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杨乾独自来到磨山老樟树林,眼前的残根断枝让他诧异,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让这一千多棵老樟树纷纷折断,甚至被连根拔起。
未几,磨山派掌门混天霹雳掌熊坤匆匆赶来拱手说:“杨大侠何时到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杨乾说:“收到你的加急快报就连夜赶来了,只不过,没想到事情竟如此严重。”
熊坤说:“杨大侠,前方战事吃紧,我这也是没办法才……”
杨乾挥挥手说:“言重了,只不过,熊掌门还得请您说说详细情况。”
熊坤警觉的看了四周说:“杨大侠,三日前夜里,这林子传来一声巨响,待我们赶来是已经是这样了,两名守山童子,怕责罚纷纷自尽,这毕竟是本门奇耻大辱,所以我已经封锁消息,至于调查确实毫无头绪。”
杨乾蹙眉不语,熊坤说:“杨大侠请随我回郊天坛,从长计议。”说罢,这樟树林又恢复往日的死寂。
??江陵故郡,却月新府,重重谜团如木兰云海般扑朔迷离。郊天坛聚集了很多人,熊坤和杨乾赶到时,磨山派弟子正与鲁山派弟子交战,鲁山掌门索命刀鲁一以一敌十,招招致命,只闻得他怒吼道:“快让狗熊来见我,当真是敢做不敢当。”熊坤见弟子吃亏杀心顿起,杨乾将他拦住,大笑几声,内力之强劲就连鲁一都感觉内脏欲裂,其他人更是吐血倒地不起。
杨乾飞身向前说:“鲁掌门,这是为何?”
鲁一不甘心的单膝跪地说:“杨乾,我敬你是护国良将,江湖之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说完欲要起身,杨乾将青冥剑往他身上轻轻一压,任凭他怎么挣扎都犹如磐石压身般动弹不得。
熊坤上前,啐一口说:“鲁一,你屡次来我磨山滋事,伤我弟子,平时我都忍了,这次你也太过分了吧!”
鲁一哂笑道:“放你妈的狗屁,难道你就没有伤过我鲁山弟子。”两人争执不下,各说各的理,杨乾又不好打断,只得听他俩聒噪。要说这鲁山和磨山可谓是积怨已久,虽说两人同为师兄弟但却互不相让,一个说一个是守坟土包,一个说一个是艺乐舞妓,事实上都是在觊觎对方绝学,鲁山想得到磨山的天文密简,磨山想得到鲁山的摩崖石刻,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破解摩崖石刻的密文。
争执中,鲁一说:“熊坤,你真是只狗熊,明抢不行竟玩阴的。”
熊坤反驳道:“你血口喷人,妈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说完又想大战几百回合。
杨乾放了熊坤说:“都停下,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鲁一你先说说,熊坤怎么你了。”
熊坤站起来拍了拍尘土说:“三日前,摩崖石刻被盗,据弟子来报说当时突然乌云蔽月,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石刻就消失了,你一直觊觎我鲁山摩崖石刻,还说不是你……”
没等鲁一说完,熊坤听到着消息似乎比鲁一还着急,他怒叱道:“你他妈是不是只会守坟啦,守着鲁肃的衣冠豕有个屁用,那么大的石刻都能丢。”
鲁一一听急了,说:“哎~我说你说话不要太过分啊,别在那猫哭耗子。”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杨乾怕他两又打起来说:“行了,石刻和樟树案都与你们无关,看来这次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了。”
鲁一愣了愣说:“什么樟树案?狗熊,你说清楚。”
熊坤得知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低声说到:“同样也是三日前,樟树林一夜间都被齐唰唰折断有的还被连根拔起……”
鲁一先是愣了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他把手中的错金玉首铜刀往地上一砍,刀气震裂了八尺远的桃树,他怒发冲冠刀尖指着熊坤说:“好你个狗熊,出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这下可好啦,两样东西都丢了,你要我怎么说你,就那那几棵树还看不住,你,你,气死我了。”
杨乾说:“行了,都别责怪对方了,这每一棵樟树里都有一片密简,我去看过,都没了,如今石刻也没了,但愿不是一人所为。”
鲁一还想指责熊坤,杨乾见他得寸进尺说:“鲁一,有些闲工夫,劝你去鲁肃豕里看看。”鲁一反驳道:“杨乾,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杨乾默不做语瞬步移到鲁一身后青光一闪鲁一早已单膝跪地,杨乾哂笑道:“不知鲁掌门还有何高见。”
眼下气氛尴尬,熊坤道:“鲁一,还不快给杨大侠赔礼。”说着将杨乾与鲁一隔了开来。
鲁一缓缓起身啐了一口,急忙吩咐风雨雷电四位堂主去查看,未几,四位堂主来报说豕里有被人撬开的痕迹,而且还有大量的血迹。鲁一有些诧异实在琢磨不透谁能在精兵把守下悄然进入,除非,他思忖道:“难道是她?”
杨乾急忙说:“先不要乱下定论,谁都不知道那石刻破解了会有什么危害,还得请两位掌门招急各大门派明日与蛇山黄鹤楼再做商议。”不知不觉,月已偏西,夜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