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北疆有一海域名曰“冰海”,同东西南北四海一样,冰海里也有一座龙宫。那是一座布满茫茫冰雪的宫殿,放眼望去都是白雪皑皑,时而有雪花飞舞着,十分美丽。
冰海龙王敖奕作为统领冰海的君主,十分爱惜这里,善待这里的每一个生灵,因此以“仁君”而名声盛传,博得很多仙友赞许。不过再好的人也有缺点,他仁爱,却是个懦弱的君王。
再往北一些,便是更加寒冷的寒水域,寒水域是冰海的附属族,长年与冰海友好。故事就从寒族族长水曜和冰海大祭司敖昔儿说起。
那是平凡的一年——
“哥哥,你一定不要昔儿嫁给他么?”宫殿里,如玉的美人一身嫁衣如火,却用幽怨不解的眼神望着那位帝王。“昔儿知道寒族被预言遭遇天灾,但昔儿嫁过去正可以前去帮助他们,为何要我逃避呢?”
“昔儿,莫要任性,有些事情,孤也说不清楚。孤只是遵循天命去做一切事情,该来的还是会来,逃也逃不开。昔儿,你是公主,也是大祭司,应该明白要顺应天命,以族人安危为重!”敖奕不怒自威,十分郑重。唉,孤又何曾不想要妹妹拥有自己的幸福啊!
“不,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爱他!我只知道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昔儿咆哮着,完全没有理会哥哥的无奈。“作为大祭司,理应为附属国的安全着想,在他们困难时去帮他们,不是么?若是哥哥怕天灾也牵扯到冰海,完全可以不认我这个妹妹!”昔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明天一早,我就要风光地嫁给水哥哥了呢!我们发过誓要相守一生一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天灾人祸,我不怕,我只要和他在一起。
“唉,冤孽啊!”敖奕望着妹妹远去的红色身影,暗自摇头。
..
“夫君,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们了,什么天灾,什么人患,一切有我。”洞房花烛夜,敖昔儿一脸甜蜜的望着水曜。
“昔儿,本王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本王只要你在我身边,好好的,快乐的活一生一世。”
不得不说方才这如花美眷所说的一番话让水曜很欣慰,不知是何时来的福气,让他遇到这么好的一位公主。一句不离不弃就打动了他。
昔儿,他的好夫人,他怎么忍心让她受累,为他东奔西顾呢!
他,作为一位君王,她的丈夫,要好好守护她。
“可是,这些都是昔儿心甘情愿的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可是当初的誓言呢!”敖昔儿看着水曜眨巴着双眼,似乎对水曜有什么期待。
而水曜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修长的手穿过了她浓密的柔软乌发,少有的温柔。
“好好好,只要昔儿高兴就好!本王这一世定不负你。”水曜将她揽在怀里。
“嗯,水哥哥最好了!”被揽在怀里的人如小猫般蜷缩着。
水曜,定不负昔儿。
这一生,水曜愿意为昔儿换一世长安。
若真有所说的天劫,定要护她周全!
表面上无言的水曜现在已是心事满满,幸福来得太快,却害怕走的也太快。这便是一场梦,一场谁也不愿意醒的梦。同年,他们诞下一位帝姬,幸福似乎又添加了一份——二人世界,从此变成了一个美满家庭。
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整个晨晓——
卧房内,“昔儿,你辛苦了,你看,这小姑娘多可爱啊,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和你一样漂亮的美人!”水曜抱着刚出生的小帝姬非常开心,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昔儿。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敖昔儿满脸疼爱的捏了捏孩子肉肉的脸颊,对水曜说道:“夫君请给咱们的孩子赐个名字吧。”
“名字啊,这个我得好好想想!”水曜抱着孩子努力的想着,忽然看到桌子上他送给昔儿的夜明珠,还好好的保存在盒子里,她一直留着。“就叫昔玥如何?玥就是神珠的意思,我们的女儿以后就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我疼爱她就想疼爱你一样!”
“这名字不错,昔儿喜欢!昔玥,你喜欢么?”敖昔儿看向夫君怀中笑意盈盈的孩子。
“她一定很喜欢。”正当水曜沉浸在家庭的幸福中时,却被一位属下叫住。
“属下参见大王,大事不好.”
“怎么了?”
“昨日属下去观星象,返现有些异常,属下担心天灾要来了!”
“这,不要慌,该来的的确会来,我们还得从长计议。记住,不要声张出去!”
“是..”
水曜在一旁长叹,唉,还是要来的,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是时间好好想办法保住昔儿和孩子了,把她们安置下来,只可惜自己一定会身首异处,再也感受不了她们给我的快乐和温暖了。
昔儿,昔玥,你们放心吧。
..
十五年弹指而过,水昔玥已经从小小婴孩长成了一个青葱少女,冰雪般聪慧,但也冰雪般无邪。由于在十五年间,天灾都未曾降临,寒族众人自是无忧无虑,昔玥也是一样,每日无忧无虑的过活,做一些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然而对于那越来越诡异的星象,怕是只有水曜和敖昔儿才会担心吧!
寒水域与大陆的交界处也是一个很美妙的地方,那里有个寺庙,门前飞雪连连,寺庙里还有用雪花织成的玉帛作为贡品,冰雪在黑夜还会幻化出美妙的极光。
与往常一样,昔玥都会在这里停留一阵,而今天却看到一位奇怪的男子靠在寺庙门前。她赶紧上去探望,“受伤了呢!”惊呼一下,就立即启用冰雪之力为他疗伤,直到他的血止住。
“诶,大哥哥,你总算醒了呢!”
“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这是哪里?”
“这是寒水域啊!”
“哦,这里真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诶,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是被别人害惨了。”
“这,那大哥哥要不要在这里休息几天啊,这里的寺庙是可以留任何人留宿的。”
“好啊,那多谢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可惜水昔玥并没有注意到,那人眼底的一丝阴险。
其实,这人是天庭瑶池的一个值官,隶属瑶池大总管天奴之下,此行是下界办理些事物,却被下凡玩耍的四殿下看不习惯用剑刺成重伤,从山崖上掉下来,一醒来就到了这里。
事情没办成回去肯定要受罚的,不过,碰到了个如此美丽的地方,如果上报给天奴大人,天奴一定会说给陛下,陛下若喜欢这寒水域,就一定奖赏天奴,天奴一高兴也许就不会计较自己办不成事情了。想到这里,那值官变出一张绢布和一支墨笔,细细地临摹着眼前的所有景象。
“诶,你在画什么?”水昔玥注意到他蛮不正常的举动,忙过去查看。
“在下是看这里风景宜人,心想以后可能来不了这里了,所以想把这场景临摹下来,以后留作纪念。”他不慌不忙。
“这样啊,那你画吧,我可走了啊~”水昔玥突然觉得这人很没趣,便告声别扬长而去。
哼,这丫头也太单纯了,那也就别怪我奸诈了哦。那值官这样想。
..
瑶池,天奴收到那副画以后,赶快到玉帝面前禀报:“启禀陛下,奴才在下界办事时偶然发现一个避暑胜地,那里景色优美,还有很多奇珍异宝。陛下见了一定会喜欢。”
“哦?什么地方?”贪心的玉帝果然来了兴趣,立马问天奴道。
“冰海的附属族,寒族寒水域。”天奴递上了画卷,“奴才的手下刚刚交上来一幅寒水域图,这就给陛下呈上来。”
“嗯,果然不错!”玉帝接过画卷一看,果然是个美丽的地方,茫茫冰雪合着飘渺极光都尽收眼底,玉帝连连称赞,又把画卷递给旁边的王母:“娘娘,你觉得如何呢?”“臣妾认为,既然陛下喜欢这地方,为何不将这寒族收编于天庭,将寒水域占为己有呢?”不得不说王母那时胃口也挺大的。
“嗯,正和朕意,不过若他们不肯呢?”玉帝有些担心。
“臣妾可记得天规有写,一旦下界某宗族有不可原谅的罪责,陛下可派人带兵诛杀。”天奴一旁搭腔了,又瞟了王母一眼。
“哦?可他们有什么罪名?”玉帝问。
“呃,陛下,这个嘛,莫须有。不过奴才可记得上一次陛下要水曜和敖昔儿给人间下三年大雪,他们可当时就抗旨了呢!之后啊,那里不少人对陛下颇有微词。”天奴添油加醋道,但也确有此事。
“呵,抗旨,这件事你要是不说朕还忘了呢!那朕就拟一道圣旨,问他们个抗旨与污蔑三界之主之罪!”
..
自那值官走后,几个月来,大家还是那样掉以轻心的过活,日子也这样一天天过去,因为大家见天灾并没有降临,也觉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
“报,星象越来越诡异,而且中间那一颗星星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
“什么,呈血红色?那是有血光之灾啊!”敖昔儿一听这个消息,懵了。两千年以来,那颗星星就没有发出过任何诡异的光芒,怎么今天就这样子了?难道天灾就要降临了?看见母亲措手不及的样子,水昔玥也在旁边发呆——这到底都怎么了呢。
“别怕,这里有本王在,一定护得你们母女周全!”水曜表示永远站在她身边。
“要不要求助冰龙王过来帮忙想想办法?”属下问,却立即遭到昔儿反对,她态度坚决地对水曜道:“不,其实我哥是反对你我联姻的,自从我嫁给你就和哥哥断了联系,如今我们有难,又怎么好意思劳烦哥哥呢?”
“昔儿放心,有本王在。”
“我知道。”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到这里,水昔玥站在一旁莫名的有些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这时,外面出现了嘈杂之声,证明了昔玥的不安是对的——
“报,天庭来人了,带了好多人包围了宫殿呢!”有一名属下上前报告。
“哦?天庭?天上怎么来人了?”敖昔儿开始慌乱,“难道玉帝陛下还记得多年以前下雪的事情?”
“不怕,我们出去看看,就算天庭来找事,我也要护你们周全。”
“不,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敖昔儿紧紧抱住水曜。
“爹,娘!”水昔玥不安的叫了声,敖昔儿放开水曜温柔地抚摸她脸颊:“昔玥不怕,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和你爹出去看看,不要让别人发现你。如果我们迟迟不归,你就去冰海找冰龙王。”
“嗯。”水昔玥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看女儿点头,水曜也放心了,匆匆的和敖昔儿出了屋子去到外面。危险来临得那样快,两个人带着属下刚出来,寒水域已经被漫天霞光笼罩。天兵天将们落在了冰面之上以及附近的冰崖上。大金乌和二金乌三金乌停在上方的半空中。
属下们吓得哆嗦,水曜和敖昔儿紧紧握着双手,怕一不小心散了。大金乌目光冷酷,开口大喝,震得冰雪纷纷掉落:“玉帝有旨,诛杀寒水域全族!将水曜敖昔儿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水曜敖昔儿对视一眼,果然,天庭还是要找他们麻烦的,只是没想到是这么大个麻烦。
天星血红,诛灭全族!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灾”?
敖昔儿苦笑着。
“劳烦阁下通融一下,水曜和昔儿的确有抗旨之罪,但是其他人并没有过错,所以可否放过其他无辜的生命,水曜感激不尽。”水曜站出来说,他不想让全族覆灭,更不想让女儿有任何危险。
“是啊,大哥,诛杀全族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又不是什么大错。”三金乌同情的看了眼水曜。
“这是父皇的圣谕,你有话去和父皇讲!”当时大金乌正是年轻气盛,并且遵守父皇的每一个圣谕,容不得别人有任何意见。瞪了三弟一眼,三弟便不敢吱声。“来人,给我杀!”一声令下,一部分天兵天将朝敖昔儿水曜扑去,另一些人去寒族平民区诛杀其他族人。
也许动族人这件事触及到水曜的底线,原本要自己伏法的水曜立即带着敖昔儿和属下与那些天兵天将杀个鱼死网破。
大金乌望着敖昔儿,徐徐拿出了兵器,他的兵器是两个太阳一样的轮子,周边全是锯齿,像太阳的光芒。大金乌的轮子朝敖昔儿飞了出去。水曜看到,忙抽出冰剑,打飞了即将触到敖昔儿的金轮。冰剑也就此而断裂。而这时,另一支金轮从敖昔儿身体另一侧划过。
“昔儿!”水曜扔下剑,紧紧抱住她,却发现昔儿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成雪花飘落在地上。“夫君.”只剩下一声敖昔儿的轻喃。
“呵,你们逼我的!”水曜仇恨地盯着大金乌,化出寒族绝技,一气滚出硕大的冰球,把天兵天将尽数碾死,然后又随便拎了把剑,步步逼近三位金乌。
“你们小心,他的杀气很重,冰雪之力不容小觑。”大金乌提醒两位弟弟。
乒乒乓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水昔玥躲在屋子里听得真真切切,母亲已经被别人夺去了性命,父亲也生死未卜,自己去无能为力!心痛的感觉渐渐袭来,也许是他们拼杀杀伤力太大,屋子很快就开始震动,坍塌。昔玥四处逃窜,刚要逃出宫殿却被上面掉下来的横梁砸中了腿,卡住身子,无法行走。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父亲浴血奋战。
大金乌怎么也没想到,水曜冰雪之力如此强悍,他们兄弟三人打他一个姑且也勉强打个平手。
“原来天庭竟是如此残暴,肆意想要用冰雪危害人间,让我们助纣为虐不成,却让人将我们赶尽杀绝!呵呵,呵呵,多么的可笑!昔儿,你夫君累了,不陪他们玩了,这就来找你!”水曜苍凉的望着已经坍塌的宫殿和凄凉的空城。最后恶狠狠地对大金乌说:“我以北疆寒夜星的名义诅咒你,今生今世,挚友陌路,遗憾而终;下一世更是知交零落,一世坎坷!”
话音一落,水曜便将长剑插入自己腹中,倒地失血过多而亡。“爹!”被卡在宫殿门口的水昔玥无力的呼唤一下。
这时其他的天兵也回来复命,表示已经彻底血洗寒水域。“等等,那里还有一个人,好像是水曜的独生女!”二金乌指着那宫殿说,大金乌看了一眼不以为意:“这里已经没人了,她活不了多久。众将听令,收兵。”“是。”
血雨腥风过后,终于迎来了平静。
平静,这太平静了!真的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公主!
整个寒水域都被血色染红了,那么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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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震天石神浮生手拿玉箫来到了此地,他望着这满目的废墟,以及冰雪染红的冰面,叹了口气。自己素来与冰海与寒族交好,竟不知寒族做了什么让天庭如此痛下杀手。只知道玉帝惦记这里已经很久了,不会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让玉帝不择手段吧?
这时玉箫闪了一下,浮生见状四处一看——“还好,这里还有一人!”连忙赶过去,昏迷的水昔玥被卡在废墟中。伸手探探鼻息,还好,还有气。浮生手握玉箫,一挥手就将那横梁以及其他障碍物统统移开,看她的衣裙也被鲜血染红。
她安详的睡着,浮生只得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又一挥衣袍,两个人同时消失在茫茫冰雪中。
转眼到了寒冰地狱,冰蛇看见主人带着一位重伤女子回来,便上前道:“主人,这是.”浮生没怎么理会他,只是把昔玥安置在冰床上,变出个药丸给她服下,才说:“本尊还要下界去冰海一趟,在此期间务必把她看好。”
“是。”冰蛇无奈,主人这是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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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冰海龙王真的和敖昔儿断了联系,那是不可能的。敖奕毕竟是昔儿的王兄,不忍妹妹受到伤害,所以也一直在暗中关注这天灾。只是谁曾想,这天灾竟然是天庭有意嫁祸!
听到寒族被诛灭的事情时,再派人过去探看,已经是为时已晚。
“唉,天意如此么?”敖奕泪湿了眼眶,失魂落魄中,再看有人出现在眼前,便是那浮生来到他眼前。“小龙参见浮生大人!”敖奕振作起来行礼道。
“免礼吧。”浮生淡淡地看了眼敖奕,待他重新落座后,才缓缓道:“本尊此次前来,是为了寒水域之事,寒族遭此劫难本尊也非常惋惜。”
“求浮生大人为寒族做主,为冰海做主!寒族和冰海一直对天忠心耿耿,可是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可怜我妹妹昔儿,可怜寒族,连个后人也没能留住。”敖奕老泪纵横。
“本尊明白,此行就是为你们做主的,但人死如灯灭,还请冰龙王节哀!至于寒族,还是留下了后人的,寒族的公主还有幸活着,本尊已将她带回寒冰地狱救治。”
“太好了,多谢浮生大人。”听到这个消息,敖奕还是很欣慰的。
“本尊还有一事前来提醒你,玉帝是因为惦记把寒水域纳为己有已久,才以一个罪不致死的罪名诛杀他们的,别人不知道,却瞒不住本尊。玉帝一定会派人前来把守寒水域甚至是冰海,所以本尊此去与玉帝分辩权衡,在此之间,你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向他们妥协。”
“小龙明白。那昔玥公主,就托付给大人了。”
浮生再没有作声,就直接消失在敖奕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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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浮生和西方皇太子的劝解下,玉帝终于放弃了寒水域,并且命人将寒族宫殿重建,并在宫殿放上水曜和敖昔儿的牌位。但即便如此,玉帝还是对寒族公主未死一事耿耿于怀。
没有了寒族的支持,冰海也就此落寞,但敖奕毕竟是东西南北四海龙王的亲弟弟,四海也常派去支援帮冰海的龙族维持生计。
寒族公主水昔玥被浮生大人正式收为弟子,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并未减轻对玉帝和大金乌的仇恨,“终有一天,我要亲眼看着父王的话灵验,让他亲友反目,知交零落!”也因此日日刻苦,功力大大增长。
她知道,她能力有限无法亲手报仇,便只能将仇恨埋在心中,等父王的话灵验以后,便可以好好取笑他一番;
她知道,她再回不去从前,再也变不回那个无忧无虑万人景仰的公主,但她觉得在寒冰地狱的生活也很快乐;
她还知道,有时候,她和母亲会重逢在梦中。
即使短暂,但也美好——
“娘,你怎么在这里?”
“为娘不放心,折回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