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我,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你对不起什么!”她向前迈了一小步,“你没有什么对不起!如果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我背弃了当初的誓言!”
她一双真诚的眼睛望着我,“你能原谅……”
我打断她的话,“赶快别这么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一股冷风吹过,她的发丝随风而动,凌乱的盖在了那张精雕粉饰的面庞上,我禁不住伸出右手,在她的注视下,轻轻摆弄着凌乱的发丝,让它重归整齐。
我们并肩走在白松岭的山脚下,诉说着彼此心中忍耐已久的话语,我牵着她的左手,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她赧红着脸,却也不排斥。
这一年里发生了好多的事,佳因和冯宽结婚后,生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最初的一个月彼此可以做到相敬如宾,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之间的矛盾就显现出来,他对她不再有当初的迁就,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他看她的眼神是蔑视,有好几次,他都对她说,“咱们重新要一个孩子好吗?”
他一改当初的言论,“我不想做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的父亲!”
她和他闹,她和他吵,他没有选择,只能接受,艺慧出生后,他不再有当初的激进,对哭闹的艺慧爱不释手。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到了,佳因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候他的归来,那时候,她已经不再工作,完全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那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嘴里满是胡话。
“你不爱我!你这个贱女人!”
“真想艺慧是我的孩子!可惜她不是我的孩子!”他哭了。
“……”
她任他胡闹,她给他端热水,敷毛巾,扶他上床,任劳任怨,从那以后,她不再对他抱有幻想,彼此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如果一场婚姻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注定是一场失败的婚姻,她看着几个月大的艺慧,突然有种想离婚的冲动,她不想让他瞧不起自己,更不想让艺慧活在他的“虚情假意”下!
夜色很快笼罩了整个C市,我们坐在路边的一张石凳上,葫芦河一片漆黑,黑夜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我指着河边干枯的芦苇,笑着问她,“你记得你在那里说过什么吗!”
她低头沉思,一张脸在路灯的照耀下有些苍白,她感叹道:“记得又有什么用呢?有时候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
听着她哀婉的声音,我心里紧张,劝慰她道:“干嘛这么忧伤,不过是往事一场!一句玩笑话,干嘛那么当真,再说,我又没惹你生气!”
她呵呵一笑,站起身,“我们走吧!”
冯宽出差不在家,我约佳因出来的时候,佳因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把艺慧托给惠儿姐照顾,惠儿姐也有一个差不多一岁的孩子,至少佳因不再的时候,艺慧不会挨饿!
“我们去哪里?”她问我。
“我们是情人,是不是应该做些情人应该做的事情?”欲望是敌人,也是朋友,它诱使着我有了肮脏的念头。
“情人该做什么呢?”她满脸疑惑的望着我。
我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时间,试探性的问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显然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简陋的旅馆内,佳因坐在白色的床单上,拿着遥控器,频繁的切换着电视频道,我紧贴着她坐在床边,感受着她的体温,一时间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