,女人惊呆,男人惊艳,一个女郎当街脱衣服,这免费的脱衣舞-----他疯了,麦克就是疯了。
麦克猛然停住动作,整理好衣裙,纵然很想恢复男孩,慢慢来,慢慢来,急于求成可不行的。
当务之急,剪去长发,呶!前面不就是理发店,麦克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奔进理发店,留下一大群观众,空自失落。
女孩!你要剪去长发,理发师一阵不可置信,这不可置信里,含着可惜,这么美的脸,这么柔顺的长发,花再红,总要绿叶陪衬,貌似女孩疯了。
对!剪去它,麦克的眼中充满着急急。
理发师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举起剪刀,突然,店外响起一片嘈杂声,麦克好奇的扭过头来,看向外边。
不远处的街角围着一大群人,梨涡浅笑早已离开了,那些观众怎么还没有离开?他们痴了,傻了。
求求你,放过我女儿,求求你们!一声声凄凉,一声声催人泪下,是谁如此的伤悲?是谁如此的绝望?这是一个母亲,一个可怜的母亲。
妈妈,妈妈,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这是一个女儿,一个可怜的小女儿。
世上最断肠的莫过于伤离别,空自伤悲泪离别!母亲和女儿正在经历生离死别。
朗朗乾坤之下,谁这么猖狂?活活拆散骨肉亲情!麦克一阵愤愤然。
是高利贷啦,真可怕,唉!理发师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怜的母亲欠了高利贷,女儿可遭了秧,被高利贷卖进夜店里,还能活吗?
剪头吧,我的女孩,理发师抓起剪刀,靠近麦克。
妈妈!妈妈!尖叫声更加凄厉,这声音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麦克站起身子,走近玻璃窗,他歪着脑袋,拼命地回忆着。
回忆,回忆,记忆的铉轻轻地拨动。
玛莎!天啊!是玛莎的声音,玛莎是个贵小姐,怎么会欠了高利贷?不!不可能的,声音有相似,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他听错了,麦克轻笑着摇了摇头。
理发师,开始吧,麦克盯了一眼理发师,坐回椅子。
纵然女孩很可怜,很想帮助她,可是,他自身难保,只是一个无能为力。
救命啊,救命啊,冷风阵阵,送来悲绝,这声声悲绝,萦绕,萦绕!断肠的萦绕!
玛莎!麦克一阵颤抖,猛然推开理发师,快速地奔出理发店,不管她是谁?他要看看,至少亲眼看看。
麦克挤进人墙,刹那间,他看见了一汪碧水,一汪碧水波动,玛莎,她真的是玛莎,两年的光阴,玛莎变成了少女,故人重逢,这是怎样的惊喜?
眼前却不是惊喜的时候,几个大汉拽着玛莎拖向轿车,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拼命地抓着玛莎的衣裙,纵然大汉拳打脚踢,她依然不放弃的抓着,女人面色苍白,唇边含着丝丝血迹。
昔日的贵妇人,眼前的落魄人,世界仿佛一个笑话,不停地将世人变故,纵然贫穷,纵然落魄,她却是一个母亲,动人的母亲!
一根根铉,一根根看不见的铉弹动,这就是爱,动人的母爱!
麦克突然好羡慕玛莎,纵然玛莎经历可怕,却有一个母亲,最爱她的母亲!
他是谁?他的母亲又在哪里?一滴滴,一滴滴晶莹的轻跳,心伤了,麦克哭了。
纵然危机重重,玛莎却是幸福的。
不,他不能眼看着玛莎陷入火坑。
放开她!麦克一个箭步扑上前去,拽开大汉的手。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高利贷的事?大汉一阵暴怒,挥起拳头砸来。
一阵轻风一阵柔,一树梨花一树雨!这梨花雨,片片的,飘飘的,点点的,滴滴的,花飞花舞花满天,醉了,醉了,大汉的拳头停在半空,暴怒僵在脸上,瞬间化作朵朵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