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端完菜离开,冰郁看着对面的倾城女子,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能感受到那一张平静淡漠的面庞背后藏有许多的情绪。
冰郁看着她,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饭菜上,便开口道:“不知是否是饭菜并不合婳子姑娘心意?”
太婳子抬头,并不语。她自破莲而出以来,饮莲花池之水,吸天地之灵气已有千年。来到凡尘,虽好奇过渔民们吃得欢喜的鱼是何味道,但她却从未尝试过将俗物吃进肚中。
面对冰郁疑惑的神情,太婳子始终难过心中那道坎。“我并无胃口。”
“是这样啊。”冰郁起身走到放茶几的桌子旁,问:“婳子姑娘是想要喝些热茶还是清水?”
“清水吧。”太婳子迫使自己像个凡人一样,于是接过他递来的水,犹豫片刻,送入口中。
冰郁心中忽然跳动,眼神不知觉的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双明亮的眼睛明明给人的是一种清心寡欲之感,可仿佛间,他好像看到她的神情有疑虑、好奇,还有丝丝欣喜。
平淡无味的水。这是太婳子喝后在心中的总结。
“婳子姑娘如今可有胃口?”冰郁看了眼还算丰盛的餐桌。
太婳子摇头。
这时穿着平凡的男子走来,对冰郁道:“公子,客房已收拾好了。”
……
面对同一轮皎洁的月光,二人隔着一堵围墙,各居窗口。月光洒在他们脸上,夜空满是闪烁的星星,却都没能夺去月亮的光芒。
一个人失眠了一夜,另一个人站了一夜。
这一个早晨,太婳子看着面前冒热气的白粥,默默的在脑海中想起渔民们吃粥的动作,一勺一勺的送进口中。
冰郁看着她越发透亮的眼睛,一笑过后,拿起她见底的瓷碗。
太婳子看着满满的白粥,心底似有什么东西,感觉很舒畅。那白瓷碗印着蓝色的游鱼,令她更有了凡尘人口中的胃口。
冰郁大致知晓太婳子的来历,她是一个举目无亲,四处流浪的孤儿。
她说,她叫婳子,无姓。
“如果婳子姑娘不介意,此处随时欢迎婳子姑娘。”冰郁目光诚恳,门外面相普通的男子则有些不赞同,最终忍下内心的情绪,端着鱼镇上买的新鲜水果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