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有些心疼地拿手抚摸着玉环的肩膀道:“没想到这小子下手还真是黑哩!还疼吗?玉环你听我一句其实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得从长计议一下。”
“从长计议?他不是个爷们,你他妈也不是个爷们啊?你们都他娘的一路货色啊?陈忠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已经有了,我知道肯定不是来喜的。你就说咋办吧?”
“你有了?你有了啥了?”陈忠惊疑地瞪大了眼睛。
“我有孩子了!是你的孩子!我怀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吗?”玉环目不转睛地望着陈忠道。
“有了孩子?你真的有咱们的孩子了?真是我的孩子吗?”
陈忠吓了一跳,那眼睛立刻从她的脸上转到肚子上去了。
玉环看着陈忠吃惊的表情一时就有些绝望。玉环平静地说:“我已经上县医院去检查过了,医生说已经有四五十天了,那时候来喜还没在家呢!陈忠我也没有必要非让你相信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这孩子是谁的我心里有数儿。今天咱俩也说个实底话吧!你要说声以后真不要俺了,那俺也就再不找你了,陈忠你现在自己决定吧!”
陈忠知道玉环的性儿是认定了的事情就敢下手做的。陈忠心想玉环今天能说出来那肯定就是桩真事儿。
于是就道:“玉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咱俩在这村子就真住不下了,你有啥主意你就说吧我听你的行不?”
到这时候,玉环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于是玉环目不转睛地望着陈忠说:“我倒没啥好主意,其实我也想咱俩在这村子里是住不下去了,陈忠咱俩私奔吧?”
“私奔?你说咱俩一起私奔?”
“是啊!农村人不都这么说的吗?”
“真的要走这一步吗?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再没有了。我已经想过了,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那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村子里待下去了,否则咱俩的事儿在村里很快就藏不住了。你不会不为我考虑吧?”
陈忠听了玉环的话却在心里失落了一下子。陈忠心说我陈忠在陈家庄活了四十多年而且连儿子都已经结婚了,如今却也要跟别人家的小媳妇“私奔”?我这一辈子咋活得这么有档次呢?
陈忠正想着,不想玉环却追问道:“到底行不行啊?你就说个话,你要说行的话那我回去准备准备今晚咱就走行不?”
陈忠抬起头看看玉环年轻俊秀的脸,却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陈忠心说都是自己惹下的事儿呢!他俩要不走的话,等玉环的肚子大起来他们在村子里能待安生了?
想到这儿,陈忠于是就坚决地道:“玉环你真愿意和我走吗?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玉环态度坚定地道:“我你是不用担心。陈忠只要你不嫌弃,以后就是跟着你要饭我也愿意。”
于是不用太怎么盘算,当天晚上他们俩便将上午的计划付诸了行动。
由这些事情细想起来,人家玉环对他还真是投入啊!
那么,这就是他必须想方设法挣钱的主要原因吗?因为玉环对他的感情,他当然想挣很多的钱了。他想最好能挣上一大笔数目惊人的钱,到那时候他就可以带着钱和玉环一起风风光光地返回老家去。到那时他还可以用钱去补偿来喜,他还可以用钱在村子里做些好事去讨好村民们,让他们把那可恶的鄙视的目光彻底地抛到九霄云外去。
他相信只要有了足够的钱他的想法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不是吗?金钱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足以左右整个人生,大到足以影响到社会的发展进程。
快到中午时,陈忠正在工地上指挥着工人把拣出来的东西装车,却见钱宽满脸是笑地跑来道:“忠哥你就请我客吧!我把你的事跟刘副总说了,刘副总已经答应要跟你见个面了。”
“是真的啊?那定在啥时候呢?”陈忠听到这消息时那脸上的喜悦早藏不住。
“叫我说,这事儿宜早不宜迟,下午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他要今晚有空的话那咱就今晚请他吧!”
“行!一切你都尽管安排好了。对了,中午你没别的事儿吧?我还真是得好好请请你呢!”
“还是不用了吧!咱这才吃几天那!”
“行你啥都不用说了,你替俺们办了那么大的事儿,我就天天请你也是应该的。”
陈忠跟刘吉明打个招呼,一时就带着钱宽走了。
那天中午陈忠一点也没敢喝多,他害怕耽误了晚上的正事儿。下午四点钟多一点的时候,钱宽又来找他了,说已经跟刘副总说好了,饭局就定在新世纪饭庄。陈忠和刘吉明、于海商议了一下,决定只带刘吉明去赴宴。
晚上六点半钟,钱宽领着陈忠和刘吉明准时到了新世纪饭庄。他们在进酒店时,刘吉明几乎被服务员给吓傻了:他们刚一进门,立刻有服务员迎上去给他们开门,而且人家还主动向他们麹着躬说:“欢迎光临。”
他们在上楼梯时与下楼的服务员照面,人家服务员主动停下侧身让他们先行。进了楼上包间之后,又有服务员主动迎上来帮着开1门帮着安排座位帮着接外套。反正自进了这个门之后,刘吉明真是觉得自己身份提高了不少。
其时刘副总已经坐在包间里。刘副总大概有五十岁上下,脸儿稍圆头发稍疏,而且头顶上还秃着小半个脑门。
钱宽给他们互相介绍。陈忠早知道刘副总叫刘世荣。刘副总神情倒是很和蔼,主动伸出手跟陈忠跟刘吉明握手。刘副总那手特别柔软,陈忠握在手里感觉就像握在一团棉花上。
刘副总同陈忠和刘吉明握完手便招呼他们坐下,并顺手将餐巾摆放在面前。钱宽自己坐下之后却也不计较,只把餐巾掖到腰带上。刘吉明拿了杯子中的餐巾却不知道往那里放,看到钱宽往腰里掖,便也学着往腰里掖,不过那玩意儿究竟不是应该撞在腰里的,挂在裤子外边就像穿了条白裤衩儿,猛一看却不甚雅观。
陈忠等大家都坐下,便请刘副总点菜。刘副总只点了一个清汤鲍鱼和一个黄河鲤鱼三吃,余下的都是钱宽代劳。陈忠问刘副总喝啥酒,刘副总说随便吧!陈忠想再随便也不能太随便了,便叫小姐拿两瓶茅台酒上来。
一阵酒菜就上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席喝酒,无非刘副总说几句客气话儿,然后陈忠说几句久仰的话儿,然后就是刘副总带头举杯。一阵吃喝之后,推杯换盏之中,陈忠便把自己的意思说了。
不想刘副总听他提到自己想带一支队伍跟着干拆迁的活儿,他犹豫了一下,道:“伙计,你要有这个心思就领着你的人跟着钱队长干就是了。”
陈忠摇着头笑道:“要是那样行的话俺们也不用麻烦刘总您了,反正这古城的活儿多的是,咱宏泰公司又是古城最有势力的大公司,刘总权当给俺们几个弟兄弄点生活费,大家跟着我在这儿都挺不容易的。”
却看刘副总用那白且胖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一角,钱宽便给陈忠使个眼色,陈忠却笑道:“刘总有啥吩咐尽管说,俺兄弟几个一定尽力解决。”
刘副总看了一眼钱宽,钱宽却识趣,便摁了摁肚子道:“哎哟哟,你看,这来不来的就有不方便来了。刘总不行我先上趟洗手间。”说着话先撤身出去,刘副总拿手指轻轻理理头顶上那几根因稀少越发显得珍贵的头发,却犹豫了一下道:“其实呢!你们这事倒也好办,给你们二点活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这件事还得跟大老板打个招呼。这样吧!你们这事我就放心上当个事儿办行不?”
陈忠听到这儿却是喜出望外,忙端起酒杯道:“那可真要感谢刘总了,刘总我敬你一杯酒吧!”陈忠的酒一口下了肚子,刘总却拿着酒杯一边端详着一边道:“哎呀这茅台酒不愧为国酒啊!当年周总理就爱喝这酒不是?啧啧!要说这酒在家里还真是喝不起,陈老弟,今晚刘某在这里可要感谢你啦!”
陈忠闻听他如此说,心里便骂了一句,心说这就开始算计东西啦!可他深知今晚有求他,所以只能打点着让他高兴点儿。于是笑着道:“刘总,像您这样的要喝点茅台有啥难的?这样吧!等一会回去的时候我给您捎两瓶好了。”
“哎!这怎么行呢?这不又得让你们破费吗?”
“不要紧的刘总,刘总您说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孝敬您两瓶茅台酒算个啥呢?刘总我再敬您一杯。”
陈忠却端杯再敬。这一来二去,陈忠喝得就有些过头了。再看那刘总似乎也已经带了些醉意。陈忠招呼着叫小姐再拿一瓶酒来,刘总挥挥胖胖的手指说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其时钱宽正好从外面进来,却递个眼色给陈忠道,我看刘总今天晚上发挥得太好了忠哥刘总事儿特别多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
于是一齐吃饭了局。其时刘副总真是有点沾酒了,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陈忠和刘吉明便一齐扶了刘副总下楼。
等钱宽将刘副总送到他坐的奥迪车上时,陈忠已经将两瓶茅台酒塞到车上。刘副总略略推辞了一下,便告辞坐车走了。
那天晚上陈忠他们回去之后一算账,那天晚上竟花了一千八百多块。陈忠回去跟玉环一说,把玉环心疼的不得了。陈忠其时却带着酒意笑着道:“如今要办事谁不这样啊?就这,恐怕还办不成呢!你,你就放心吧!他花我一千八,后边他得还我一万八呢!”
陈忠一边说着,一边却往玉环身上爬。玉环却抓住他的手道:“你摸摸,都快六个月啦!就别胡想了行不?”
陈忠伸手在她肚子上摸摸,玉环那小肚子温暖且光滑,而且已经凸起很高了,摸上去很是舒服。陈忠轻轻抚摸着,那手不自觉就往她身体下边移动。不料玉环却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哎我说你真馋不住啦?要馋不住的话我给你钱你上外边找去,我真的不行。”
陈忠借了酒兴还不肯收手,那手却又挪到她的胸口轻轻地揉着。玉环有些不忍心推脱,那敏感的部位经了他的手引得心跳便加快,觉得全身被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包围起来,渐渐忍不住,终于开始轻声地呻吟起来,一时却给了陈忠一个后背。陈忠从她的呻吟中听出她的渴望,估量着就轻快一会儿问题不会太大,便试探着从她背后……,玉环被一种莫名的兴奋包围着,那快感瞬时爆发到了极点,极力扭动之后,很快便浑身瘫软下去。
也许是那次与刘副总的接触起了作用吧!一个星期之后,陈忠他们真的得到了一小块拆迁工程。为了尽快地完成拆迁任务,陈忠到位于古城东南部的一个汽车劳务市场雇了一辆铲车和三辆翻斗车,加上上钱宽不时地前来指指点点,陈忠他们只用了不到一周时间便把那一小片旧房区给拆走了,活儿干得相当漂亮。其时刘副总还特意跑来看过,对陈忠很是夸奖了一番。
自然,陈忠他们也从中得到了不错的收益。
从这一次小工程开始,陈忠他们在古城的创业翻开了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