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故昨回味似的啧了啧嘴,“回头草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尽管早有心里准备,她提前垂下头,心,因为男人这句暧昧十足的话,依然砰然大跳;脸,因为男人好闻的气息,滚烫不止。
一道晨曦透过窗帘,洋洋洒洒地飘到整个房间里,床上有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
远远看去,女人的脸上,漾着某种欲望得到满足后的红润,她早就醒了,不过却没动,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认真而柔情的看着还在沉睡的男人。
忽然,本来双眼紧合的男人,从床上一跃而起,仿佛是做了噩梦,他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真丝被从他身上滑下去,露出精壮有力的身体。
“熙,你怎么了?”阮心洁跟着坐起来,怕身边的男人着凉,她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你……”陈熙转过脸看向阮心洁,昨晚发生的一幕,铺天盖地的涌到脑海里,最后关头,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或许是想到自己深爱的那个女人,用那种不屑地目光看自己;又或者想到心爱的女人,要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承欢,忽然间,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凶狠。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把女人拉进自己怀里,然后,不管不顾,直接把她压到身下,森森白牙,毫无任何怜惜,在她皎洁白嫩的肌肤上啃噬着。
这不是做爱的前戏,这是赤露露的虐待。
阮心洁很痛,不过,她却没有惊呼,更没有推开身上的男人,放任他在自己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悲痛。
“熙……”当男人无比彪悍的直闯进来时,她痛的整个眉心都拧成一团,“痛……”
男人仿佛发疯的野兽,对她吃痛的惊呼,不闻不问,冷着脸,重复地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顾碧丽满脸倦容的走进别墅,管家小跑着迎上前,“夫人,您回来了?”
“嗯。”顾碧丽把外套递给他,朝沙发走去,“少爷呢?”都几点钟了,不会还没起床吧,这在她看来,是绝对不允许的。
管家面露喜色,“夫人,少爷和少奶奶昨晚……就起迟了。”昨晚,声音那么大,想不听到也难。
顾碧丽愣了下,“你说真的?”
管家点头,“真的。”
他本以为听到自己禀告的这个消息,前两天还抱怨少奶奶没能早点怀孕的夫人,一定会很高兴,马上让自己去张罗补品,怎么反应这么平淡不说,还透着点不高兴。
顾碧丽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在沙发上又坐了会儿,这才起身朝楼上走去。
“砰!”房门毫无任何预兆的被人打开,两个称不上缠绵,却真真实实在一起的人,俱被吓了跳。
到底是陈熙的反应快,他翻身下来时,拉过被子,飞快的替阮心洁盖好。
“怎么不敲门?”他看向自己的母亲,声音很冷。
这不像是一个儿子该对母亲有的说话方式,不过,话又要说回来,原本的顾家,现在的陈家,为了家产,早已长幼、尊卑不分。
房间里,回荡着一股浓浓的糜乱味,顾碧丽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再看向藏在他身边的女人一眼,皱着眉,径直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都几点了?还不知道起床!”
“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我这个在为达成你的心愿努力着。”让顾碧丽没想到是,对他的话,向来言听计从的陈熙,这样语带讽刺的反驳着她。
她气结,“你……”
“我怎了?”陈熙挑了挑眉,有力的手背,下一刻,把躲在身后的女人一把拉出,当着自己母亲的面,肆无忌惮的朝她嘴上亲去,“母亲大人,如果还想继续欣赏的话,我绝不反对!”
“陈熙!”顾碧丽那张,因为连夜赶路,快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的脸,瞬间惨白,“你怎么能这样和自己的母亲说话!”
陈熙没说话,搂在怀中人腰上的手,却是蓦然一紧。
顾碧丽看不下去了,转身,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出房间。
关门声传来,原本看着兴致极高的男人,转眼泄了气,他松开怀中人,目光呆呆的看着绣有精致花纹的被面。
阮心洁忐忑不安地开口,“熙……”她伸出手,想去碰他。
然,还没等她碰到他,他已经跳下床,大步朝浴室走去。
“熙……”阮心洁看着他健美,修长的背影,目光痴然,仿佛在欣赏这个世界顶顶美丽的风景。
男人脚步微顿,没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你我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你自己知道怎么做。”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吃避孕药吗?”阮心洁的心,蓦然一痛,这个男人,连这点最后的希望都不愿给她。
看着男人精壮的后背,喉咙口控制不住的泛起一阵酸涩,声音跟着哽咽,“陈熙,九年前,我妈妈要那样对叶晨,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会为了她跳楼,我怎么也不会告诉妈妈,她欺负我了……我……”
话到最后,偌大的房间,只听到压低声音的呜呜声。
也许是昨晚开车速度太猛,外加上天气又怎么不好,男人的脚,迈出去时有些抖。
阮心洁跟着一阵心疼,眼泪没控制住,顺着眼角,翻滚而落。
她继续说道:“陈熙,你放心吧,今天我就走,以后永远不会再骚扰你,还有件事,你当年为叶晨跳楼的事,我已经告诉她了,她现在是离婚身份,如果你想,就抓紧时机去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