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115800000007

第7章 吃香的喝辣的(2)

镶牙的就势让她转一转,她用一只手往炕里边推一推昂子,让孩子继续睡觉,她把磨棍抱紧了开转,镶牙的很快就受不住了,大磨一样趴下叫停。

花大姐并没有瞧不起镶牙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力不会错。镶牙的始终不咳嗽,喘气再粗也不咳,她用不着手忙脚乱慌促地把拢,放纵无忌,一直如意。镶牙的很快给她镶了一颗金牙,拔掉她不痛的一颗牙,换上金子的。镶牙的告诉她,到了没有饭吃的那一天,她不必像别的女人那样卖肉换饭吃,敲下金牙来,就能养家糊口。她问镶牙的,她要是不缺饭吃,只缺不咳嗽的男人睡觉怎么办,镶牙的拍一拍光光的胸脯,打了保票,说:

“有我嘛。”

花大姐不禁有一些凄楚。她十四岁遭工房子大工强暴,开禁以来,接受过无数男人来而复去,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哪一个长相厮守,真的那样她倒受不了。认真地想一想,还没有哪一个男人像镶牙的这样,能让她生起多缠些日子的愿望,他的大脸,他的技术,他的不咳嗽,他的敢让她抱了磨棍转一转的胆量,在在都让她滋生起那一份妄想。她甚至都不想让他镶牙了。他如果不肯放弃优越的职业,就把专用的那把椅子改造一下,不仅仅是两边有扶手,前边也做一个,像小孩子照相坐的那一种,人一坐上去,三面的扶手全都挡起来。要是以为花大姐也会犯女人通有的嫉妒病,那就错了,她不过是想让镶牙的省一下力气,好拔牙。有一些女人的牙齿长了四个爪,镶牙的一只手握了钳子拔,脸再大,也会憋得通红,他要是憋得咳嗽起来,那可不得了,握不住钳子。花大姐悲悯无边,还没有想到要跟自己的男人离婚。依仗了当兵一年,在后方的战壕里蹲过,腿上生疮留下了伤疤,男人养病,没用花大姐敲下金牙来,给他在疗养院里换饭吃。男人徒手来去,没有撞上镶牙的把自行车停在他家门口的李子树下。看见自行车轮留下的辙印乱糟糟的,男人猜到女人在家里交际杂乱,他正在养病,也不便计较。女人嘴里含了金牙,口气大变,好像她咬的不是庄稼院的萝卜大葱了。她饫甘餍肥,盛气凌人,一张嘴就暴露金子的本质,她叫男人安心养病,不必挂牵她,她金牙一闪,明晃晃地说:

“没有你,我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男人老老实实承认,一个有病的男人不在家,自会有好多没有病的男人骑着车子来,送吃送喝,他知道女人饿不着。他担心的只是孩子,就怕大人吃喝起来,忘了孩子在一边睁眼看着。

女人恼火起来,叫他放心,收住口中的金光,冷冷地说:“孩子饿不着!”又补充一句跟镶牙的学来的话,“等他没有饭吃了,我敲下金牙来换饭给他吃。”

男人摇摇头,戴上帽子走了。拜堂的礼帽当天夜里摘下来,就没有再戴,他现在戴的是新社会的帽子,只一边有檐,像牛的舌头。由于咳嗽,男人背都驼了。他要是还戴礼帽,就是一个身体不好的汉奸,不是潇洒伟岸的地下工作者,花大姐越发不喜欢。

镶牙的一张大脸多么好啊!不戴帽子正好无碍,光光的,来去自如,出入无常。受了花大姐急性子感染,镶牙的也变得没有耐心了。他不能等待。他只要把车子支到李子树底下,走进门,一口水不喝就上炕。有时候连上炕都顾不得,就让花大姐坐在椅子上,他站着,好像还要给女人拔牙似的。花大姐倒不畏惧他。自从十四岁那年遭了强暴,花大姐也许会有畏惧女人的时候——比如有一个女人很会笑啦,比如有一个女人腰肢更会扭动啦——她就是没有畏惧男人的时候。当然啦,她畏惧女人,也只是最初的一刻罢了,时间稍稍一长,她的自信和勇气就来了,什么对手都不在话下。镶牙的没有耐心等待,自然会使她高兴,镶牙的要是不着急,才令她沮丧呢,不过,有时候她还是希望镶牙的等一等,等她的孩子睡过去。镶牙的绝不等待,他像个强盗似的闯进别人家里,一切都不由人做主。花大姐只好玩一玩掩耳盗铃的小把戏,闭着眼不看,以为昂子也是什么都没看见。镶牙的偏偏不满足,他愿意叫女人一会儿闭了眼像死过去一样,一会儿再大大地睁开好像疯狂。花大姐只好依他,睁开眼以后,就伸出一只手去,把昂子的眼睛捂上。镶牙的抓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抓他的胸膛,抓他的臀,花大姐只好任儿子瞪着眼看,像养病的男人预言的那样。镶牙的变本加厉,让她推磨。花大姐勃然性起,转将起来,不管镶牙的大脸能不能受得了。她金牙在口,无所顾忌,天昏地暗时,谁也分不清这一只是谁的脚,那一只是谁的脚,昂子躺在地上哇哇大哭,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的脚把孩子蹬到炕下边去了。他们也顾不得看一看孩子摔坏了哪里,还是跟工房子推大磨一模一样,磨下浆来才罢休。

昂子朝圣

昂子一跌,成了斜眼。不管花大姐口中的金牙如何光芒闪烁,儿子的目光还是斜斜地打量,不用正眼看它,小小年纪,就露出了蔑视金子的高傲神色,一跌而成高士。花大姐编一个故事,骗养病的男人,说孩子是发烧吃错了药,眼睛斜了。她还编出一个吓人的细节,说孩子吃错了药,头都耷拉了,她抱着孩子在街上走了一夜,怕孩子活不过来了。孩子头上跌出的疙瘩已然消失,养病的男人也就相信了女人的假话。庸医害人,自古就有,包括军旅之中。他腿上生疮,居然会留下枪子穿过一样的疤,就是因为挤破以后,抹了卫生员给的药膏。那种药膏,像女人的谎言调弄的白粉胶似的,国民党军官装在锡皮小管里,挤出来刷牙,所以他们大都好色,带了姨太太行军作战,专吃败仗。镶牙的大脸男人逼近真理,远离谎言,昂子的眼睛斜了,他相信花大姐再也用不着顾忌孩子看了,状况就像真理一样赤裸裸地摆着:昂子眼睛瞪得再大,他也是在看别处,好像不睬你,你丝毫不必害怕。他这样描述昂子的目光,未能得到花大姐首肯,花大姐得出的结论恰好相反,她说:

“我一看孩子的眼,就觉得他在仇视你,恨你。”

进入情爱领域,女人的直觉更敏锐、更可靠,得出的结论也更真实、更准确,不像男人那样,只看表面上能不能击中。实实在在地说,声东击西的目光,如果不是女人的调情,那就是男人的仇视,男人尚未长成,即便还是个孩子,也是这样。事实上,镶牙的男人真的不可乐观,他再没有耐心也不行。他就是急死了,也得等待昂子睡过去。他倒可以不在乎昂子斜而不中的目光,花大姐却不能无视儿子的仇恨,她一撞上孩子斜视的眼睛,就心慌意乱,多少勇敢都无济于事,她差不多快要变成那种最不善风情最贞洁的女人了。镶牙的硬要着急不等待,她只好用被单把自己的脸盖住,一直盖到脖子下面,只把下半身露出来给镶牙的,像多年后一些不用脸写作的女作家一样。镶牙的却比好色的读者更挑剔,要求全面,不肯只被下半身草草打发,他还要脸,即便花大姐的脸长得差强人意,他也需要疯狂的丑陋样子做封皮,好像天才的荒淫大师故意设计出来的“丑淫”,更叫人割舍不得。昂子斜眼看人生,还不懂人事,看到的淫事就是没有封皮的,歪打正着。他斜着目光,很早就建立起了自己的价值体系,行为标准极其正常,能一眼看穿谎言,不管做爱的封皮遮了什么样的被单,他都能看到下半身荒唐的穴位,像谬误一样黑洞洞的。昂子长到七岁那一年,门口的李子树长出了李子,刚刚有他裆里的蛋蛋大,他吃了一个酸涩的李子,酸掉了一颗牙。他用两根指头捏着掉落的牙齿,让花大姐看一看,毫不顾惜地丢掉。花大姐让他捡起来,扔到房子上去,以便长出好牙来。他不受欺骗,置之不理,斜斜的目光直射到花大姐口中,盯住那一颗亮闪闪的金牙,说:

“我要你那颗金牙。”

花大姐哄他说:“傻孩子,金牙都是大人镶的,小孩子家,要金牙做什么?”

他像大人念诗一样说话:“镶金牙,啃鸡巴。”

花大姐怪他说脏话。

他像淑女一样干净起来,说他不要金牙了,他要另一样好东西。

花大姐问他要什么。

他伸出一根小指头,指着母亲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我的好眼!”

花大姐还用她编出来的那一套假话骗他,吃错了药云云。

他小手一摆,打断母亲的话,说:“算了吧,你那套假话,只能骗俺爸!”

花大姐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她从来都没有骗过什么人,自己的孩子,她更不会欺骗啦。

昂子咄咄逼人地追问:“你告诉我实话。”

他指着自己的眼等待。

花大姐两只手同时一拍屁股说:“你就是吃错了药嘛。”

昂子气极了,说:“胡说!你是跟镶牙的操,把我蹬到了炕下!”

昂子的清醒令人惊骇,不是来自于天赋,就是来自于神启。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孩,正在睡觉,即便被惊动,睁开过眼睛,他也不应该历历如画,深入脑髓,必要时便爆发出来,像埋下一颗炸弹似的。他要是在战时当兵,肯定会比他那没有作为的父亲强百倍,留下浑身伤疤,片片光荣,异彩闪烁。

和平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会把敏锐的触角磨迟钝,心尖上生起茧子,不再能感觉到没有封皮的淫乱黄金的撞击,也不再能够感觉到不熟的李子酸涩,能让牙齿掉下来。门口的李子树,已经老得开不出花了,刨掉了长出新的树苗,绽放的花朵比原来的大,比原来的纯洁,用昂子的斜眼看来,结出的果子大约会更酸、更涩。结果却不是这样,它长到了像昂子的卵子那么大,挂了一层白白的茸毛,昂子一伸手,摘下一个吃了,没有掉落一颗牙,像根本没吃过什么酸东西一样。昂子大惑不解,不明白李子树照样开花结果,太阳照样朝起暮落,为什么口中的滋味不一样了。他开始渴望的,好像也不再是能酸掉牙的李子了。他满街逛荡,斜眼看人,撞上来的不光是树上长的果子,尚有其他。冬天里穿着衣服,层层包裹,其中有物。夏天里仍然穿着衣服,布褛单薄,其中有物。下雨天淋透了衣服,布片贴紧,其中有物。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童年的记忆已经模糊,昂子记不清此物清晰的样子。花大姐已过盛年,昂子从母亲那里,不能够取得准确的参照物。地大物博,他无从把握。

昂子跋山涉水,走上了无望的朝圣之旅。他从来没有念过书,却懂得百川朝宗的道理,知道沿着河走,会一直走到海里去。他斜眼明亮,只要一直盯着衣服看,早晚会看穿布帛,捉到尤物。说到家,此物彼物,都是藏在衣服里面的东西,不准许寻常眼睛看到。昂子斜眼,声东击西,猝不及防,趁其不备,理应看到非凡的物体。他小心追踪,秘密侦察女人上山经常方便的地方。穿过荆棘蒿丛,昂子的裤腿上挂满棘针,他毫不怀疑怕羞的女人艰韧的能力,相对空阔的一小块地方,白花花一闪,昂子的斜眼才傻了,原来女人的机巧和灵敏,是这样的隐藏了狡猾和黠慧,小开阔地避免了棘刺作乱,外围的蒿丛还是掩护了她们,昂子斜斜的目光只能直线穿射,不会弯曲,离目标尚远。声东击西的目光会让人误解,产生麻痹,还是没有多少真正特殊的功能。

他跟踪到家里,坐到人家的椅子上不走,看人家吃饭,刷碗,吃饭以前在灶口旁坐了烧火,拿一把草,伏一伏身子填进灶里,身子直起来,衣服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物在其中。他一双斜眼定定地瞅着。凭目光的走向,人家弄不清他在看什么,他还希望看到什么,不过,他痴执的神情还是让人本能地害怕了,知道他最终的指向是哪里,像高原沙漠里的朝圣,一步一匍匐,前路渺茫,向往的尽头总是那个金光四射的所在,眼睛斜与不斜,都是这样。只不过昂子的举止更加执着,更加直露,不加掩饰,更贴近人的本性,让人害怕。人自从穿上衣服,就习惯了遮遮掩掩,不再能接受赤裸裸的表现了。衣服真的不光是为了遮羞用的,也不仅仅是为保护物体,更重要的是为了遮掩态度。昂子严整衣冠,态度裸露,呈现了人的悖论,可真的把人家吓坏了。大家尽可能结伴行走,避免单独撞上他。从山上下来,远远地见他跟过来,便急急忙忙地加快脚步。即便是三五个人结了伴,也不敢延留,慌慌张张的,像被黄鼠狼吓坏的一群小鸡。

走进家,哗哗地拴门,不敢回头看一眼,就用屁股向后顶,把门掩好。她们脚步加快,昂子的脚步也加快。他常常会跑起来,人家把门拴好了,他也赶到了门前。他一只手把住门环,啪啪地打门,稍稍弯腰,身子趴在门上,一只眼斜斜的目光从门缝穿进去,什么东西也看不到,他也不肯离开。昂子动用心机,避开女人慌乱的时刻,趁她们松懈下来的时候,突然出击,急切打门。他不说话,只把门栓打得啪啪响。人家拉开门,要看看是什么人来到了门外,他趁其不备,破门而入,再要让他出门,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有人会错打了主意,以为他满足了口腹之欲,会忘记了其他欲望,给他一点酒喝。胆子大一些的女儿协助母亲,行施此计,亲自给他倒一杯,用胖乎乎的手端给他,手背上的酒窝比脸上的好看,笑嘻嘻叫他大叔。昂子不看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酒后的目光更加明亮,盯住他要看的物体不放。斜眼如刀,剥不尽遮蔽的衣服。昂子勃然性起,一把抓住碍眼的衣服,打错了主意的女孩子母亲慌忙喝一声:

“昂子你干什么!”

昂子不抵赖,坦白承认:“不干什么,看看。”

他这么坦率,当然看不成。

同类推荐
  • 致命裁决

    致命裁决

    一位雄心勃勃的律师,一位意志坚定的母亲;一件疑是连环杀人的案子,一件是牵涉到儿子致命的审判;律师萨拉·纽比正全力以赴为当事人犯洗刷罪名时,却发现陷入另一件案子的儿子似乎也牵涉其中……
  • 遇见你,在我最美的年华

    遇见你,在我最美的年华

    27岁的黄灿美丽、聪明、高薪。她买最昂贵的包,住着最奢华的房子,还有个风度翩翩的丈夫,生活看似一片辉煌 。可是,看似光鲜的她其实生活一团糟,不仅没有任何朋友,而且面临着离婚的悲剧。就在她即将要和丈夫签署离婚协议时,一场车祸让她失忆,把她的记忆停留在了17岁。当曾经令人闻风色变的的“女魔头”成为天真懵懂的高中生,黄灿重新活了一次,她重新投入到她所暗恋的李子涵的怀抱,和原本最讨厌的丈夫凌霄也重新开始恋爱……她苏醒后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怜悯与演戏。她到底该选择真实的自己,还是虚伪的完美呢?
  • 蜀山剑侠传(卷六)

    蜀山剑侠传(卷六)

    《蜀山剑侠传》讲述了峨眉弟子“三英二云”、“七矮”等人的拜师学艺和斩妖除魔的经历,他们在外出修行的过程中,经历无数的机缘巧合,获得了种种威力巨大的奇珍异宝,在和邪派的斗争中本领日渐高强,最终,在第三次峨眉斗剑中,正邪人物进行了最后的一次较量。本书共9卷,此为卷六。
  • 雌性的草地

    雌性的草地

    文革时期,一群年轻的姑娘被派往中国西北荒凉的大草原,她们组成了一个神圣而庄严的集体--女子牧马班,在恶劣的草原气候和环境下牧养军马。故事从"小点儿"这个有乱伦、偷窃、凶杀行为的美丽少女混入女子牧马班开始,从她的视角观察这个女修士般的集体。她们的青春和人生被荒诞的崇高与神圣所扼杀,年轻的肉体与灵魂最终都先给了所谓"理想"的祭坛。
  • 天堂鸟

    天堂鸟

    《天堂鸟》这部小说是当代都市青年男女在现实、理想相互纠结中的一部现代版的爱情童话。大学刚毕业的男青年戴宇航,巧遇并对比他大七岁的知识女性叶童一见倾心。而叶童在为朋友许曼打抱不平而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本市黑势力孙海的时候,在两人之间发生了一曲英雄救美的故事,让戴宇航有了走进叶童的机会。叶童虽心系美好,但现实的羁绊让她寸步难行。戴宇航也因为出生背景而在迷惘与苦楚中彷徨,又是一次偶然,戴宇航与罗薇有了亲密接触而埋下了爱情的种子。若干年后,情感真情的历练,让不能生育的叶童担负起了照料宇航和罗薇的孩子……
热门推荐
  • 我的男友是半尸

    我的男友是半尸

    作为一个心理老师,一个无神论者,可是在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却叫我的观念彻底颠覆——我差点被一只鬼掐死。这个长相一般,却永远面瘫,像是欠他几个亿的男人真讨厌,遇到他就从来没有过好事。啊喂,那个谁,你比鬼可怕多了你造吗?能不能离我远点?什么,离开你我就活不成了?什么,你居然还是一只半尸?老天,能不能不要这样玩我。
  • 成魔传

    成魔传

    一个山村中走出的少年,手持一柄奇剑,立志追寻武道巅峰。然而,面对世家豪强,隐世家族的窥视,小小少年又该如何安身?扑朔迷离的身世,诡异的功法,宛如画卷,为他徐徐展现出,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你是愿意百世为人,终于平淡?还是愿意,一朝成魔,统御四方?你是愿意循规蹈矩,任人欺辱?还是愿意,浴血成魔,屠尽苍生?要就要最顶级的功法,最美艳的女子,最拉风的神兽,最犀利的神器!热血的对决,生死的碰撞,持三尺青锋,万里独行,睥睨天下,尽在——成魔传!
  • 契约甜妻心尖宠

    契约甜妻心尖宠

    她被朋友整蛊,打电话给陌生人,告诉他自己怀孕了……没想到对方居然当真了!还说要上门负责?什么?上来就要结婚领证?还要逼她一起造人……老大,这个玩笑开大发啦。
  • 一念入魔.A

    一念入魔.A

    千年轮回千年殉,千年等待千年聚,千年缘分千年遇,千年相爱千年续。一年纪七八岁的孩子遭到灭门之祸。在得到自己母亲曾救过修真五院之一的太乙山大弟子的亲传之下,渐渐的进入了修真界。却因心爱之人的无辜死去,一念成魔。数百年后,他能否救活自己心爱的人呢?一路坎坷,带着几份不舍和沧桑。最后又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 与魔记

    与魔记

    二十年前,魔域结界松动,人类深入魔域中心,为保护人类世界而展开战斗。二十年后,一个沉睡百年的少年自深海中醒来,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便与魔扯上了难以摆脱的关系。他胆小,怕死,也曾勇敢,无畏;他散漫,天真,也会努力,心机。世间众人都说他背道而驰,其实他只是站在了人群的最前方。这,是个热情温暖的故事;他,是个普通平凡的木头人。
  • 挥墨染尘

    挥墨染尘

    白卿:师父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师父:不能!(居然被她坑了!XXOO这种事只能是他坑她!)白卿:好吧...======三年以后======师父看着面前的小徒弟,笑笑,还是找到了!小丫头把他吃了居然敢不负责!还跑出去三年不给他找到!师父:卿儿...你可知为师...!屋里跑出一两三岁的小男孩,抱着小徒弟的腿,乌黑的眼睛像极了某人。小屁孩:娘亲他是谁啊...师父:这这这...是谁的孩子!================================小虐,狗血,HE,苏,不能接受请绕道!另:更新缓慢...但绝对不坑!不管多少年我都会写完...T-T
  • 混唐后传

    混唐后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千金契约:霸道总裁轻点爱

    千金契约:霸道总裁轻点爱

    不许逃!不可逃!不能逃!这就是林雨乔一生的宿命。从她遇到顾景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顾景是一个恶魔,而她却与这个恶魔签了卖身契。从此之后,她的身,她的心,都归顾景所有。
  • 倾世妖姬

    倾世妖姬

    什么叫倾世?回眸一笑百媚生,天下粉黛无颜色,艳绝江山,兴旺覆灭,不过颦笑间。什么叫妖?本非凡尘,坠落人间,睥睨天下,宠辱不惊,傲然凌驾乱世之上。什么叫姬?天下女子能奈她如何?万千荣华,她堪一手掌握。她一心复仇,她念的只有唯一,她的心中早就没有了温暖。她是天下间最美的女人,她让天下男人爱到极惨,却永远不懂得该为谁停留,她最后才发现自己身后有着计中计,谋中谋……
  • 30几岁要想得开

    30几岁要想得开

    三十几岁的人,已步人而立之年后的门槛,对人生的憧憬最为热切,对事业的期盼最为浓烈,其身心也最易感到疲惫。有道是,人生的征程中阳光与风雨同在,要活得明白、活得自在,就要想得开,想得开的人拥有淡定的心境、取舍的心胸、理解的宽容、知足的快乐、明智的退步、忍让的人生态度,远离虚荣的陷阱,理性面对挫折,正确对待功名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