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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继续操练(2)

小林:我这房已经享受八折,再贷,可就二套了,不担不享受,还要首付一半,利息1.1倍。

叶:这你就书呆子气了,对付银行放贷,有办法。

小林:这可是2010“国十条“颁布的,板上钉钉,一点不马虎,不通融。

叶:有政策总能有对策。现在社会上流行什么购二套房办法?(循循善诱地)

小林:(狐疑不定)假离婚?

叶:读书识字念过大学的人就是聪明,都会抢答了。

小林:能成吗?

叶:我可没逼你,办不办随你。你弄个假离婚,房子办在你老婆名下,再以你的名义购二套房,二套房就变成一套了。我得了房,你借到钱,度过了难关,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小林:离婚可是大事,我这辈子还没离婚过呢。

叶:离婚证一打就行。

小林:说说容易,我怎么和春芳启齿呢。

叶;有房子借贷为起因,你那宝贝老婆会理解的。

小林:就怕弄假成真。

叶:成真怎么了,你还违屈怎么的?

小林:这不是黄世仁逼债夺人妻女吗?趁人之危吗?

叶:我没要你真离。你这人,当年就优柔寡断,今天也不会有多大改变。这是我的电话,中不中都回个话。(上车,红马六绝尘而去)

小林:又套上一新的绞索。不定哪天,哪一头紧紧绳子,我可就呜呼哉了。哪就先过今天这一关吧,稻草也是救命草啊。

6

春芳:(上,气急败坏)我这心急火燎四处找你,爹是非走不可,你不想办法应付,反倒和这小妖精幽会来了,小林你真做的出。

小林:罢罢罢,我真是刘连仁吃黄莲,有苦没处诉啊。

春:你还诉苦,我都听见了,那小妖精让你离婚不离婚的。

小林:天啊,我这遭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春:那就跳胶河算了,胶河水清,有倒是去跳呵,召桑跳了,唐塔也跳了,你也跳,一直是往前走别往两边看,天是多少的蓝,呜——呜——呜。我不愿再见你(跑)

小林:春芳,春芳,你听我解释。

小林:(追上)春芳 我还不是为了咱家的房子,我四处求告无功而返,在咱家门口碰了陶叶,人家不计前嫌主动借我们钱,以解燃眉之急,你不存感恩之心,也就罢了,你误会人家可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春:你还有脸给小狐狸小妖精开脱,好好,她君子,我小人,你就跟君子过去吧,你个没良心的。

小林:嘘!小声点,看你吵闹扰民。你是打算把新居的左邻右舍都嚷嚷醒了怎的。

7

(小高层上,亮灯的一家家探出头来探视;原先黑着的灯陆陆续续渐次亮起,探出头来)

小林:快回家吧,赎老爹平房的钱总算拆东墙补西墙的有着落了。

春:(自知理亏嘟哝着)反正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往家走)

8

(老杨,妈急匆匆上)

老杨:我说你这楼不能呆是吗。看我俩老东西一进驻,把你小俩口都挤兑到街上说悄悄活了,这话怎么说的。我意已决,不耽误你们的平静幸福,俺回,俺回老屋。

妈:你也不用这急,困一宿明天回去不迟。

老杨:不中不中不中,在不接地气的楼上,俺憋的喘不动气,也困不着觉,净遭洋罪,说一千道一万也回。你愿意你留下,我是回咱那炕头住着实落。

妈:这不没有楼房任什么好好的,住上楼一家子不得安生,老了老了我还得和你这老东西分居?这到那里说理去。

老杨:分分居也不孬。赵本山小品里不说了么,距离产生美。为了咱儿子的新房,咱也撵一回潮流,距离美一回。

妈:我还不放心你这老东西呢,别臭美了,我们还是老夫妻双双把家还吧。不过小林,现在俺俩回得去吗?(眨眨眼,意会不言传)

小林:回得去,刚刚能回得去。(如释重负)伏妈耳边滴

嘀咕刚解决赎房款问题)

老杨:您娘俩唱得哪一出几戏,什么回去回不去的,弄神弄鬼的?

9

妈:(手抻衣襟,语重心长)嗐说实在的,不是为了伺候着儿子媳妇,巴望他们给我生孙子,八抬大轿我也不愿爬这高楼(仰头看楼)。

小林:那就不走,一起住下。楼高可看的老远老远,一样能看到乡下老家,不想家。

老杨:俺不光当姥爷也想当爷爷,要有个大胖孙子回乡下住,捉蛐蛐,捕蜻蜓,拿红缨枪到瓜棚子里看西瓜。

小林:我决不辜负老爹的希望住新楼以后,和春芳共同努力争取早日生孙子。

妈:那俺就先不回去。

(爷爷奶奶骑三轮车渐行渐远)

10

(切换家中)

春芳:你糊涂呵,怎么能借她的钱?你俩先前相好过这我管不着,可女人是嫉恨的。依我看,陶叶要么隔岸观火看热闹不借你钱,要么放长线钓大鱼另有图谋,借你钱是套牢牵你鼻子走。

小林:别把人看的那么坏,我这不是被逼走投无路吗?但凡有法,我也不会在这棵歪脖树上吊死。一个男人,向旧女友能伸出手来,需多大的勇气呵?再说了,不也是碰巧碰巧吗。如果你娘家肯伸援手,也用不着我走这步,出此下策。向毛主席保证,和陶叶早就断了,虽同城居住,断无来往。

春芳:为了房子我就信你一回,不过只限于此,决不可以借钱为名,行勾搭不清不混之实,如若幽情暗通,决不姑息迁就。

小林:娘子的教诲我牢记心上。

11

春芳:乔迁第一天就碰上这么多烦人琐事,好在总算都过去了。

小林:多亏(自知失言,掌嘴)把门一闭,可以过一家人在一起的小日子了。洗洗澡睡吧。

12

(有人敲门,吵嚷声渐大)

邻居甲:哎呀我说,你这楼上昨就还会下雨呢,一看是你洗手间跑水了,注意点噢

小林:对不起,对不起,保证下回绝不发生此类问题

邻居甲:看你也是文化人,怎么连个水龙头也管不住?

小林:我一定努力学习新居物业知识,争取管好水龙头,并且举一反三防患未然,也管好门窗坐便器煤气灶,走路轻声,不随地吐痰。

邻居甲:痰不痰我看就免了,态度怪好的,邻居还是好邻居。维修的问题我就不烦你了,下不为例。

小林:那就请以观后效吧。拜拜吧——您呐。

13

(春芳洗澡出,浴后新姿)

小林:出水芙蓉,出水芙蓉,连烦带忙,都忘了好好欣赏身边的风景了。

(动手动脚)

春芳:(嗔笑)看你猴急的。(哝嘴示意隔壁儿子小树)

14

房门再次响起,吵嚷声渐大,是凿门。小林欲怒又止,去开门,春芳避进内室,小林门未全开,留一防盗链缝。

二房客:(门外高喊)我听物业说902室住上人了,果然还就住上人了。这年头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还真有无视王法抢房子的,你开门。

小林:先别激动,你姓甚名谁,夜晚私闯民宅是何道理?

二房客:我私闯?是你硬抢吧。怎么,买不起房改抢了。这是我的房子,我郑重警告你,立马搬出该房恢复原样,不然由此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均由你负责。(杀气腾腾)

小林:有点乱,有点乱,捊一捊,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喝高了还是走错门了?该那去那去,不然我报警了。

物业张:你俩别急,我看是误会,我提问题,你们回答,你是1号(小林)你是2号(二房客)下面提问,请1号听题,2号准备

小林:你物业怎么管的?这是扰民,我投诉!

物业张:投诉接诉。现在听题:1号你所住小区楼号单元号门牌号几何?

小林:(脱口而出)凤凰市状元名邸小区3号楼2单元902室我有房产证为据。

物业张:(验名正身)2号回答

二房客:(脱口而出)凤凰市状元名邸小区3号楼2单元902室,我有购房合同白纸黑字契约为证。

物业张:笑,二位还就真撞车了。这事是铁道上跑火车,各管一段,我就管不着了。我分析,大概是开发商搞错了。

二房客:在弄明白该房归谁所有之前,此房你我共有,要么进住共住,要么产住都不住。我这话没毛病吧?

小林:咱俩都是受害者,你的话也没毛病,可我既先进来了,你总不能让搬露天去住吧?咱两张车票坐车同一个座位,一个方子看病,或二夫同一妻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那我就先入为主了,来,这位大哥请你住下吧,你睡卧还是睡厅,你觉得方便的话。

二房客:(自觉不妥)今晚先到这里,明天咱再理论(下)

小林:跟我理论?咱找开发商理论吧。

15

闭门,复归平静。

春芳:(换睡衣上,兴致全无)才搬第一天,这么多烦心事怎么都让我们碰上了

小林:碰到什么事就解决什么事吧。你知道快刀为什么斩不了乱麻吗?是因为麻线无穷无尽源源不断,就慢慢择吧。

春芳:乔迁之喜,何喜之有,这一天闹的。

小林: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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