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祯缓缓地探索着她的一切,渐渐不再满足于唇舌间的缠绵嬉戏,他火热的唇舌移至她耳垂颈项,大手也毫不犹豫的抚上她细致的背部,爱怜地抚摸着她身上的伤,静兰全然无助地嘤咛出声,在情朝中她已完全忘记自己该推绝,他用吻令她意乱情迷,理智也抛到九霄云外,全然由感情来控制一切。
他除去自己身上的龙袍,与她目光相对,她娇喘不已,星眸半张,樱唇微启,眉含春黛,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情,御祯低头再次吻去她最后一丝意识,现在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言语。
轻轻地吻遍她全身,双手再次温柔的爱抚着她,两人体内同时激起热情的狂潮,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静兰的嘤咛喃语更催动他的情欲,此刻更激发他彭拜的情怀,性感薄唇吻上她粉嫩的蓓蕾,一只手缓缓地往她女性的神秘地带移去,十她不自觉的弓起身子贴向他,彼此同时得到更多的欢愉……
激情过后,静兰喘息声转细,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跟他在白天颠阳倒凤起来,这实在有失体统,而且他们……他们竟然连午膳都没出去吃。
天啊!她真是没脸出去见人了,不知等会儿那些宫女、太监会说些什么。
“在想什么?”御祯楼着她,怜爱地吻了吻她微湿的发鬓,嫣红迷人的脸蛋染上一阵羞涩。
“没,没想什么。”静兰脸上红晕泛起更多,她垂下眼帘轻咬下唇。
瞧着她迷人的脸庞,御祯很开心又再一次得到满足,但问题是,边境的事与彗秦枫的事还没解决,他开始忧愁该如何开口了。
“兰儿,以后跟皇额娘不要硬碰硬,否则朕要是来不及救你,你会像这次一样受伤的,知道吗?”他眼眸中蕴含着温柔,心疼她的表情表露无遗。
静兰轻叹,太后现在已经不信任她了,想不硬碰都很难,“臣妾知道了,臣妾会铭记皇上的话。”
御祯闻言,对她展露一笑,表示赞赏,然后两人又再次陷入沉默,平常他对着她蛮多话的,今天怎么那么安静?她缓缓抬脸,见他满脸沉重的表情,心里倏然深感不安。
“皇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平日里冷静自持,冷峻着脸的他,竟然会有这忧愁的一面,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静兰的问话击中御祯不敢开口的痛处,他眉头深锁,抿了抿唇,“兰儿,边境出事了。”
“边境出事?出什么事了?”她不禁皱眉,轻声问。
“西域突然出兵造乱,朕现在被各个大臣弄得烦躁不已,朕想,近日可能要出兵打仗了。”他等待着她的反应。
“西域一向跟咱们交好,怎么会出兵造乱?”静兰沉思着,眉头紧拧,眼眶微红,“一定要动干戈吗?不能谈和吗?如果打仗,老百姓又要受苦了。”而且,她不想他打仗。静兰忍住了心里想说的话。
御祯就知道她反感,因为她是那么善良纤细,如果真的打仗,最可怜的依然是低下受苦受难的老百姓,他憎恨战争连连,国土上横尸遍野,但是他更恨那些至今依然对他清盛朝虎视眈眈的愚蠢的人!
他伸手轻抚上她的脸,温柔而深情,“兰儿,你知道的,我不得不。”
“我阿玛……我阿玛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她从脸颊上拉下他的手,紧张询问着,水眸中表露出害怕的神情。
“萨克隆与曹康建议出兵。”他楼紧她,忧心忡忡地道:“但是羧图建议和亲。”
静兰反应激烈,她将自己推离他胸膛,眼神坚定,“不可以,不可以和亲,我绝对不赞成将凝华糟蹋,至于出兵……”她六神无主,眼眸中盈满了伤心的泪水,“除了出兵,有没有其他办法?”
御祯心疼的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珠,“有,毓瑞、蒲风还有天磊均建议派人到西域查探,他们怀疑西域那边有问题,说要去见西域大汗。”
静兰聆听着,蹙眉深思着,“到西域那边去很危险,万一这次起兵并不是西域出问题,那去的人不就凶多吉少?”她抿抿唇,思索着,“那你打算要派谁去?”
“你觉得,朕该派谁去比较妥当?”御祯冷静地询问,他知道等一会儿,她会不谅解他,但是,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静兰凝视着他轻摇螓首,“他们三人似乎都不适合,况且,如果都统大人离京太久,万一有个闪失,我怕羧图起兵制造内乱,到时候,就变成内忧外患,更加不好应付。”
“所以朕听了蒲风的建议,”他轻叹,既然她能分析出现在的局势,或许,她多少能体谅他,“让彗秦枫带罪立功,此次西域查探一事,朕派他去。”
听到彗秦枫的名字,惊愕得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她身体微微颤抖,缓缓地抬起眼眸看向他,脸上有着不敢置信,眼泪就那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你为什么……”
御祯看着她泪流满面,心里揪得紧紧的,怒气也开始张扬起来,他冷眼盯着她,握住她下巴,沉声道:“怎么?知道朕派你的旧情人去西域,心疼的掉泪啊?”
静兰拍掉他的手,眼神受伤的看着他,“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西域一行很危险,为什么要派他去?”
“那你说,朕该派谁去?还是,朕应该亲自去?!”御祯被她的质问气疯了,撇开怒容不去看她,低声吼道。
她梨花带泪,抬起脸凝视他,有点懊恼自己刚那不经大脑说出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她心里很明白,其实他做的决定是没错的,让彗秦枫带罪立功,是对他好,而且他能抛去从前两人的不和,她应该高兴的,而不是厉声的去质问他。
御祯被她激怒,但是他又害怕自己会伤害她,于是二话不说,猛地掀被起身,准备着衣,静兰也跟着缓缓起身,她用绣被盖住自己的身子,坐在绣床上凝视着他的背影哭泣着,那一声声低泣打进他的心,让他心乱如麻,着衣的手也轻颤起来。
“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静兰边抽泣边喃喃道:“只是太突然,我一时间接受不了……”
他缓缓转过脸来,瞧见哭得可怜兮兮的她,不忍心的走回床边将她搂抱住,他吻去她的眼泪,轻叹,“朕心疼你,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否则,朕怎么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接受蒲风的建议。”他两手轻轻捧住她脸颊,苦笑道:“彗秦枫武功甚高,由他去,朕相信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御祯……”静兰泪眼模糊凝视着他,温柔一笑,“我相信你,因为你是个值得我永远相信的人。”
她很感动,从古到今,有多少个君王能有如此胸襟?他对她的包容,对她的疼爱,她能感受到,虽然他不善表达,但是她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
瑶荆由醉花阁回来后,就一直被她爹宋年禁足,只因她三更半夜偷溜出府回来被抓个正着。
而此刻,瑶荆坐立不定的在房中走来走去,禁足那么多天了,她爹依然没有放她出去的意思,想进宫见静兰姐都难,怎么办呢?
小樱站在一旁盯着自家主子来回走着,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小姐,你就不能坐下吗?你这样来回走着不累啊?小樱看了快头晕了。”
“闭嘴!”瑶荆恨恨地盯着她瞧,“要不是你笨,被我爹说两句,就吓得什么都说出来,本小姐现在已经在外面逍遥快活了,”她生气的跺了跺脚,走到椅子上坐下,“哪用蹲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发呆。”
小樱闻言,有点委屈的噘噘嘴,“小姐,你也不能怪我呀,老爷那一脸凶得像老虎,小樱那里还敢瞒着他呀!”
“哼,没出息。”她回头骂了她一句,想着想着,脸上突然笑了起来,“对了,我爹现在在那里啊?是不是进宫还没回来?”她有点兴奋的问道。
“哪有!”小樱嘟嚷着,“老爷早就下朝回来了,不过听说西域起兵了,他正在书房愁着呢。”
瑶荆眼珠子溜转,然后一脸娇笑的站了起身,走近小樱,“不如咱们趁着爹在发愁,溜出去吧?”
“啊!?”小樱一脸怕怕的模样,愁着脸道:“小姐,咱们还是乖乖呆在府上吧!不然老爷知道了,会打死奴婢的。”
瑶荆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耍赖道:“不管了不管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再呆在这里,我会发疯捏!”
她说完,没管小樱快哭出来,打开门一个使力,便飞了出去,小樱在她身后想惊叫出声,却害怕引来其他家仆,双手捂嘴。
噢,小姐啊!你要早点回来,不要溜得不见人影,不然小樱就惨了!她扁嘴哭丧着脸,心里默道。
瑶荆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脸上的笑容立刻绽得灿烂如花,呼吸下外面的空气,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回去后可能会被爹责罚,但是总比闷在府里当傻瓜好。
市集上热闹又繁盛,人来人往,瑶荆好奇的这个看看,那个摸摸,买了窜冰糖葫芦边吃边走,看见认识的人便豪气的给打个招呼,个性开朗又活泼,蹦蹦跳跳的煞是可爱。
倏然,她像是看到什么,急忙跑向一边没什么人的巷子,一个轻功翻上了城南最边的那座破庙,她伸手将瓦片拿开,满脸好奇的偷看兼偷听下面人的谈话。
她认得那个女人,不就是白蒲风跟她睁着花银子都要夺得的花魁吗?她跑到这偏僻破庙来干吗?咦?那个不是宫里的——
“上次卖给你的已经够多了,怎么,你想毒死一村人啊?”露娜满脸不悦的盯着那名少女,声音尖锐。
“上次的被人掉包了,放错地方,结果弄出麻烦来,但是现在已经平息了,所以我家主子让我再来向你买。”那名少女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对她脸色的不悦根本没放在眼里。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再卖这个给你,就连我自己都会被怀疑,到底你家主子想怎样?什么时候才肯帮我报仇,你就老实说吧?”露娜满脸阴狠,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姑娘又何必如此着急,如今西域出兵作乱,咱们应该连成一线,不是吗?”那名少女脸上没有一点畏惧之色,她镇定的看着露娜,“况且,只要你将毒物卖给我家主子,我们内应外合,不是更容易得手吗?”
“你以为西域出兵作乱是我弄的?”露娜皱眉低吼,“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虽然我需要她为我报仇,但是想杀太后跟皇后的却不止她一人,如果想得手,最好快点为我安排进宫,否则,咱们就一拍两散。”
“姑娘,你这么咄咄逼人也不是没办法,将你弄进宫是何等困难,还不如请姑娘静候佳音。”那名少女轻笑了声,眼神却冰冷阴狠。
“要说的,我已经说了,回去告诉你主子,就算她不帮我,我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露娜一点也不卖她的帐,狠狠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瑶荆趴在瓦顶,完全被两人的对话震撼住了,原来这话魁真的有问题,现在她们还想害静兰姐,呸,妖女,她绝对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看着那名少女往紫禁城方向走去,瑶荆才从屋顶上下来,不行,她要快点进宫,将这秘密告诉静兰姐,就算不能立刻抓住她们,起码也可以让她有所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