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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继续向东走

“确实很怪。”罗薇说,“看他们的装束还有整座城的风格都不像现代人的样式。”

“我怀疑是不是到了电影城,他们在拍古装戏呀?”罗丹说。

罗薇回想说:“不像啊,我们走了那么久,感觉很真实,怎么可能是演戏?拍戏也要看到拍摄工具吧。从头到尾也只有我们穿现代样式的服装,这里的人都穿古装。这怎么解释呢?”

罗丹说:“他们看我们就像看怪物似的,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锦城就是这种风格的吗?”罗薇不停地回想着。

罗丹不屑地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这里的人脑子都有病呢。”

“奥杰,你怎么看这事?”罗薇问。

奥杰想了片刻,仍摇着头,不知何故。

三个人拿不出任何办法。罗薇提议继续向东走,可能会碰到愿意帮忙的人。

罗薇只能抱着希望去尝试,否则真就原地不动,不会有任何进展。人在没办法的时候,希望是最好的指向标,哪怕希望很渺茫,也要向着希望去,否则真就自我迷失了。

三个人又走了一段路,仍没有遇到可以问路的人。而罗丹已感到背上的行囊越来越沉,肚子也在咕咕叫了。

罗薇无法,只好先找个饭馆喂饱肚子。这边饭馆不少,他们随机挑了一家干净的饭店坐下。饭店里面摆设很典雅,都是古色古香的桌椅和餐具。

罗薇问服务员是否有雅间,服务员说在楼上。他们这才看到饭店一共有两层楼,红砖青瓦,雕梁画栋,显得格外雅致。

服务员将他们三人领到楼上的雅间,屋内摆设同样古朴,但不失风韵。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座古典大花瓶,将近一人高,更显得高贵与不俗。

服务员也是一身浅灰色素装,头戴灰色高帽,身穿长袍,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手巾。他礼貌地将菜单递到奥杰手边。奥杰拿起看了一眼就给了罗薇。

罗薇见这菜单清一色都是用毛笔书写的,工整的蝇头小楷,让人立感清新舒雅。罗薇点了一道菜,就把菜单给了罗丹。罗丹则要奥杰点两道菜。奥杰推辞了一番还是让罗丹点。罗丹则随便要了两盘肉菜和一盘凉菜,又点了三碗米饭就交给服务员。

服务员说了句“菜很快就上来”便下楼去了。

罗丹说:“这饭店清新雅致,是我所喜欢的。只是那菜单上的菜名我却不认得,要是不好吃,咱们再换。”

罗薇说:“没关系,随便吃点就好,重要的是能尽快赶路。”

果然没多久,点的菜都上好了,连米饭都蒸好端上了。

服务员笑呵呵地说:“三位客官请慢用,小店还备了上好的黄酒可以舒筋活血,解旅途之乏,我现在就把酒拿上来。请稍等片刻。”

服务员刚要转身走,罗薇用话拦住:“等等,我们没要酒,一会儿还要赶路呢。谢谢你的推荐。”

服务员点头示意便退下去。

三个人开始用餐。

为了抓紧时间,他们快速用完餐,三个人一同下楼结账。罗丹拿出几张100元人民币,对收款的服务员说结账。

服务员拿起算盘噼啪打了两下说:“一共二两五钱。”

罗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服务员仍说“一共二两五钱”。

罗丹疑惑了,二两五钱是多少呀?在场的罗薇也惊呆了。

罗丹问奥杰是否明白,奥杰说这里应该不流通所谓的人民币,看来要用银子。

罗丹不理解,全国都用人民币,为何单单这里不用。罗丹觉得这饭店太强人所难,直接和服务员理论。

服务员也不示弱,义正言辞地说没听过什么是“人民币”,总之没银子付账就不能走人。

罗丹很气恼,从未遇到过这等不讲理之人,她忙拿出两张100元纸币给服务员看,愤愤地说:“你们真怪,全中国都用这钱,凭什么唯独你家用银子呀?”

服务员也生气地说:“你才怪呢,这银子都流通很久了,全国的人都用银子,谁认识你手里的破纸是什么?总之你们别想吃白饭,赶紧给钱!”

罗丹还想理论,被奥杰拦住了。

此时饭店里的人都围观上来,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罗丹是土匪抢劫的,吃饭不给钱,还有人说这三个人是妖怪。

罗薇站在一旁想了想,看来这帮人是认真的,不像恶作剧,不给银子还真麻烦,问题是现在哪找银子去?罗薇从没遇到过如此尴尬的场面,吃饭不给钱这种难堪的事,从没想过会落到自己头上。

此时饭店里热闹起来,都在反对罗薇他们三人,有人说要把他们抓起来送到衙门去。罗薇感觉事情不妙,被恐惧和疑惑团团包围,想不出对策。

奥杰一直挡在外围,保护姐妹俩,但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力量单薄。

正乱时,楼上翩翩走下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也是一身古装打扮,玫瑰色的绫袍,丝绸般的质感,绣着缭绕的精致花纹,脚踩一双金线穿成的绣花鞋;头戴金银花饰,发簪坠子轻落于肩,显出几分妩媚。

这时一位服务员上前躬身刚要对这女子说话,女子摆摆手,说:“我都看到了,你先下去吧。”

女子款款走到奥杰和罗薇近前,看了看这三个人,略显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又恢复平静说:

“刚才我都看到了,也知道是什么事。我看几位也不像是土匪等野蛮之类,对于吃饭不付账的事,相信你们也是无心所为。或许是我店里的伙计们照顾不周,惹恼了几位贵客。要是这样的话,您只管跟我说便罢,我是这里的老板,我说了算。但您千万别做出这种丢了颜面的事,不然大家的日子都不好混呀,您说是这个理儿吧?”说着,她瞧了一眼罗薇。

罗薇忙礼貌地回说:“我们当然不会无理取闹,其实钱早已准备好了,只是服务员不收我们的钱,我们也没办法。”

女老板便说:“这就怪了,给钱怎么会不收呢?”

罗丹兴冲冲地拿出几张人民币给女老板看。女老板接过钱用手摸了摸,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又还给了罗丹。

“这就是你们给的钱?”女老板语气平和,但不失刚劲。

罗薇点点头,并说:“我实在不知这里会有这种规矩,身上只带了这样的钱。”

女老板微微一笑:“那可真不好办,为人在世,可都讲究厚道二字,这不过是最基本的常识罢了,谁不知道出门要带银子呢?或许你们有难言之隐,不妨敞亮地说出来。如果合情合理,我也不想为几个不起眼的饭钱而大动干戈。”

罗薇想了想,别无他法,只好把从出森林到进城的经过和内心的疑虑叙述了一遍。众人和女老板都悉心听着。

听完讲述,女老板对罗薇说:“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那也真够怪的。你说你们的钱是合法的,可我们这里都用银子。而且不光是我说用就用,大家伙都在用。而你们好像就只有自己说用纸钱,再也没有人同你们一样。这标准该怎么定,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罗薇也没更好的说辞,只说:“我们也确实无心不给饭钱,实在没有银子拿出。”

女老板说:“看得出你也不是不讲理的混人,可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得不照例处理了,想必只能交给衙门去办了。”

罗丹沉不住气了,强硬地说:“就算把我们交到衙门去也没法给你银子呀。我们本不住在这儿,根本没银子,上哪给你弄去?总不能叫我们偷吧?”

女老板立时露出威严,平缓而刚劲地说:“你们不给银子倒理直气壮了!没银子没关系,到了衙门判罚你们之后,在本地打工挣出罚金再走也不迟呀,这有什么不好解决的?”

女老板瞪着罗丹,罗丹也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

这时周围又有人起哄要把罗薇他们三人送衙门去。于是众人开始推搡他们往外走,还有人已经去叫人抓他们了。

罗薇心想要坏事,耽误自己大事就糟了。可干着急没用,再解释也不行。三个人面面相觑,真怕抓走进监狱。

正在焦急时刻,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来替他们付钱!”

所有人都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举着钱袋,说:“老板,我替他们付账,差多少?”

此人相貌平凡,有些书卷气,但举止很温雅。

女老板一看有人肯代付,便不再追究,生意人谁都不想给自己没事找麻烦,就欣然同意了。

男人付完帐,众人也都渐渐散去。

罗薇等人忙对男人千恩万谢。男人却说不要多礼,只是举手之劳。但罗薇仍想做点事对男人表示感谢。

然而男人却说:“我知道你们是从哪来的?”

罗薇、罗丹以及奥杰三人同时吃了一惊,想不到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穿长袍子的男人居然知道自己的来历。

“你知道我们从哪来的?”罗丹问。

“是的,因为我跟你们一样?”男人回答。

罗薇很惊奇,她不知道这“跟我们一样”究竟是哪一样,是一样迷路了,还是同样为了寻宝物?在搞清男人的身份之前,罗薇都要谨慎自己的言行,同时也暗示罗丹和奥杰多加小心。

男人环视了一下周边情况,说:“跟我来,这不是讲话的地方。”

于是带着疑问,罗薇三人一起跟男人走出饭店,拐过两条街,来到一处小院子。这院落不大,有点类似四合院,其中一共住了三户人家,这男人便是其中一户。

男人将罗薇、罗丹和奥杰一同请进屋,家里的摆设简单,都是古典式的家具,看起来有些旧,但很干净。屋子一旁有张木床,床头雕刻着简单的纹饰,好似祥云图案。男人让三个人坐在一张八仙桌前,自己准备出四件茶杯,一一倒上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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