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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假难辨,纠结缠绕,郑小群被自己翻来覆去的思绪折磨着,他走不出他不成熟的思想摆下的迷宫,像掉在一个泥潭里,越挣扎陷得越深。他渴望有一条清清的水渠从身旁流过,他能像朱萍儿一样卷起裤腿,洗一洗腿,清清爽爽地走路。这样的理想,等对手沟水库完全修好,像公社书记李玉明描画的那样捆好玉带,就能实现。暂时不能如愿,需要淘金盖个大屋子开会,能把他划到朱萍儿班上干活也好。朱萍儿坐在一副流板顶上拉流,他坐到朱萍儿旁边的一副流板顶上拉流,两个人一起用笤帚扑挡着水流,流板上泥水混杂,金石不分,他也神清气爽,满怀愉悦。南下淘金之前,郑小群曾经盼望,村子里能重新划分生产队,不是按照各家居住的方位划分,而是让各家的户主抓阄。那样,他就代表父亲出场,凭年轻的命运,跟朱萍儿分到一个生产队。此后无论晴天还是阴天,他都不必隔了一道山岭,寻找那顶草帽,他可以在同一块庄稼地里,一抬眼,就看见草帽底下那张无与伦比的美人儿脸,一低头,就能看见卷了裤腿的两条长腿水光莹莹,一走一抖。“九大”召开,带来了新的希望,林副主席作为接班人写进了党章,作出了重大的组织安排,村子里的组织重新划分调整,自然也该顺理成章。可是随着小秋云自杀,旭生被捕,没有开会的大屋子,念不完公报,近在眼前的希望又成了泡影。南下淘金,郑小群不敢抬眼看南乡女人晒草,他想近在咫尺,看朱萍儿拉流,斜侧了身子伸出一条腿去,也办不到,他偏偏跟朱萍儿分到了两个班。要想重新划班,必须等待新的契机了。

有了《红色娘子军》剧照,郑小群等待重新划班的日子变得好过了一些。他看不见朱萍儿两条腿挂满水珠,他可以看穿了裤衩的女兵一齐劈叉,一排大腿像“一”字在空中排开,好像要飞起来。如果腿长就可以穿了裤衩跳舞,朱萍儿是最出色的舞女,三河一中红卫兵女旗手就不合格了。报纸上印照片的同时,加印了简单的曲谱。郑小群试着用坠琴拉一拉,琴音单调,卓然不抖,不像朱萍儿水光莹莹的长腿,能抖出缠绵悠长的无穷韵味。郑小群丢掉坠琴,专注剧照,不想朱萍儿,只想女兵。他弄不明白的仍然是那个老问题,就是为什么男兵穿了长裤,女兵倒穿了裤衩。他胶着在没有答案的问题中,不能解脱,苦思中,好像忽然产生了一个答案一样,他身体的冲动汹涌而至,不能抑制。他把剧照放下,用坠琴铜制的琴筒压住,慌慌张张地往西走,拐过屋墙西北面的墙角,走进了玉米地里。没有长成的玉米,像他稚嫩的青春一样热气腾腾,摇动抽搐。回家一趟,给小妹揉腰回来,他又一次自慰自虐了。帮小妹把水挑回家去,应小妹要求,给她揉腰,他永远记住了他的手往小妹背上一放好像烫了一下的滋味。他回家以后,想起的总是小妹脊背光裸的样子,还有小妹的一声叹息,窗户上粉红色的窗帘。他那时候无法克制,狠做了一回,下手酷虐,快速而顿挫,似乎有了一个目标,就是小妹伏身裸背的样子,他知道这样的姿势不对,也只能如此了。他难过得有一股要哭却哭不出来的堵塞,顽梗在喉间。玉米地啊玉米地,滂沱大雨,喷薄地气,正是少年十八岁的时候。郑小群从玉米地里走出来,浑身松弛,失去了看《红色娘子军》剧照的兴趣。他把报纸收好,妥善保管,准备需要的时候再看。

《红色娘子军》真的成了郑小群的精神食粮。他不吃虾酱,当然也不会动杜炳成的咸菜。南乡的地瓜满足供应时,他不从家里拿一粒玉米。等到南乡的地瓜窖子也贮存不住地瓜,新的玉米播种之后,郑小群才发现,他一冬一春光吃地瓜,不吃玉米,胃已经被地瓜烧坏了,火烧火燎的感觉时常从肚子深处升起来,直冲口腔,再凉的清水也浇不回去。幸亏有了《红色娘子军》,让他在身体的痛苦中,享受到精神安慰,淘金的日子因此有了阳光雨露,禾苗茁壮。他下了班只要不拉坠琴,就看《红色娘子军》剧照。他痴情的样子,连砸砂工老华也注意到了。

老华每天无声地来去,只有胡刚老婆露出鲜红的牙龈,才能引他发笑,他不大会关心别人的事情。他看郑小群每天捧着一张报纸,看那些演戏的照片,忍不住说了一句话,有一些毫不掩饰的蔑视意味:

“有什么看头?”

郑小群有一些慌乱,说:“像飞起来一样。”

他擎起报纸,让老华看一排空中劈叉排成“一”字的大腿。老华不屑地瞥一眼,说:

“那是假的。”

分明是热地方的女兵穿了裤衩嘛,女兵们像朱萍儿卷了裤腿,水洗了两条长腿,真真切切,郑小群不相信,在一个伙房里吃饭,跟朱桂美一起来去的美人儿会是假的。老华告诉他,照相的蹲在台子底下,架起机器,两眼盯着,专等女兵劈叉的时候往上照,女兵根本跳不到那么高。郑小群不服气,想起了中国功夫,问老华:

“那么飞檐走壁是不是真的?”

老华用东北人比较纯正的普通话解释,省略了多余的拖腔,他说:“飞檐走壁是假的,刀枪不入是真的。”

难得老华对胡刚老婆之外的人还有兴趣说话,他一口气说,穿裤衩的女兵做不到刀枪不入,女人当兵,穿了铠甲也不能刀枪不入。古时候皇帝训练女兵,让女兵穿前面带口的裤子,比穿裤衩更容易击中。更古的时候,皇帝让女兵穿了裙子操练,女兵的裙子被风卷起来,能把枪刀缠住,女兵发笑,大将军下令砍了妃子的头,继续操练,皇帝的女兵仍然不能刀枪不入。自古至今,刀枪不入的兵只有和尚。少林寺和尚持一根棍棒练武,棍棒一把粗打在身上,棍棒打断了,皮肉不伤。功夫最差的和尚打不出山门,从院沟里爬出来,他只要不还俗,仍然能做到刀枪不入。他要是还了俗,留起头发,一吃肉就完蛋了。归根到底,刀枪不入就是一门童子功。有一种佳肴名叫童子鸡,每一只都不足一斤。民间俗语“斤鸡叫”,至理名言,小公鸡长到一斤,就开始啼明,它一叫,就不是童子鸡了,质量大跌,像和尚还俗吃了肉一样,要想刀枪不入,得下辈子投胎转生,再当和尚。说到这里,老华优雅地把手摆一摆,转过身慢慢地走了,脚步轻得没有一点声音。他穿黑色布鞋,白塑料底纤尘不染,引人注目,两只手在身体两边张开摆动,像水生植物的根须,苍白摇曳。郑小群第一次听老华说这么多话,有气势又有文化。他不敢说老华的话是对是错,不过,老华的文化,不像杜炳成的文化那样叫人害怕,令人惭愧,它令人迷惑,发人思索,像南乡的土地藏了金子,又藏了好泥,能供人淘金盖起个大屋子开会,能烧制不漏水的瓦罐,你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如此博奥复杂。或许像朱萍儿跟她的哥哥不穿衣服躺在炕上的秘密一样,老华之秘,深藏了人性的浩渺幽僻,可惜他身边没有个口没遮拦的朱桂美陪衬,泄露一二。

侍儿扶起娇无力

胡刚老婆无疑是最能够靠近老华的人,她牙龈鲜红,时常显露,天生适合泄密,可是她自己也知道不如老华手白,她的手白得像葱脖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她没有了纤纤素手探秘,能不能深入老华的堂奥,她绝没有把握。当然啦,老华并不自恃手白疏远她。胡刚看老华没有胡子,也不存戒心,任老婆给老华吃烧的地瓜,从来没有阻拦过。老华把他老婆抱住了要地瓜,白手乱动,他还为老婆呐喊助兴,快乐有加。倒是他老婆听了男人的喊叫,有时候会难过起来,满心想咬下老华的一根手指,也忍住了强烈的欲望不咬。南乡的地瓜窖子存不住地瓜了以后,胡刚老婆给老华吃了最后一个烧地瓜,像哄一个贪吃嘴馋的孩子,叫他慢慢吃,明确告诉他“再没有了”,老华像往常一样剥皮吃,不加珍惜。胡刚老婆不免有些心疼,她告诉老华,她是把地瓜洗过了再烧的。老华照样把地瓜皮丢掉,远远地一抛,扔进工房子流出来的废水湾里,不听她的。

吃完了最后一个烧地瓜,只标志着南乡的一个时令结束了,老华白小褂外面不再穿黑布制服,他和胡刚老婆的夏季接续着春天,没有中断。谁也不知道,老华还要从胡刚老婆身上要什么东西吃,大家经常会看见老华追胡刚老婆,像一只大公鸡追一只瘦弱的小母鸡,两只鸡都咯咯叫,没有威胁,也没有害怕。胡刚老婆躲避着老华,逗引着老华,老华忽然把胡刚老婆抱住,脸笑得通红,胡刚看见了,便大声叫好。有时候墙角砸砂子台旁边,会没有了老华的影子,平台上停着方锤,白小褂挂在墙上,不知道白小褂落上灰尘有多长时间了。大家正在替老华担心,旁边的板门忽然震响,老华笑着逃窜出来,工作服衣扣严谨,胡刚老婆追出门来,举起一只拳头,像撒娇的小姑娘一样,捶老华的肩膀。胡刚跟在老婆身后走出来,哈哈大笑。他们三个人的游戏如此快乐,谁也不知道他们玩的是哪一套游戏。老华把手洗白准备吃饭的时候,杜邦嘱咐老华注意点儿。老华暂不吃饭,问,注意什么?杜邦顿了一下,说:

“我怕你吃亏。”

老华不在意,开始吃饭。他告诉杜邦放宽心,他是吃过大亏的人了,只要不死,还在这个世界上吃饭,他就不会再吃亏。

杜邦叮嘱他不要大意。这是在南乡,不是东顶,更不是东北。东北人打架,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要你吃亏,就叫你看见。南乡人给你吃烧的地瓜,叫你看见,给你亏吃,就不叫你看见了。你别看胡刚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没有真正不在乎的男人。你吃他老婆烧的地瓜,他满不在乎叫你吃了,那是因为地瓜不是从他心上长出来的,你要是吃了他别的东西,他可就不会这么大方了。杜邦威胁说:

“他真能给你剁下根指头来当屌使。”

老华好像这才听明白了,人家是以为他吃了胡刚老婆烧的地瓜,接下来还要吃烧地瓜的胡刚老婆。他的脸一下子比抱住胡刚老婆笑的时候更红了,他停止了吃饭,用从来没有过的大声音说:

“她就是跑我那上头蹲三天,我那玩意儿也起不来呀!”

老华干净,手白,不出秽语。他的意思倒像脏话一样明白清晰。至少,初涉性事的郑小群听懂了他的话,而且认为他的话基本正确。胡刚老婆晒草,郑小群没有细看,无法断定她能否让老华挑起来,骄阳翻腾,她鲜红的牙龈,倒真的令人不堪忍受。老华手白,定有洁癖,他吃胡刚老婆洗过的烧地瓜,都要把皮剥掉,他怎么能容忍胡刚老婆牙龈鲜红,频频显露?他要求的标准很高,也是对的。

有了坚强的自信,老华自然不会因为杜邦的提醒,故意冷淡了胡刚老婆。他不喝酒,胡刚酿造的地瓜酒自己享用,他只等新的秋季到来,吃胡刚老婆新烧的地瓜。在漫长的等待时期,胡刚老婆牙龈再鲜红,他也忍了。他好像并没有不堪忍受的痛苦,从来不向任何人诉说苦闷。他在杜邦劝说的时候,曾经透露他吃过大亏,他面有沧桑,却不泄露内心的秘密,谁也不知道他痛在何处。他不露痛处,也就拒绝了安慰。他自己的手那么白,这个世界上,就很难找到一只适意的手掌为他抚伤,胡刚老婆绝对不配。他自己的老婆高高挑挑,离婚后走过中流河东岸的大道,去中流河上游,接受丈夫的健壮和粗糙,夫妻狂爱和家庭暴力同时享用,没有人看见那女人的手能不能赶得上老华手白,给老华抚伤是否合格,也无从知晓。自从杜邦提醒他小心吃亏,老华做过干净的表白以后,他变得不那么冷静了,有时候也会很激愤,口出秽言。有一回为了安慰他,同情他,老康保提起了他离婚的老婆,说那女人古怪,老华的手这么白,知道疼人,她偏要离了,跟一个脾气暴躁能用拳头揍她的男人。老华不管朱萍儿和朱桂美还未离开伙房,听了会不会同意,会不会害羞,就极不冷静地说,女人都这样,你光能疼她不行,你得能干她,你把她揍痛了,再狠狠地干她一顿,她就舒服了。美人儿朱萍儿还没作反应,她的影子朱桂美说:

“大爷爷你说得不对。”

她不等老华问她哪儿错了,紧接着说:

“叫你这么一说,女人都是贱骨头啦?”

老华摆一摆手,文雅地说:“你年未及笄,没资格说话。”

朱桂美听不懂“及笄”,以为是骂她,刚想反唇回击,秀才杜炳成代她讨伐老华。杜炳成全用文化的武器,他说“性”、“勃起”、“同房”、“快感”,用陌生的“生殖器”代替大家都熟悉的“屌”,听起来啰里啰嗦,远不如没有文化的人来得简捷,痛快淋漓。他的主要意思倒是一听就明白了,用不着穿透文化的重重障蔽。他认为吃饭比同房更重要,蒸咸菜需要搁油,“快感”倒不必润滑。不能“勃起”,是因为干活累了,身体虚弱,与吃什么东西关系不大,也与安慰愉悦没有多少关系。女人舔男人的金牙,是因为她贪财喜欢金子,金牙镶在什么男人的嘴上都是一样的。古时候好多女人喜欢和尚,并不是和尚剃了光头可爱,“生殖器”漂亮,是因为和尚不需要干活,也不需要操心,有此闲暇。皇帝留长发,梳头费时间,操心也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顾不过来,妃子哀怨,望白了头发,其实怨不着皇帝,皇帝宵衣旰食,操劳国事,哪里顾得那么多的“房事”?倒是太监们逍遥自在,可以跟妃子们“对食”,一日三餐吃得饱撑撑的。老华听他喋喋不休讲文化,就用文化跟他对垒,不慌不忙地说: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什么意思?”

杜炳成措手不及,不知道老华说的是什么诗,他瞪着大眼反问说:“什么?”

老华重复一遍诗句,说:“白居易的诗,《长恨歌》,这两句什么意思?”

杜炳成翻一翻眼珠说:“杨贵妃洗澡了嘛,华清池赐浴,泡得没有劲了。”

老华把手一摆说:“算了吧秀才,男人怕洗澡,一洗就没有劲了,女人才不怕呢,越洗越新鲜,越洗越精神。‘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那是唐明皇刚刚宠幸了杨贵妃,杨贵妃舒服透了。杨贵妃离开自己的男人,跟了她的公爹,为什么死心塌地不想家?皇帝能干嘛。‘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唐明皇为什么不救杨玉环?一个皇帝还保不住自己的妃子?错了!皇帝是借刀杀人,知道了杨贵妃跟安禄山有染。杨贵妃不嫌胡人胡骚,又看上了安禄山吃羊肉能干,安禄山肚子大,油膻凸脐负担沉重,也不在话下。‘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皇帝恨什么?他恨的是不能又当汉家的皇帝,又当胡人的将军,让心爱的女人永远不离开他。”

这一场文化的雄辩让大家听得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砸砂子不乱迸激情的老华,竟然有一肚子诗情,连好辩的杜炳成也白瞪着大眼,无言以对。只有美人儿朱萍儿慢慢地把自己吃饭的饭碗刷过,放好,走到距老华近一点的地方,说:

“大爷爷我问你个事儿。”

老华不说话,等美人儿发问。

朱萍儿声音含娇说:“俺大奶奶不跟你了,是不是因为你不能干了?”

老华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嘴巴张了张,没有回答。

朱萍儿不等待答案,她伸一根指头,捅一下朱桂美的肚子,说:“走,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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