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心中更是喜欢,忙问道:“这个女子如今可还在你府中?多大年岁了?”
元妃抿了樱唇笑道:“皇上问这么多,可是想要让她进宫里来?”
皇上呵呵笑道:“若是有这等女子,朕倒真想见见,瞧瞧是不是有爱妃说的那样好啊!”
元妃站起身来,伸纤手向一旁的桌上拿了茶壶,慢悠悠地倒了杯茶水奉与皇上,又轻瞟一下皇上满是渴望的眼神儿,才接着道:“皇上恐怕见不到她了,她也不能入得宫来。”
皇上放下了茶杯,奇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元妃叹道:“只因我这表妹身世太低,按规矩不能进宫。”“哦?她是个什么家世?”皇上问道。
元妃道:“说起来,她祖上本也是做过官的,但到了她祖父这一代便做了皇商。”
皇上听了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是哪一家?谁的后人?”元妃道:“姓薛。”
“可是那紫嶶舍人之后?”皇上想了想道。“确是,皇上好记性。”元妃赞道。
元妃瞧皇上不再言语,便笑道:“臣妾说什么来着,皇上还是不必见了,臣妾那表妹只能叹自己福薄,与皇上无缘罢了。”
皇上听了元妃激将的话语,不由笑道:“少不得朕对她特下一旨,让她入宫备选便罢了,爱妃不用拿话来激朕,是朕看了这首诗才想着要见见她的,不过……到时候若没有爱妃说得这样好,那可别怪朕要罚你了。”
元妃心下欢喜,遂凑到皇上跟前,面带春风笑道:“皇上要怎么个罚法?”
皇上一把将元妃搂入怀中,嗅到了元妃身上淡淡的体香,身上不觉紧了起来,便向元妃耳边悄声道:“就是这样了。”说着,伸手便去解元妃那薄薄的衣衫。
侍在一旁的抱琴忙向下面的宫女、太监们挥了挥手,与众人一起退了出去……
第二日刚过寅时,元妃伺候皇上才用罢了早膳,便到了上早朝的时辰了。临走,元妃又问道:“皇上昨夜的话可是算数?”
皇上先愣了一下,继而又笑道:“君无戏言,朕说过的话,爱妃放心就是了。”
那元妃心下暗喜,真是天不绝贾府,若两个表妹都能进宫来,荣国府里便有三个姐妹一起在宫中伺候皇上,又可以相互扶持,虽不能与皇后、景妃的势力抗衡,却也尽可保身了!上面朝中又有父亲、大伯等人,从今往后,贾府当真便可高枕无忧了!
元妃高高兴兴地送走了皇上,便唤了抱琴来,又重新梳妆了,准备去给皇后请安。
抱琴笑道:“娘娘也太性急了,这才什么时辰?皇后娘娘恐怕是还未起呢!”
元妃也笑了,道:“倒是本宫高兴过了头了。也罢,你先下去用饭吧,一会儿再过来。”抱琴笑着应了,又唤了两个小宫女进来听唤,便忙忙地先下去了。
再说贾府凤姐房内,贾琏正坐在屋里跟平儿诉苦,满嘴里什么凤姐不将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如今向她要几个零花钱也被她数落等等。
平儿边收拾手里的东西,边向他笑道:“二爷真个是不了解奶奶的,爷就知道伸手要钱出去瞎使唤,却不知奶奶为了几个小钱也要费许多唇舌呢!”
贾琏不耐烦道:“那都是官中的钱,她费什么唇舌?除非是她的悌已钱,才这么心疼舍不得。”
平儿道:“难道二爷还要将奶奶的悌已钱也拿出去花光了吗?”贾琏道:“人都嫁进府来了,还分什么你我,都是这府里的钱,谁使还不一样的。”
“放屁!满嘴胡沁吧你!”一听话音儿便知是凤姐回来了,只见凤姐扶了小红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吊梢柳叶眉拧着,丹凤三角眼狠狠地瞪向贾琏。
平儿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向凤姐迎上去。贾琏也站了起来笑道:“哎哟!二奶奶,您老人家下来了?真辛苦你了!来来来,快坐下。”说着便过来扶凤姐。
平儿与小红都不禁地笑了。独凤姐还是寒着一张俏脸,打了贾琏伸过来的手,咬牙道:“你整天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要是有本事,出去挣个几万两银子拿来我看,也让我看得起你,如今可倒好,竟然惦记起我陪嫁的银子来了,看看你那点出息,让我哪只眼瞧得上!”
说完了,凤姐一屁股坐在炕上,鼻中犹自那里呼呼出气。
贾琏见自己又惹恼了凤姐,知道再在这里呆下去,定没好果子吃,便抬脚向外走去,口中还道:“罢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才一出门,便与彩屏撞在一起,彩屏忙低下头道:“奴婢该死。”贾琏带着气道:“是我该死!你哪里有错?是我瞎了眼,没看见你。”
凤姐在屋里面听了,更气道:“你们听听,这也是一个爷们说的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
平儿忙上来打岔儿,向彩屏问道:“可有事儿?”彩屏忙道:“外面跟二爷的兴儿在外面等着说话呢。”
贾琏听了道:“说什么呀?我这就出去了。”彩屏回道:“说是宫里娘娘传下话儿来了,凤藻宫里的祥公公在前面等着呢!”
贾琏这才回过头来向凤姐瞪了一眼出去了。
凤姐也收起怒气向平儿道:“看吧,一会儿二爷便会回来跟我要钱,这宫里的饥荒也不知拉几年才能消停呢!”
不过一会儿,贾母便派了人将凤姐找去,说是让她准备黛玉、宝钗、探春、惜春进宫之事,又命她拿些上等料子给众姐妹做几身体面的衣裳去。凤姐笑着应了,忙又去官中领了银子,交与平儿找了绣坊去赶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