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过一片黄色的土地,路边的树没有叶子,云压的低了些。我思虑略过木木。
“唉!”我轻轻叹了口气。车子绕过一个一个弯道,渐渐露出高高低低的屋顶,一条白色的桥出现在我和阿梨的眼前。这只是一条普通的小桥,但是它跨过的确实夜夜梦回的慢河。河的另一边,就是我的家。
“恩妈,我回来了。”我牵着阿梨走进家。“恩妈,恩妈你在家吗?”
“爸爸你快看,这还有小鸡。”阿梨在门外西边的鸡棚子里发现了一窝子鸡仔,正兴奋的拉着我要过去看。
“家狗回转了?”母亲推着残疾车从旁边的小道上走来。
我没想到母亲尽然腿脚不便成这样,我跑过去扶着“恩妈,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好怎么也不说一声,我……”
“恩妈很好喽,人老了哪个不会出点问题。正常!”我扶着母亲回到屋里坐下,我向屋外的看鸡的阿梨招了招手“阿梨来,快过来。”阿梨小跑着来到我身边。
我指着母亲对着阿梨说“阿梨,这是你阿婆,快叫阿婆。”
“阿婆。”阿梨叫的爽快。可母亲楞了“这……是哪家的小官?”
“爸爸,阿婆这是怎么了?”阿梨看着我问。
“阿婆身体不好,阿梨以后记得多陪陪阿婆,知道吗?”我摸了摸阿梨的头。
我与母亲讲了阿梨的遭遇,母亲只发表了一句意见“倒是个可怜的小官,就把她留下来吧。”
母亲荤黄的眼睛,抬起头看着我,额间的皱纹逾加深刻了“你便说与我听,今朝回转,是不是有人托梦你了?”
我的心咯噔一跳一停顿,憋的我透不过气来,一个白眼便倒地不起。
母亲倒是不急不怕,抬起手向吓得尖叫连连的阿梨招手“乖小官,到阿婆这边来!”阿梨抽着鼻子跑到母亲的身边。
母亲搂着阿梨“莫怕莫怕,你阿爸困了,睡了。乖小官你也先睡吧!”母亲一只手搂着阿梨一只手从阿梨眼前拂过,阿梨便睡着了。与其说睡着了,不如说晕了。
外面风逾大了些,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房檐上噼里啪啦作响,阴蒙蒙的天越发黑了些。母亲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龙头拐杖,在地上顿了几下“死丫头,还不快出来!”
凄苦的笑声萦绕在房梁之上,我额间飘出一个白衣女媚态十足“炼娘,我错了。可是只有他才可以……”
“住嘴!”母亲的龙头拐杖猛的在地上一顿,屋外的雨更大了天已经擦黑,‘轰隆’一身巨累震的老房子晃了几晃,房梁上的灰尘落了下来。本来媚态的白衣女吓得缩了缩脖子,心里想要是这道雷要是劈在身上,可了不得。遂惺惺作态道“炼娘,不用他可以,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嗯”母亲深吸了口气“他是我儿子,他要做什么,我说了才算。我会想办法的,你,滚出我儿子的身体!”
“你觉得,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白衣女话还没说完。
母亲“什么!”龙头拐杖一顿地三两声巨雷轰隆隆起。吓得白衣女连忙隐了身形道“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