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只好又接着道:“我这次为了皇上的差事,将婚期都错过了,前日又接到了太妃的来信,让我快快赶回去把婚事办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赶回去的。”
“啊!王爷已有了王妃?”紫鹃、雪雁同声问道。黛玉也收了一付事不干已的模样,失望的眼神令人肝胆欲碎!
水溶见众人惊叹的目光,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又道:“是啊!不过王妃现下不在京城,这就是我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将王妃也一起带回京城去与本王完婚。”
“王妃在这里?”紫鹃又一次失声叫起来。
水溶实在不能再看黛玉那凄美的目光,眼瞧着晶莹的露珠便要滴落而下,忙上前向着黛玉打个躬,深情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妃,请随本王回家吧。”
霎时,周围静得像一潭水,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屋里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给王妃请安!”屋外成恩一声打破了这满室的寂静。
上前扶了黛玉轻轻坐下,水溶才将事情的始末原委一一向黛玉道来,最后又道自己几番忍不住想将此事告诉黛玉,却又怕被黛玉拒绝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水溶才一住声,雪雁便一下子跳了起来,忙着就要向黛玉行大礼。
“慢!”黛玉轻轻的一摆手,止住了忙着下跪的雪雁。
“玉儿!”水溶在一旁唤道。
黛玉一改适才的焦急神态,面上淡淡道:“王爷想的并没有错。”水溶一听便傻了,急急问道:“难不成玉儿竟真的不愿嫁入王府?”
“王爷竟是明知故问呢!黛玉如何出走京城想来王爷早就知道了。”依旧淡淡的,一点也不着急。
“玉儿,这可不一样,你将来可我北静王府的王妃呀!”水溶突然恨自己怎么到了坎节儿上,说起话来也没有了往日的说服力了。
黛玉偷偷向水溶面上望了,故意显出不经意的样子,向一旁的紫鹃道:“去换了热茶来。”心道:你也有着急的时候?
见黛玉对自己的话并不理会,水溶突然觉得一番心思霎时间都白废了,便带了气道:“看来是本王看错了人,将一颗心儿都掏了出来,却还不知人家倒底是个什么想法儿!”
“不是王爷看错了什么,而是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没有?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这些来?”黛玉见水溶说气话,哪里能饶了他,便也任着性子使起来。
紫鹃与雪雁又都傻了眼,瞅着这两人竟是逗起气来了,紫鹃忙向雪雁打了个手势,意思咱们俩还是出去吧。两个人才抬起脚来,便听黛玉唤道:“不许出去。”
这一句‘不许出去’可把水溶乐坏了!一扫刚才的心急,他这才知道黛玉是气恼自己几次三番不与她说实话,才故意如此。脑子一转,计上心来,便转过身去,一撩锦袍便作势要与黛玉行大礼,慌得黛玉忙伸手要扶,忙又躲向一旁,小声嘟嚷道:“哪个又要你真跪?”
水溶趁机上前握住了一双柔荑,黛玉几欲挣开都没如愿,只得低了头任由水溶握着。
屋里两个丫头也都被二人的那一份真情所感染,尤其是紫鹃竟也开心地试起泪来。屋外的成恩也瞪大了一双眼睛怔怔地看向屋里,又看看紫鹃与雪雁。
屋里屋外,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屋里的两个人四目交织,再也不能分开。深情望着眼前羞答答的黛玉,水溶心中默默念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却说那一日水黛二人终于相知相认,水到渠成。水王爷更是情不自禁轻轻握了黛玉纤手,那黛玉多年来终日悬着的一颗心也顿觉轻轻落下。四目相望,多少话语都无需再言。
“王爷可想出去哪里游玩了?”清脆的一声打破了屋内恬静。黛玉顿时惊醒,忙挣脱了水溶的手站在一边。
水溶却趁着热乎劲儿笑道:“玉儿如今可愿意给子谦做个向导了?”黛玉转过身去,款款向那边的椅上坐了,才抿起樱唇,歪了脑袋向水溶问道:“不知王爷想去哪里游玩?”
“玉儿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自然比子谦熟悉,当然一切都听玉儿的,你说说想去哪里?”水溶双手背向后面,挺直了腰身含笑瞧向黛玉。
“姑娘,不如去虎丘吧,好多年没有去过了。”雪雁那边眼巴巴求道。
“嗯……不如去寒山寺吧。”眨了眨美眸,黛玉心里却又想起了一件事来,便想着去一趟那里。
“怎么?在咒体庵住了这么久还没有住够吗?”水溶调侃道。黛玉面色一窘,小脸眼看又有些挂不住了,水溶忙道:“不过呢此庙非彼庵,寒山寺名扬天下,江枫古桥尽人皆知,就连唐朝诗人张继都因它而写下了那篇天下闻名的‘枫桥夜泊’呢!想来自然有它的妙处,子谦又怎能错过了它去?如此便有劳玉儿了。”
黛玉才俏脸一沉道:“你懂什么?”旋即又含了笑意道:“不如明日里就去吧,我记得明日是十五,倒是个好日子。”
紫鹃也笑应道:“姑娘倒记得清楚,一会儿奴婢便去准备。”
雪雁却一旁撅了嘴小声道:“才出了庵又要去寺里面,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姑娘这是怎么了?”紫鹃忙拉了她道:“你留下这里服侍姑娘,我去房里给姑娘准备衣裳去。”
黛玉轻瞥了雪雁一眼:“你若不愿意去便留下看家也使得。”
雪雁忙笑道:“谁说奴婢不去了?总比待在府里闷着强些。”说着又想起来什么道:“奴婢这就去告诉赵良去把马车预备下。”才要往外走,却想起紫鹃不在这里,只得又笑道:“嘿嘿,倒也不急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