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回京第二日,就去叩见了皇帝,皇帝只是冷冷看了眼不守规矩无视帝威的儿子一眼,没有什么表示,瑞亲王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看着英王,英王嘴角一抽,却仍是不动如山,成王似乎有些小小的激动,脚微微向前挪了两步,却硬生生停下,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一场见面不欢而散,几人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也没有什么惊奇的,倒是英王,压下了他麾下言官对肃王的弹劾。
赵宁川却没有向像众人想象的那样四方走动,组建自己的力量,而是挑了一个沐休的日子,去了永宁侯府。
不是去找舒然,而是找舒家几个兄弟。
肃王殿下牵了马,熟门熟路地来到永宁侯府,这一路上也有不少人认出他来,一看他走的方向,又了然了,哦,看媳妇儿去的啊。
门房一见肃王,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行了礼就直接把人往里面引,赵宁川对这简直比对自己的王府还要熟悉,也不要他引,自己就直接去找舒云礼,此时他应该在书房温书。
门房见此,连忙差了个手脚利索的小厮先去通报,好让世子爷准备准备。
是以赵宁川到书房的时候,舒家几兄弟都在月亮门前侯着了。
“王爷。”几人虽然见面不是很多,但私下的书信往来却比舒然以为的要多,如此也算是熟悉了,所以都只是拱手躬身,以示尊敬。
“多礼了。”赵宁川扶了舒云礼的手臂,说道,“今日不请自来,舅兄不要怪罪才是。”
后面的舒云智腹诽:那你别来啊……
舒云信抬头望望他的未来姐夫,却只看到个俊美刚毅的侧脸,再看看彼此的身高差距,心底有一丝泄气,哎,恐怕真打不赢了。再看看一旁英武的三哥哥,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来。
舒云礼把肃王引到书房里,命人上了茶,瞧着肃王身上的暑气散了些,这才问道:“不知殿下此来何事?”
这句话问得有违舒云礼的风格,面对别人的话,他不会这样直接,能够天南海北地和他扯,直到对方实在憋不住了,自己说出来,可是这一套在自己人身上就无法用了,尤其是与肃王打交道这些日子,已经隐隐摸清了他的一些脾气,最不耐烦自己人对他说话遮遮掩掩的。
“也没什么,就有两件事想征询几位的意见。”赵宁川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笑道。
几人一愣,征询?
看来这事定和他们关系不浅了。
“殿下只管吩咐就是。”舒云礼思索了一下问道。
赵宁川低头抿了一口茶,这才抬头说道:“前几日江宁知州染病过世,江宁乃沿海要地,兼之富庶,京中不少人家都卯劲儿地争这个位子。”
话至此,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定是属意他们中的一人前去。
舒云礼心头一动,江宁富庶,又是连接闽地和北方的一个重要港口,而现在基本没有什么海上战事,偶尔有些海盗也很容易解决,所以这知州的位子就成了香饽饽,就连瑞亲王、英王都在争,皇帝以往安排人没什么规律,有时候是他的心腹,有时候又是某个世家的子弟,连曹家以前都在这位子上捞过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