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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失陷莎车 假凤戏真龙

田、邢二位大人与常天庆一行,在焉耆国住了三天。

这三天中,尽管有许多细节还弄不清楚,但基本情况明瞭了。

右骑君菲勒夫是奄蔡国人,三年前当了宫廷禁卫官,与王妃身边的侍女古丽有私情。古丽是最得宠于王妃的宫女,知道那间秘室的机关。古丽知道,等于这菲勒夫知道了。

这晚上,古丽来取王妃卧室中混有迷药的安息线香,被王妃发现。这种线香轻易不用,王妃就逼问她取走何用。古丽无法,供出实情。

这事非同小可,王妃哪能轻易答应。古丽就把菲勒夫事先教她的话对王妃说了,她讲到许多国的国王都想抢到公主当王后,右骑君听到安慈国王也向他透露过这个意思。试想,汉公主留在焉耆国,她王妃的地位就保不住了。哪个女人不吃醋,王妃更不想自己被排挤,她一时被妒意驱使,同意让古丽将迷香取走。

古丽是王妃身边侍女,由她料理公主卧室,谁都不会起疑。再说若是一般迷香,像“风雷神婆”和周宛萍这样的人都能识破,但安息香气味浓郁,里面加了一点迷香,就是明知内情的人都嗅不出来,难怪三人着了道儿。

冯嫽等迷倒后,人被从暗道送出。这暗道通到城外,城外早有人等在那里了。纵然这些人聚集在那里会被巡逻兵丁发现,有这个右骑君在,谁又会怀疑。这样,冯嫽等人就被秘密劫走了,那时,常天庆等人都还在蒙头大睡。

王妃事后想来,十分后怕,又不敢对国王说知,所以寻了短见,幸好被宫女及时救醒。但她确不知菲勒夫与古丽会将公主送往何处。

三天中有渠犁王国着人回报,说边境上曾有兵丁见一辆黑色马车,被几十骑人围护着向西方奔去。

要说较近些的国家,就是龟兹国与莎车国了。大宛、康居王国在这两个国家西北方,路程十分遥远。要说菲勒夫讲的是实话,他确是奄蔡国人,那奄蔡国还在大宛、康居之外,距焉耆国不下数千里路程。如此遥远的国家,信息不通,如何会设下计谋,劫持汉公主?最有可能的去处是龟兹国、莎车国,还有至今还极其神秘的天山派的魔宫。

这就是田、邢二位大人和常天庆了解到的全部情况和作出的判断。有了这些,实在是很不错了。

第三日的晚上,田、邢二位大人与常天庆计议停当,认为渠犁王国有了回音,想必其余各国都已收到了驰报。这样,沿途再不会有人来阻挠真公主一行,必须加快趱行,乘此良机护公主赶赴乌孙国。并由邢大人与倪小山在焉耆逗留数天,督促安慈国王查明冯嫽诸人究竟被劫持到哪一国去了。

第四日一早,众人与邢大人、倪小山分手,连公主刘解忧也换乘马匹,匆匆赶路。

轻装简从,路行甚速。第五日晚赶到了龟兹国,龟兹国王降阶相迎,礼仪隆重,言谈间对公主被劫大表义愤。看情形此事不像龟兹国所为。

入夜,常天庆在卧室内烦躁难眠,他想起自己教会了冯嫽“未卜先知法术”,她今夜会不会施法?要是两人能够沟通,比起驰报回禀要快捷可靠得多。他坐起身来,取出线锤,运功三周,摈除杂念,任手中线锤作圆圈式摆动。一会儿睁眼看,线下玉坠指的是西南方向。

他取出西域地图,凑近察看,焉耆之西,龟兹国西南,恰巧是莎车国。这下,他更确信自己的判断无误了。

常天庆揣好线锤,继续空灵头脑,澄滤心性,运功达无人境界。一会仿佛从远处飘来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忽有忽无,那声音像是冯嫽的,又象是陌生的。这声音似断似续在诉说,她们今夜要离开莎车国,请在龟兹国北界天山山坡会合,要常天庆等在那里等候。常天庆试着将自己的意愿传出:公主无恙,无恙!你们可以离开莎车国,可以离开!停一会儿,那种缥渺如丝的声音再度传来:知道了,知道了!

常天庆收完功,跳将起来,满怀兴奋,跑去敲田大人的门。对他来说,冯嫽的安危同公主一样重要。

冯嫽等人安睡一夜,第二日醒来,漱洗未毕,国王塔剥各龙提就来求见。周宛萍推说公主熟睡未醒,好歹把他劝了回去。

下午,国王复来。这才说公主勉强同意了,可以写信给她的侍从们,让他们赶往乌孙国去退婚。

塔剥各龙提喜不自胜,连忙叫随来的宫女把文房四宝呈上,要冯嫽快些写信。

其时,中原已能制造麻纸。这种麻纸质地粗糙,却甚为贵重。西域各国的国王不惜重金从中原购来,只有重要国书才许使用。给冯嫽写信就是用的这种麻纸。

冯嫽还不会写信,只好由周宛萍代劳。

国王死皮赖脸不走,要看写的是什么。冯嫽只得假意口述,周宛萍边问边写,她略通文墨,写得还算像个样子。

田、邢二位大人如鉴:

本宮西来莎车国,蒙国王塔剥各龙提垂爱,执意求婚,本宫允准,同意在不日内结为秦晋。望二位大人速赴乌孙国,婉劝岑聚王退婚,并代本宫致歉。

汉公主解忧亲笔

信一写完,塔剥各龙提迫不及待地取过交由通译,通译将内容逐句译出,国王大喜,连忙将信收起,匆匆走出,吩咐菲勒夫立即出发到焉耆国去送信。

菲勒夫实系拔士昆的第三位弟子,是个神火教“神火兄弟”中的人。他在师父拔士昆处学得了六成功夫,所以能逞强焉耆国。这次劫获公主,为莎车国国王立下了极大功劳,国王赏赐许多,还准备亲自主持让他与古丽完婚,自是洋洋自得。但要他单人独马去焉耆国,胆子还不够。他当然不惧焉耆国众文臣武将,有神火教与莎车国两大后台,他还怕甚?可是公主随从一众,高手如云,一旦翻脸,他的小命能否保住,还得两说。

他接过信来,就去找师父拔士昆。

拔士昆经交河壁一战,两条手臂全废,经过调理,九死中勉强一生,但功力只余三、四成,现在他连个徒弟都打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有国师的地位,众徒维护,大架子仍可端着,吆五喝六,国王和神火教徒对他照旧礼尊三分。

他会说汉话,还懂汉文,叫徒儿将公主的信札展开,看了以后,点了点头:“这就可以了,你现在送去,有何难为?”

“徒儿怕公主侍从一伙不好对付。”

“那为师派三个弟子和你一同前去。”

“谢谢师父!”

“你现在是莎车国的官儿,穿着莎车国的服饰前去办事。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焉耆国决不会与你为难的。”

“可、可是师父,国王还没有实授弟子职位。”

“放屁!放屁!老夫说你是右将军,你就是右将军了!”

“哪怎么成,右将军一职,有人担任”

“又是放屁!”拔士昆刚愎武断得可以,“为师已同那塔剥各龙提小子说过了,我的一代弟子都得相当于左右将军,我的二代弟子也要有左右骑君的待遇。不然,咱们开路,叫这小子有好瞧的。”

“是,徒儿理会得。”菲勒夫行礼告退,准备去了。

话说冯嫽、周宛萍及“风雷神婆”三人等国王走后,周宛萍说道:“那右骑君菲勒夫快马出发,估计没有两天到不了。田大人等接到信以后就会离开焉耆国。我看我们第三天晚上就可以溜走了。婆婆以为如何?”

“好,老婆子早不想呆下去了!”

周宛萍计议停当,就将一名宫女叫了进来:“这位妹子,能不能给我们弄三张小羊羔皮子来?”

宫女不懂汉语,听不明白。

周宛萍比划着,还学羊叫了两声:“我们都是中土国来的,中土天暖,这里寒冷。公主和我们不习惯,怕冻了肚子,要羊羔皮作个肚兜子。”她又比划着挂在胸前,护住腹部。这宫女好容易弄明白了她的意思,出去想办法。

冯嫽不解:“周大嫂,咱们都是有内功的人,现在又是夏天,晚上盖一床薄被就可以了,要那个玩意儿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防患于未然。”

“难道爬天山吃不消?”

“不是的,大嫂和你常大哥曾经在交河壁参加过武林大会,这你该知道吧?”

“常大哥跟小妹讲过了。”

“那次比武大会,这个国师拔士昆和他的一些弟子参加了,他们显露了一种极厉害的邪毒武功”

“唔,什么功夫?”

“大嫂当时也不明白,听常兄弟讲,这种武功的名字叫‘拙火定’。他们平时练功,专找太阳直照,在烤热的沙滩上练,或者是升起熊熊大火,在火堆边练。这就像汉人练‘赤砂掌”手掌插于灼热的铁砂中一样,他们练的是全身”

“风雷神婆”也从未听说过这种功夫,她在一旁凝神倾听。

“‘拙火定’练成以后,可怕的是手指尖能喷出火来,肚脐眼也能喷火,尤数肚脐眼的火最大最烈,一般弟子顶多能射出尺许远,那拔士昆能射出三、四尺距离。”

“啊”冯嫽听得张大了嘴,大有些不信。

“大嫂亲眼在交河壁看见拔士昆喷火,寡妇谷的一名姐妹中火后全身燃烧,最后烧成了一截焦炭。”

“这么说来,你是想用羊羔皮护身?”

“就是,这就像盾牌一样,有了它护住主要部位,就不怕什么‘拙火定’了。你想,要是那晚上咱们三人逃走,难免不跟神火教徒交手”

“哼,老婆子就不信!”“风雷神婆”道。

“婆婆,你不信什么?”冯嫽问。

“老婆子不信有这样的邪功,不信真能伤得了咱们。脐眼乃气海所在地,喷出这样大的火来,他们自己岂不损耗功力?”

“婆婆,你后半截话说得甚是。常兄弟说过,教徒脐眼喷火,像蜜蜂用刺蜇人一样,是最后一招。功高绝顶的人,一喷而衰,二喷而竭,三喷而死,因此不到不得已时,是不会用的。”

“你就只做两件吧,到时候老婆子要领教领教这个什么‘拙火定’”

“婆婆,还是小心为妙。”冯嫽劝说道。

“风雷神婆”是愈劝愈固执,她就是那种一点儿都装不了孬种的人。

两人只好由她。

到得晚上,那宫女果然将三张羔羊皮送来了。周宛萍吃罢饭,挑亮油灯,照她两人胸前大小比量裁剪,然后缝上吊带,两人各做一个,作备用之需。

后来两天,不见那塔剥各龙提前来纠缠,听宫女比划,知道国王在准备隆重婚礼,还着裁缝来量过冯嫽三人的身材,给冯嫽做新娘礼服,给周宛萍与“风雷神婆”各做一套新衣。

虽说是假戏,冯嫽一个姑娘家,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不但害羞,还有些心慌。她着急地对周宛萍和老婆婆说道:

“怎么办?越弄越收不了场了,咱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不是商定今夜夜半走吗?冯姑娘,你要沉得住气。”

“风雷神婆”在一旁突然开言道:“喂,冯姑娘,那个常佐领不是教了你‘未卜先知法术’吗?你今晚试一试,看看灵不灵。”

冯嫽摇了摇头:“不行的,婆婆,当初常哥哥有言在前,说非亲戚父母兄弟姐妹,此法不灵。”

经“风雷神婆”提起,周宛萍顿时来了精神:“怎么不灵,你恐怕与常兄弟私订终身了吧,他是你未来的夫君,怎能不灵?”

这一说,冯嫽脸上一阵红潮,羞答答地说:“那就,就试一试吧!”

当夜,“风雷神婆”和周宛萍替她在一旁护法,由冯嫽行功试法。

这一试,果然灵验,冯嫽兴奋地说道:“常大哥叫我们今晚离开这里,他说他们已到了龟兹国了。”

“风雷神婆”、周宛萍大睁着双眼,怪异地看着冯嫽,根本不信这是真的。

冯嫽说:“错不了,小妹还听到常大哥说话了!”

这真太不可思议了。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在几百里土千里以外还能听见说话,该是千古奇闻了!

周宛萍说:“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反正咱们今夜出发,与冯姑娘听到的声音符合。咱们还是作些准备吧!”

她们被劫持来时,身上仅剩内衣,什么行装都没有,连冯嫽的那把宝剑,周宛萍的双刀都留在焉耆国的卧室里。现在仅有的护身武器就是那两张羔羊皮了,两人贴身戴起来,再穿上衣服,结扎停当,等待三更梆响。

梆子响了了小会儿,她们轻启窗门,一个接一个跃了出去。

莎车国位于葱岭山麓,王宫的后花园围墙不高,凭三人的功力跃过墙去不算困难。只要跃过墙去,隐入葱岭的茂密丛林,就不怕莎车国的武士、军队追赶了。

三人还未奔出数步,一时梆声大作,并有人喊道:“拦住!拦住!公主她们要跑了!”

这些话说的是莎车国语,三人都听不懂。她们一出来,便有黑影围上来,可见她们的一举一动早被严密监视了。

原来国师拔士昆老谋深算,国王塔剥各龙提虽年轻却有主见。他们对于公主能这样快地答应成亲,都是半信半疑,所以软禁她们的卫士、教徒,依然不曾减少,卫士、教徒以外,还有禁卫军防守,将她们这间宫室围得铁桶一般,哪里能让她们轻易走脱?

这后花园占地甚广,三人还未奔到墙边,已被十余人围住,这内中有卫士也有神火教的教徒。

“风雷神婆”掌若闪电,吼声如雷。她只图快意,一上来尽施杀手,听得砰砰两声响,有两个人被她击中,飞出丈余。

冯嫽心思与她不同,她想国王抢亲,只是贪恋美色,没有危害她们三人的意思,无深仇大恨,若打死了人,事情就要做绝了。她运起“无为掌法”,轻灵飘逸,借力打力,将来人甩出去三、五个。这些人落地后,并不像“风雷神婆”打倒的那两人伤重。

在这些卫士与教徒中,有人是见过冯嫽这个“公主”的。他们见公主有这样髙深的武功,诧异非常,相互叽哩哇啦地说了几句后,她这一方没有人再抢攻上来了。

当周宛萍也打到了一两个人,三人想乘此机会猛然外冲的时候,花园四处烧起了火堆,照得一片通明。国师拔士昆、国王塔剥各龙提都疾步赶到了,不仅在冯嫽三人的周围圈起四、五十人,在花园墙头上都站着兵丁。看来局势难以善罢甘休的了。

国师拔士昆嘿嘿冷笑,不用翻译,忽然说起汉语:

“本国师劝你们乖乖地回去,还是与国王成完亲再说,莎车国壁垒森严,你们插翅难飞!”

一名红衣教徒走到拔士昆身边,耳言了句什么。拔士昆一脸怪异,扬声说道:“公主殿下,你也有一身好武功?倒叫本国师看走眼了!”

事已至此,先礼后兵。冯嫽高声答话:“老国师,要讲道理,还是你们不对,本公主是你们强抢来的,现在本公主想要走了,你们谁都拦不住的!”

“放”他的口头禅是“放屁”,平时对人颐指气使,但话出一半,想起对方贵为公主,连忙煞住:“公主千金之体,还是别涉险为好,到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活的留不下,死的也要留下!”

冯嫽轻蔑一笑:“那就请老国师亲自来试试看!”冯嫽说着就要动手。

“慢着!”周宛萍喝住了她:“老国师,伴娘俺还有几句话讲。”

“有屁快放!”对伴娘拔士昆可不会客气。

“以俺猜想那个焉耆国的右骑君大约将信送到了吧?”

“送到又如何?”

“信既然送到,焉耆国都知道汉公主是被莎车国抢来了,焉耆国一知道,别国很快也会知道。如果老国师真的把公主打死了,你想汉朝、乌孙国和焉奢国难道会甘休吗?”

拔士昆一愣,大有后悔之色:“糟了!当初不送这封信,硬逼着成婚就好了。”

“公主你不敢伤,打死个把伴娘也会恼怒了公主,大是划不来 ”

周宛萍想一步一步说服对方,免动干戈。

“放屁,真正的放屁!”拔士昆怒道。

“怎么”

“本国师告诉你吧!公主出尔反尔,都是你这个伴娘和那个糟老太婆从中使坏,所以本国师已经吩咐手下,公主不便打死,你两个是绝对活不了的。你两个死了以后,本国师让国王今夜就拜天地,进洞房!”

目中无人,一厢情愿,“风雷神婆”气得哇眭地大叫起来。她纵然没有练成“狮子吼”,这叫声听起来令人也毛骨悚然。

拔士昆哼了一声:“看来你这老婆子是三人中武功最高的人,到时候本国师多派几个人侍候你便了!”

良言善语说不动对方了,周宛萍掉转话头:“感谢老国师将你的计谋相告,老国师是否也听听俺们的计谋?”

“放,快放”

“俺们先拿住老国师你,因为国王想劫公主,大主意是你拿的,你又是神火教的头。自古道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俺们拿住了你,自然通行无阻。”

拔士昆哈哈大笑:“奇谈,奇谈!你们有多大能耐,竞敢如此胡言?你们哪个能在本国师前面走上三招?”他来得晚,没有着见冯嫽与“风雷神婆”的身手,要是看到了,这话就说不出来了。

周宛萍咭咭笑道:“老国师,你以为本伴娘是关在房子里吃闲饭的?你的情况俺们早已摸透了,你在交河壁一战襖寡妇谷的人所伤,双臂残废,按你现在的功力,在江湖上只能算个四流脚色,你在俺们这位老婆婆手里走不了三招!”

攻心为上,这几句话击中了拔士昆的要害。他气得脸色发青,哇哇乱叫:“你是谁?你是寡妇谷的人?还是这里有谁告诉你了?”

周宛萍灵机一动,何不来个一石二鸟?她笑眯眯地说:“老国师,别生气,是那个焉耆国的右骑君告诉俺的。”

“放屁放屁!一千个臭屁!菲勒夫那家伙怎会对你说这些?”

“他当然不肯说,不过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俺们来的路上,他胡吹来着,你想俺们在马车内,他在外面说话,怎能听不见?他以为俺们被迷药迷倒,昏迷不醒,其实他是错估了俺们的武功,俺们早就醒了。有此原因,他说话没有顾忌,声音很大。是他说的:老国师,我的师父在交河壁被寡妇谷的人重伤,差点儿死掉,现在不过是个行尸走肉。我这次劫了公主,为莎车国国王立下了一个大功劳,到时候国师的位置,师父就得乖乖让给我了。”

周宛萍信口编造,天衣无缝,任拔士昆老奸巨猾,也不能不信以为真,恨从心起。经周宛萍这一番挑拨,注定了菲勒夫可悲的下场。

拔士昆被对方揭破自己失去功力的秘密,一时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他叽哩哇啦地同国王塔剥各龙提说了几句什么,塔剥各龙提满脸的不愿意,又摇头又喊话。好像是国师劝他放弃公主,他极力反对。国师拔士昆接着对他的一名弟子说了些什么,那弟子转身走了。

周宛萍知道这时该由冯嫽出面才好,她悄悄教了她几句,冯嫽这才开口说道:“老国师,本宫有两条办法于此,请你选择。其一是咱们马上混战一场,以本宫想,你老人家已经残废,那右骑君去焉耆国送信又带走几名,你别以为你这里人多势众,其实没几个好手,打起来你们讨不了多少便宜,万一伤了本宫和你老国师,事情更难了结;第二个办法是本宫这里连本宫只有三人,你们选派三个高手来一场比武,三局两胜,如果本宫一方输了,就留在莎车国当个新娘便了,决不反悔,如果本宫胜了,你们放开一条路,由我们到乌孙国去。”

拔士昆想:对方三人中,只有那个老婆子难对付些,公主本身有多大本领?那伴娘武功也不会强,这三打两胜是绝对有把握的,看来还是这样好。否则混战中万一打死了公主,汉朝派了大军征剿,莎车一个小国,如何抵挡?他将想法同国王塔剥各龙提一说,塔剥各龙提表示同意。

“好吧,就照公主的第二个办法进行。”

双方一经协议,众人都向四围撤去,留下了一大片空场。

周宛萍在交河壁观战时,学会了常天庆遣将之法,懂得了田忌与齐王赛马的道理,对冯嫽说:“先让他们定人。”

冯嫽一拱手:“国师请派人下场!”

从拔士昆身边跳出一人,是个穿红衣的中年汉子,进到场中叽哩哇啦说了几句话,这时有通译在场,翻译道:“这位是国师的大弟子,各叫乌龙,先下场领教。”

周宛萍想:“这乌龙估计是对方武功最高的人了。按武功论,冯嫽与‘风雷神婆’或许都能胜他,但是对方有‘拙火定’,‘风雷神婆’又不肯戴羊羔皮防护,大有危险。派冯嫽出场,胜算较大。如果自己出场,先作输局,倒也无碍。”

她心念未已,那“风雷神婆”跳将出去,大喝道:“老婆子来会你这厮!”

周宛萍想拉住她已经不及,连忙走上前去,在她耳边说道:“婆婆,对方有‘拙火定’小心小心!”

“风雷神婆”答道:“老婆子知道了,你快退下。”

“风雷神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她对周宛萍喋喋不休与对方口舌论战更为不满,要打就打,尽说废话干啥!

有此情绪,她一出场连话也不讲,上手便是狠的。“风雷掌”展开,一招“狂风暴雨”,又一招“电闪雷鸣”,掌声挟着吼叫声,猛攻猛打,好像是一头发了威的雌狮。

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乌龙何曾见过,忙运掌护身,先行退避。“风雷神婆”不肯轻饶,她将带着十成功力的一掌向对方肩头拍去,乌龙连忙举左臂抵挡,“喀嚓”一声,左小臂折断,“风雷神婆”的掌力还打到对方肩头上,肩头差点被打塌了。

这不过是第三招,三招内就击伤了国师的第一高徒,那不让人惊心动魄!

“认不认输?不认输再打!”

乌龙听不懂“风雷神婆”的问话,他脸色苍白,面目狰狞,右手握拳,一步步迫了上来。

“风雷神婆”三招伤敌,还觉得不痛快,见对方上前来拼,她大喝一声,举起右掌向乌龙拍了过去。

乌龙捏右拳,其实是个虚招。他这时将热力全部运到气海,见“风雷神婆”攻上来,不避不躲,两人贴近时,嗤地一声,脐眼内一道火龙射将出来。

周宛萍不放心“风雷神婆”上场,所以全神贯注着乌龙有何举动,一看不好,大叫一声:“小心!”

“风雷神婆”不信对方有此绝招,不肯戴羊羔皮护胸,一半是嘴巴硬,真正临敌起来,是处处留神的。只是她这一前冲劲力极大,想停步后跃是万万不能的了。见对方脐眼喷火,她一个“卧龙翻身”,正身转成了侧身,右掌不变,照旧在乌龙头顶拍落。

乌龙原以为这一绝招定将“风雷神婆”烧死,故此连右手都未抬,只是塌身下蹲。“风雷神婆”掌势何等快疾,早落实在乌龙头上。一颗脑袋活活被她的掌力震碎。

乌龙的“拙火定”被“风雷神婆”这一闪,没有射中当胸,射着了左侧。这是神火教徒苦练成的三昧真火,比一般柴草烧出的火焰要厉害许多。火龙擦着了“风雷神婆”的左胁,烧着了衣衫。

“快脱衣服!”周宛萍大喊。

“风雷神婆”纵了回来,顾不得许多,将外衫除去。周宛萍帮她拍打,立时扑灭,左胁皮肉已焦了一片。“风雷神婆”饶是倔犟,咬牙不吭一声,想想方才情景,确是惊险异常,不禁有了后怕。

三人身上只有跌打损伤药,没有烫伤的疗药,又不好厚脸去向红衣神火教求取。“风雷神婆”嘴说不碍,硬挺之下,额头微现了汗珠。

不管如何烫伤,乌龙被“风雷神婆”四招击毙,她受的不过些许小伤。这一场冯嫽一边胜了,当是没有疑问。

那拔士昆心爱的弟子被打死,自己残废,不能上场报仇,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他忖道:“这老婆子是对方武功最高者,公主与那伴娘定然相去甚远,还有两场,胜利是有把握的。”

他派出二弟子上场。

通译开言道:“这位是国师二弟子,各叫且介,上场领教。”

不等周宛萍细想,冯嫽盈盈然走入场中。

那且介叽哩哇啦说了几句,通译道:“且介说,你们打死了他的师兄,他极其愤怒。他请公主三思,还是束手就擒,与国王成百年好合。不然,他已得国师命令,下手绝不容情了。”

冯嫽嫣然一笑:“请通译转告且介,说本宫用不着再考虑,请他尽快出手好了。他这点本领,本宫可以先让他三招。”

这话一经译出,且介大是惊疑。国师拔士昆想道:是不是她依恃我们不敢伤她,故意说大话?因为他实在不相信,一个金枝玉叶的汉公主,年岁顶多二九、双十,能有多大的本领?他见徒弟迟疑,大声喝道:“且介,尽管打好了!能擒则擒,擒不了毙了她,师父不会怪你!”

国王塔剥各龙提急了:“国师,这,这不行吧?”

这句话讲的是莎车话,冯嫽诸人听不懂,但国王又摇手又发急的神色却一目了然。

国师怒道:“人家不肯嫁,再美再好也没用,不如毁了!”

国师话一出,国王竟不敢答话。可见这拔士昆在莎车国是何等跋扈!

且介两次得师父指令,不再犹豫,上前进攻。红衣神火教传自身毒国,掌法怪异。冯嫽的师父是身毒国高手,她未见过,倒也听说过,所以不以为奇。她以轻盈曼妙的姿态飘了开去,避过三招。

第四招上,且介已不容情。因为他看出公主武功在他与师父想象之上,不下绝手,说不定落败。所以一上来右手指戳出,听得“嗤”地一声,手指尖冒出一缕火光,就像一把匕首朝冯嫽身上戳到。

冯嫽一旋身避了过去,扬声说:“你会用指,难道本宫不会用指?”她也用指向对方戳了过去。

她使的是气指,一股无形气炁疾射而出。且介的火指,火苗不过寸许,她的气指能射出尺许。幸而她手下留情,不想开杀戒,只将对方的衣袖刺了一个小洞。

旁人都看不见,且介是感觉到了的,国师拔士昆则是听到那一声破空轻响。场内外唯有这两人大感意外,怎么,这汉公主的功力比那老婆子还高?

冯嫽有周宛萍做的羔羊皮护身,不怕什么“拙火定”。按理,用不了三招就可以将且介打死或制服,她心慈手软,只想打服了对手,抱着点到为止的态度。这样,其实是便宜了且介。

她将“无为掌法”一招招使出,到处有她的掌影身形。这掌影身形将且介团团围住,且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了。

且介手掌忙乱,发不出火指,激斗中气息不定,肚脐眼里的火龙更难射出,一时败象已现。

冯嫽不为己甚,跳开几步,停手说道:“且介,你还不认输,难道你还想打吗?”她是想就此停战,一不伤人颜面,二不伤人身体。

可她忘记了对方是根本听不懂她的汉话的,而且,且介要是认输,这第二场就输了。两场两输,公主就可以大摇大摆离开莎车国。因此,他即便听得懂,也不敢就此收手。

且介缓步走了过来,那样子与乌龙有相似之处,要射火龙了。

冯嫽有羔羊皮护体,但能否挡得住,心中无数。她听周宛萍介绍,除国师外,其余人射出的不过尺许远近。她缓步后移,说:“且介,你放火龙吧,本宫并不怕你!”

国师拔士昆一旁看见,心中矛盾,公主似避不避,若被射中,立即火烧人亡。不过,要是不使出“拙火定”,且介是决打不过汉公主的。到底该如何办,他失了主张。

国王塔剥各龙提一脸惶急,有心阻止,怕国师发火,而且且介不一定能听他的。

且介见走近公主,一个冲步,“嗨”了一声,脐眼中火龙喷将出来。

冯嫽有了“风雷神婆”前车之鉴,万分留心,将全身气机运足到右臂,见对方发出火龙,一个“流水袖”向火龙打去。她的内力何等浑厚,衣袖鼓满劲风,这一甩,火龙大部被弯射地下,衣袖与胸前沾了一点火星,一拍就灭。

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灭去火龙的,对神火教徒和国师拔士昆来说,仅此一次。莎车国卫士和神火教徒全都呆住了。

冯嫽这才想起,为什么她说了数次话,这个且介毫无反应,原来他不懂汉语。她大叫道:“通译,快将本宫的话传给他,他不能再施‘拙火定’了,本宫不怕,他可要功力衰竭而死了!”通译赶快翻译,话未说完,且介已进到公主的近前。他这时脸如死灰,两腿发软,作出最后一拼的架势。通译刚将话译完,他第二条火龙已射了出来。

冯嫽想:我便受你一射,又当如何?她大着胆子,立身不退,还将双手背在身后。

此举太是托大又太是冒险,周宛萍道:“公主不可”

火龙虽比第一次弱小,这次可是全然喷到了冯嫽的胸脯。冯嫽急跃退一步,一个“懒脱衣”,将外衫甩脱,又一阵拍打,身上火即刻灭了。她低头一看,那张羔羊皮烧焦了铜钱大一眼,所幸皮肉无恙。她寻思要是国师功力未失,来这么一手绝活,这羔羊皮怕是挡不住的了。

“好了,好了!本宫不避不躲,受了你一记‘拙火定”你该歇手了吧?”她璞玉浑金,满以为自己让一让对方,对方可以消消气,不再拼命了。

她的话未经翻出,且介扑通一声倒于地上,气绝而亡。

“可惜可惜!本宫不想让你死,你自己怎么不想活了?”

两条火龙都伤不了冯嫽,国师拔士昆既迷惘又害怕,这是怎么回事?这公主的功力比那老婆婆还要高出许多,难道公主有什么妖法?

周宛萍乘机喝道:“老国师,两场两胜,你们还比不比?”那个菲勒夫是他的第三位弟子,送信在外。第一、二弟子全部战死,其余人更不是对手了,就是第三场能打败这个伴娘,还有什么用?

“输了就是输了,老夫决不赖帐,在场人都跟本国师回去!”

命令一下,他率先飞步走了。国王塔剥各龙提心中老大不愿意,可他见识了公主的武功,哪里还敢留下?一时间,后花园内的人走个干净。

“婆婆,你伤势如何?能走吗?”冯嫽关切地问道。

“这点小伤,老婆子还不把它放在眼里。”

“那我们快走!”

周宛萍大叫道:“两位小心!”

话音将落,一片破空声响,许多利箭射临到三人左近。

冯嫽与“风雷神婆”连忙一阵乱拨,将箭拨开。

这时看那花园围墙上齐排儿站着百十个弓箭手,箭如飞蝗般射了过来。

这是国师拔士昆安排下的最后杀着,他曾嘱咐一个弟子下去布置,就是为此。

而且,花园中燃烧的数堆篝火,不仅是为叙话、比武用的,更主要的是让弓箭手能看清射击目标。

冯嫽一面拨箭,一边大叫:“老国师,你怎么言而无信!

“风雷神婆”好气,周宛萍是好笑:“冯姑娘,这种无信无义的人早溜走了,你叫破天都不会睬你,还是冒着箭矢冲出去吧!”

“不错。”冯嫽点头:“随我走!”

站在围墙上的个个都是保卫王城的!流弓箭手,距离又近,射出的箭又急又准。但冯嫽与“风雷神婆”何等人物,焉能被他们射中。冯嫽与“风雷神婆”平行在前,周宛萍随后。前面的两人空手接箭,立刻回掷,掷出去的箭不比射来的差,那些弓箭手没有武功,怎能遮挡,有几个中了箭,跌下了墙头。冯嫽与“风雷神婆”宛若鹏鸟,脚未点墙头,人自飞了出去。

周宛萍功力略差,丈许高的围墙,她要在墙上停得一停才能瞵过,就在这返留墙头的一刹那间,大腿中了一箭。

她哎呀一声,人向墙外倒去。不过她像在草地上滚翻一样,双手先着地,消去了下落劲力,没有摔伤。

冯嫽与“风雷神婆”配合默契,两人同时后跃,一人架起周宛萍一条胳膊,继续奔路。

三人一忽儿消失在黑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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