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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棒打女特务

形势的确很严峻。胡刚给老康保做酒瓶的好泥还没有挖到,开会的大屋子也刚刚铺下地基,南乡人从没有忘记要学习淘金技术,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又想从北边打过来。俄罗斯男人穿大皮袄,戴狗皮帽子,女人们穿了裙子,还穿裤子,他们住惯了寒冷的北国,还向往暖和的南方,他们吃了共产主义的土豆烧牛肉,还想尝一尝老两弟兄捡回的胡萝卜灯碗。珍宝岛战役打过不久,他们又屯兵百万,虎视眈眈,在边境上操练,原子弹的炮口对准了金瓜山。防原子弹的知识早已讲过,从原理上讲,晒草的南乡女人最危险,原子弹的辐射能穿透二指厚的钢板,她们连葱皮一样的汗衫都不穿,更令人担心。最安全的当然是金矿下矿井的工人,原子弹的强光连水泥屋子都能照亮,就是不能穿透山石,把金子烧化。怕的只是蘑菇云下雨,从井筒子往下流,毒水横流,那就藏在什么角落都能泡透了。原子弹大爆炸,把金瓜山炸个坑子倒不可怕,炸细了矿石,正好可以直接淘金,用不着再上大磨咕隆咕隆磨了。原子弹落到挖窑泥的井里,危害最大,原子弹大火能把泥烧成石头,再要盛水,得炸一块石头泥,用錾子錾成瓦罐。最欢迎敌人用飞机载原子弹来炸,新沙皇造的飞机,像造飞机的人一样又大又笨重,叫的嗓门也大,它只要一出现,不等它把原子弹扔下来,先把飞机打下来。打飞机的要领就是个“提前量”,也就是把子弹射到飞机前头,等飞机往上撞。工房子挖磨眼的兰子掌握得最好,你看她一手握一把铁勺,左右开弓,看也不看,挖起泡了水的砂子,就往磨上打,大磨飞转,磨眼转过来,就撞上了砂子。比起来,朱桂美就差一些了,还要认真瞄准看磨眼。飞机比大磨跑得快,等你瞄准了再勾扳机,它早就飞到子弹前头去了。边界上形势紧张以来,民兵连长于大军暂时丢下淘金技术不管,反复进行战备教育,他把淘金的工房子当成兵营,每天都想搞备战训练,流板上淘金流水,浇不灭打仗的硝烟。下台的党支部书记杜邦是淘金师傅,还是金矿实际的矿长,也不能干涉他。

有蚊子的傍晚,上夜班的于大军不到换班的时候,提前走进工房子,脸色比战备以来的任何一天都紧张,不是白天睡觉刚刚睡醒不愿意的样子。他带来了上级的一个指示: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发射了一个宇宙火箭到西昌,一级战备。

火箭还不像原子弹那样熟悉,听起来更加厉害,带了一种杀气,凛然逼人。于大军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大家明白了,火箭并不是爆炸的,它的威力就是飞得远。郑小群依稀记起,刚刚上学读书的时候,老师念过一张报纸,报纸上说苏联人加加林上了天,坐的就是火箭。老师曾经解释说,火箭就是过年放的一种叫做“起火”的鞭炮,用铁做了壳子。郑小群不明白,苏联人坐着上天的运载工具,为什么还会用于战争。兰子不放下手中的铁勺,问民兵连长,西昌有多远?于大军看也不看她的铁勺子就说,远啦,西面!忘记了他曾经多次表扬过,兰子打飞机功夫过硬。兰子一生气,扔掉了铁勺子,于大军这才解释说:

“火箭跑得快,你打不下来。”

按照上级的指示精神,于大军要求工房子的工人也投入战斗。苏修很可能用火箭载来特务。杜炳成略加计算就断定,火箭落在西昌,特务到不了金瓜山,苏联特务人高马大,也背不动那么多干粮和咸菜。于大军说,火箭爬起来再跑,杜炳成就想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了,翻翻大眼珠子闭了嘴,有生以来,第一次认输不辩。朱金斗不甘心由淘金师傅变成一个兵,听徒弟指挥,想拒绝参战,还嘟囔一个理由,按年龄,他已经不是一个民兵了。于大军毫不客气地说,“全民皆兵”。朱金斗气鼓鼓地说,他就算是一个兵,也应该回东顶参战,于大军说“招之即来来之能战”,他再也没有什么话说了。美人儿朱萍儿倒喜滋滋的,伸手跟于大军要杆枪。于大军叫她拿一根棒子做武器。朱萍儿担心棒子打不了苏联特务,于大军不容置辩说:

“对付女特务,棒子最好用。”

小媳妇香英出身南乡,结婚不久,还没有光了上身到街上晒草,胆子比较小,她怯生生地问于大军,她用什么武器。道善龇着牙一笑,代民兵连长回答她:

“当然也是棒子啦。”

香英低下头去为难地说,她家里没有合适的棒子。

道善拍一拍胸脯应允:“不用害愁,我借给你!”

小媳妇香英脸红得像她穿的衣服,没说借不借。

于大军伸出一根手指分派任务,不像连长指挥打仗,像放牧的人指点牲口,手指头几乎点到了每个人的脑瓜上。他差不多快要部署完了,杜邦提出一点异议。他跟于大军商量,是不是工房子不要停工,只抽出几个人去备战,剩下的照样淘金。于大军坚决拒绝了。于大军说,这是“唯生产力论”嘛,又说,我知道你们想盖起个大屋子开会。他不容辩驳地质问杜邦:

“敌人都打到门口了,你开个鸟会?”

杜邦不相信,他们要是有一个大屋子开会,公报说林副主席选作了接班人,苏联特务会不让念完公报。林彪元帅能打仗,听一听名字,苏联特务也应该害怕,不敢从火箭上跳下来。开会的夜里下大雨,开会的人坐在大屋子里淋不着,倒能把火箭淋湿了飞不快呢,等不到火箭飞到大屋子门口,俺的会早他娘的开完了。杜邦真的着急把开会的大屋子早早盖起来,开会讲话轮不到他了,他倒比每一次开会都要讲话的杜文朋更着急。他已经正式向杜文朋提出要求了:结合进去。不管把他结合进新兴的政权里是当水泥,还是做沙子,只要在大屋子里开会,他就还会有讲话的机会。趁着又一次把金子送回去,让杜文朋看看,再去县城卖掉,把钱送回东项村,他把“结合进去”的要求,向杜文朋郑重地提出来了,杜文朋指着地基上的石头,硬邦邦地说:

“总得把大屋子盖起来嘛。”

语气缓和一下,明确地说:

“等大屋子盖起来吧。”

开会的大屋子,就这样成了下台党支部书记理想的寄托,像茫茫大海渺远处的一座灯塔,大雾弥天的时候忽然亮一下,你再要看看它,却又熄灭了。不过,只要金瓜山矿井里还在放炮,工房子里大磨还在咕隆咕隆转,流板上流水,金簸子晃动,兔子蹄按时扫出金子来,就好比船行大海,离那座灯塔总会越来越近。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发射火箭到西昌,害淘金人备战抓特务,无疑是与开会的大屋子作对。革命人民志气高,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开会的大屋子终究要盖起来,只不过晚一天进去开会罢了。盖起大屋子开会的那一天迟早要来到,“结合进去”讲话晚一刻又有何妨?杜邦想通了道理,就不反对于大军把淘金工人拉出去备战了,当然啦,他就是反对也无用。

于大军把所有兵力几乎全部部署在山上,少数安排在场院里。他当连长也没有枪,同样持了一根棍棒。打飞机的“提前量”要领,早已讲过了多少遍,敌人的火箭都发过来了,还不发给一杆枪。火箭飞得那么快,棍棒扔上去打不着,叫人着急。第二天于大军换了一柄抓钩,两根齿磨得很尖,钩尖雪亮。火箭要是凌空飞过,抓钩一举,可以钩住箭尾巴抓下来。对付特务,只要不是女的,用抓钩也胜过棍棒,武器一亮,特务就会害怕抓出不必要的窟窿——对付女特务,自然还是以棍棒为好。与女特务搏杀,适合近战夜战,到了晚上,大家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自从离开对手沟水库,老两第一次重新绑起了小辫。担心女特务听不懂“麦苗儿青来”,老两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没用细嗓唱歌。到了晚上,好多人时常抬头看天,虽然知道西昌离金瓜山很远,但是火箭跑得快,所以仍然担心火箭会从西昌爬起来再跑,趁没有人看见的机会,掠过头顶。于大军已经告诉过大家,火箭在黑夜里跑,不像飞机那样还亮着灯,它依靠自己尾巴上点火照路。大家不明白,尾巴上点火照明,是往前跑,还是往后跑,于大军说“倒行逆施嘛”,就把疑点解决了,那就是走资本主义回头路拉倒车无疑,正好用抓钩抓下来,掉头再走。于大军命大家在各个哨位上点火,南乡女人晒的草提前燃烧,为战备服务,场院里警卫的,就点燃麦草。满山遍野,一丛丛篝火跳跃,不像打仗抓特务那么恐怖,倒像打猎野炊一样快乐。好多人想起大跃进时大炼钢铁的情景,觉得这种方法对付特务,肯定有效。一九五八年钢铁元帅升帐,家家户户把做饭的铁锅砸了炼钢,房前屋后用砖头砌起小高炉,遍地火光。国民党胡子兵窜返大陆,从台湾过来,刚刚爬上海岸,看见火光熊熊那么多小高炉,就吓得跑回去了,他们没料到,大陆修了这么多碉堡,不停地开火。小高炉没炼出钢来,熄了火,国民党胡子兵也没敢再回来,他们害怕大陆的碉堡里藏了原子弹,趁他们离岛的时候发过去,端了他们的老窝。他们连家都没有了,更找不到地方刮胡子了,会长得更老。下台的党支部书记杜邦,就是那时候跟着钢铁元帅一起上台的,他深知黑夜点火的威力,他担心特务看见了满地火光,不敢下来,特务会坐着火箭跑了。他不再顾念淘金盖开会的大屋子了,一心为战争着想,把他的担心如实跟于大军说。于大军沉吟一下,慢条斯理地说:

“照你这么一说,敌人会害怕啦?”

杜邦说,是这样。

于大军追问一句:“你说特务不敢下来?”

杜邦说,至少女特务看见了火光会害怕。

于大军把抓钩竖在地上,两根齿朝上,说:“那就正好啦。”

杜邦说:“那不是让大家白等一场?”

于大军嘻地一笑,问他:“你也着急啦?”

杜邦紧握棒子,在地上捣出坑来说:“都急呀!”

不管大家等得多么着急,特务还是没有下来,男特务和女特务全都坐着火箭跑了。第四天的后半夜,地上点燃的火堆熄灭不久,天边飞快地掠过一道亮光,困得刚刚打了一个盹的人突然兴奋地叫起来:

“火箭!”

还没有睡过去的人抬抬眼皮,不耐烦地说是流星。没有人参与他们的争论。

第二天,有人在亮光掠过的天底下拣了两张纸片,纸张像照相用的纸一样好,印了精美的图片,加了文字说明。其实不用看文字说明,不识字的人一看图片也会明白,那是女人在做饭,两张图片印的不是一个女人,但是同样漂亮,秀色可餐,文字说的正是她们的饭如何好吃,味道鲜美。于大军一看图片,脸色就变了,他一下子装到衣袋里,不再让别人看见。他说是苏修特务撒下的反动传单。他的鉴定让人生疑,如果是苏修特务吹嘘他们吃得好,他们的女人就应该穿了大皮袄,用土豆烧牛肉,图片上的女人分明穿着露臂膀的薄衣服,在炖鱼嘛。如果硬要说是反动传单,那也应该是国民党特务撒过来的。于大军凌颜厉色,把这样的推测驳回去,他说台湾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里的女人不会穿露胳膊的衣服炖鱼,他们穿着破棉袄蒸咸菜还差不多。老康保帮助民兵连长说话,他说,台湾女人要是舍不得蒸咸菜放油,她们就只好吃虾酱啦,岛子上胡子兵多,臭鱼烂虾多了,吃虾酱倒很方便。亲手捡了纸片的人要求于大军,给他们再看看,到底是哪方面的特务,看看女人的头发就知道。于大军坚决不还给他们,说要上缴。他们不相信,一心认定,于大军想把好吃的东西自己留下,装到兜里,独自享用。于大军说一句最高指示吓唬他们,保护自己的特权,他说:

“长官骑马,是工作需要。”

腿白和牙白

其实于大军并不好色,他真的把两个女人做饭的图片上缴了。女人会是战争的种子,让男人们披坚执锐,藏到母马的肚子里,毁灭一座城市,女人也会成为消弭战争烽火的紫水,罗裙拂过,男人们跪倒一片。尽管于大军上缴了两个女人做饭的图片,不留余香,紧张的战争,还是以两个女人在纸上做饭飘落南乡为契机,结束了。金瓜山底下,重新响起隆隆的炮声开矿石,不像原子弹爆炸能把矿石炸成粉,工房子里依旧大磨飞转,把矿石磨成石粉浆淘金。南乡女人重新上街晒草,不管图片上做饭的女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她们还是脱光上身。在跟没有见面的敌人打仗的战争中,南乡女人已经贡献了晒过的青草。战争要是继续打下去,她们将在穿上衣服的冬天,不给男人们烧炕,让男人们知道,战争的最直接代价,就是失去冬天的暖和,印在图片上的女人再漂亮,也不能把她们的脚揣在怀里,倒是晒草的女人实实在在更受用,一把就能揽过来。纸上的饭再好吃,也不能充饥,千好万好还是社会主义好。战争期间,南乡女人也被组织起来备战,天不黑,她们就把晒干的草背到指定地点,不发怨言,只是心疼。火箭载的要是女特务,一落地,不用男人的棍棒,她们用木杈,就把女特务解决了。她们背草穿了衣服,年满十八岁的郑小群敢就近看她们了。看她们脸上的汗流出了一道一道沟,沟两岸是灰土,郑小群也替她们心疼战争烧掉了青草。图片上做饭的女人,郑小群也在别人的手上看见过,看她们脸上没有灰尘的样子,做饭好像不是烧草,她们烧的大约是会燃烧的气,人的眼睛看不见,自然也不会把做饭的女人弄脏。自古至今,女人如果不做战争的种子,又不能做紫水浇灭战争,女人就是战争最惨重的受害者,不是玷污了脸面,就是糟蹋了身体。当然了,女人要是拿起枪来当兵打仗,她们就完全是另一种样子了。郑小群心事重重,得到了证据,是一大批女兵的剧照,伸胳膊露腿,干干净净的,就是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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