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岩晋!”老人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哗啦啦的留下了那张布满褶皱但保养挺好白净的面容上,露出俩只眼角有些下垂的年轻时挺漂亮的双眼,里面透露出泛着泪花的眸子,盯着渐渐走过来的那个身着黑色不明材质风衣帅气脸庞的岩晋,抓住他的肩膀,亲吻着他的脖子和面颊:“真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再次看见你,很高兴,亲爱的岩晋先生!你还是那么耀眼,真抱歉,刚刚在你进门的那一刻没能认出您,实在对不起!!”声音随着年龄增长而泛出了苍老的感觉。
“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依然很美的普丽思小姐!”岩晋毫不建议她的亲近,礼节性的用力抱了抱面前这位老妇人。
“你们搞什么?”一旁的泰柑儿黑色的头发披在身后,她有种莫名其妙,可是没人理她,于是烦躁的用手指狠狠的梳了梳自己的头发,一阵的不解,见他们几乎将自己忽略在外,只好座下来,一个人闷头吃起饭来,只是眼角有一下没一下瞟了他们一眼,嘴里哼嗯着:“还亲爱的岩晋先生?说的他好像很老似的,真看不懂,依然美丽的普丽思小姐?!他怎么还跟我妈也认识,他该不会连我爸也认识吧!真是的,我刚开始怎么就没想到,他如果不认识我父亲,又怎么在那实验室里找到我父亲是谁呢?哎呀!笨死了我真是…”泰柑儿一个人在那越想岩晋,越觉得他不简单,结果他们俩连饭也没吃直接到客厅坐在两旁的椅子上聊天去了,她只好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怎么样?尊贵的岩晋先生,您怎么有兴致回来看看我们,只可惜泰穆那个混球被抓进科研部去了,估计这一辈子得呆在里面…”普丽思捡起泰柑儿扔在茶桌上的那个信封,掏出里面那封信,打开,递交到岩晋的手里,“70年的合约,他签了,不允许回家探亲而且没有一天假期,噢!我真担心他是不是已经死在里头了,而这只是科研部那群人拿来欺骗我们的一个幌子!你说呢岩晋先生?”普丽思摘下了戴在眼睛上的老花镜,望着岩晋。
“呃…”岩晋接过她手里的那封信,“不不,不要那样想,说不定他表现不错,还有提前出来的那一天,这个可是说不准的…”他随意的瞥了瞥上面的内容,重新将那封信叠好,装进信封里,放到桌子上。
“希望是你所说的那样,可是70年,到那时我早已入土为安了,说不定,他得看着我的墓碑,对我说,普丽思,我爱你,我来看你了,那时候,我旁边还有泰柑儿的坟墓,他出来连他那未出生的外甥女或者男,都不认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意思?”普丽思那张脸上又一次布满了泪水。
“至少他每月都会寄来一封信和钱,这样你们就不用为生活琐事操心了,同时信里也提到过他关心你们,永远爱你和咪咪,噢,不,泰柑儿,看我这嘴,老是叫错名字!”岩晋安慰的伸出手拍了拍普丽思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