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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薛小芊疼得死去活来,大声喊着,让我死了吧,我快憋死了,来人呀,你们救救我。翠莲和一只眼都明白,她企盼的不是别人,是监狱中的亭锦。文子从学堂回来,听见他女人没命地嚎叫,知道她生小孩了,扭头进了翠莲的南屋。翠莲忙跑着拉他,文子死也不回去。翠莲说,你是不是她的男人?她就这个时候需要你。文子说,我不是她的男人,让她死去吧。翠莲听了这话,全身一哆嗦,她跪到文子面前说,文子,好兄弟,嫂子求你了,你女人有一万个不好,终归都过去了,她这回要有个好歹,我们这辈子良心也不得安宁呀。文子见翠莲跪下了,连忙说,嫂子,你快起来,我去就行了,我去看她。

翠莲带着文子进来,四老奶奶一个劲地捋着薛小芊的肚子。薛小芊浑身是汗,就像刚从井里打捞上来的。她的叫喊一声比一声低了,当她看到文子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很无力地说,文子,你回来了?你过来抓着我的手。文子犹豫着,双眼在薛小芊的身上游弋不绝。翠莲从他的身后捅了一下说,你还不过去。文子爬上床,伸手抓住他女人的手,薛小芊的双眼一闭,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小孩儿的脑袋生了下来,一只眼和四老奶奶一齐上去往出揪孩子。孩子在大家的齐心协力的帮助下,终于降生了,又大又胖,像一只剥皮后的黑猫。薛小芊感激地看着文子,从文子的手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一只眼回到西厢房,见二婶娘和亭铛俩人诡诡叽叽地说这话。一只眼洗了手,伺候亭铛吃药。亭铛问她,文子女人生下孩子没有?一只眼说,生下了,是个男孩儿,长得虎头虎脑的。二婶娘和亭铛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后,二婶娘说,这样的孩子能要吗,大哥?亭铛一脸冷漠地说,不能要,让他死,兄弟媳妇,这事就由你来办吧。一只眼由于受惊,不住地眨着眼皮说,人命关天,又不是猫狗,说死就能死了吗?亭铛一巴掌把一只眼手中端着的药碗打翻,泼了一只眼一身药汤。亭铛又冷冷地说,你只把孩子抱来,别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一只眼还想说话,亭铛吼着,我让你把那个孽障抱来,你是聋子吗?一只眼心惊胆战地来到文子房里,薛小芊经不住劳累,已经昏睡得如死人一样。文子早跑得不知去向了,孩子放在草褥子上。一只眼抱起鼻涕一样柔软的孩子,三步两步跑回西厢房。二婶娘从衣袋里掏出手指头大小的一块烟膏,抿着嘴放到孩子嘴了,孩子的小嘴一动一动地吸着。二婶娘把烟膏从孩子嘴里抠出来,和一只眼说,好了,把这个孽障送回去吧。亭铛不放心地问二婶娘,这就可以了吗?二婶娘说,没问题了,快抱走吧,等不了两个时辰了。一只眼抱起孩子送到文子房里,端端正正地放在草褥子上,然后,俯下身子用脸颊在孩子的鼻子前试探了一下,孩子还在出气。

一只眼脸色灰得好像一颗烧山药,她从文子的房里出来,向四周窥探了一下,正要离开,只听得南屋的门子嘎吱一声响,翠莲把四老奶奶送了出来,随手塞给四老奶奶一包银圆。四老奶奶接了银圆,撇着两条八字腿乐颠颠地走了。翠莲看着一只眼的脸变了颜色,以为刚才吓着了,笑嘻嘻地对她说,姨,瞧瞧你吓成什么样子了,咱家年轻媳妇多,今后这种事多着呢。一只眼点了点头说,是、是。一只眼正要躲开,翠莲走下台阶,来到她面前小声说,这个孩子留不住的,顾家的人绝对容不下他,你好好看着他们母子,我出去现成地抓个人家先领养着,哪怕咱们给这家一些钱。一只眼说,翠莲,好儿媳妇,你先别忙着送孩子,等明天再说吧。翠莲说,孩子放在家里一天,一天就不得安然,按我的去做没错。一只眼说,刚才我进去看孩子,见孩子的眼睛一直闭着。翠莲说,刚生下的孩子眼睛都闭着,你生下喜子兄弟的时候,他难道还睁着眼不成?

翠莲和一只眼出了二门,亭铛站在西厢房门口的台阶上喊,你们要去哪里?翠莲说,也没事,就是想随便在院子里走走。亭铛说,你们叫上你二婶娘一起到街上的寿衣铺子给我买寿衣去,我连着三灾八难的,想要那东西冲冲喜。翠莲答应着,让一只眼去找二婶娘,自己来到厨房里,看着珠子女人熬好小米西粥,让她亲自端给薛小芊。珠子女人端进去,翠莲和一只眼和二婶娘还没出二门,珠子女人就跑了出来,很惊慌地对她们说,我端了西粥进去,文子家的醒来也没喝粥,只是看孩子,可是孩子的全身黑紫色,她让我顺手一摸孩子的脑袋,都冰凉了,孩子可能死了。就在这时,薛小芊抱着孩子,从房里爬了出来,她冲天干嚎着,我的孩子呀!大家都吓得怔住了,一只眼听到薛小芊绝望的呼叫声,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翠莲扶起薛小芊,把她拉进屋里说,你不要这样,你还在月子了,小心落下毛病。薛小芊抱着孩子哭得满床打滚,翠莲看着她悲痛万分的样子,也感到特别心痛。她企图从薛小芊的怀里夺过孩子的时候,薛小芊一扭头,盯着翠莲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孩子刚生下的时候还会哭,我都听见孩子的哭声了,现在死了,是你们害死他的。翠莲说,天地良心,只求你快些躺下歇着,你别糟蹋了自己的身子,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薛小芊说,你少和我说这些好听话,你们真是一群魔鬼,你们顾家的人都是魔鬼。翠莲说,薛小芊,你不要乱说话了,你也知道你是难产,或许孩子是由于难产而死的。薛小芊说,放屁,我闻到鸦片的味道,是你们把孩子毒死的。

一只眼正要去文子的房里,二婶娘一把将她拉住说,活该她,骚货,今天的下场就是她前日作的孽,我们是管不了的。一只眼说,我不放心,怕她纠缠着翠莲不放。亭铛站在门口叫一只眼,你不回来,过去找死去呀?一只眼低了头,跟随亭铛进了西厢房,她的心里好像放了一支狗尾巴草一样,嗖嗖地从嗓子眼往外蹿。晚上,二飞子从外面领进了两个叫花子,把薛小芊的死孩子放到箩筐里,叫花子们提着箩筐把死孩子与他的衣裳一起扔到野外,薛小芊把嗓子都哭哑了,哭出来的声音如狼嚎一般,直刺人心。这不是一个女人受了委屈哭出来的声音,而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疼痛与怜悯到了极限,那一颗已经冰冷的心深受摧残而聚集起来、发自内心的宣泄。

第二天,王满赶着车把薛镇长拉到顾家。薛镇长已经不是水泉镇的镇长了,现在水泉镇的镇长姓顾,叫顾进珍。薛镇长来到顾家,他的脸面蜡黄蜡黄的,腮窝里好像含着东西,总是抿着嘴,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如秋后的苦草一样抖动着。翠莲迎了出来问,老亲家,您来了?王满悄悄地爬在薛镇长的耳根子下边说,这就是顾家的掌柜子李翠莲。薛镇长看着翠莲,浑浊的双眼使劲地眨着,他今天亲眼看到了传说中顾家精明能干的掌柜子。单单是她的容貌就比自己的女儿薛小芊强几百倍,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活得扔,这一比,自己的女儿就得死吗?他似乎看到了女儿在顾家可悲的未来。

亭铛被一只眼扶着一步一摇地下了台阶,他满面堆笑地问薛镇长,老亲家,你来看你的女儿来了?不如先到我的屋里坐一会子,咱们说说话。薛镇长长叹一声说,高攀不起呀!我这辈子干过不少蠢事,但最蠢的一件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嫁到你们顾家。亭铛见薛镇长非但不买账,反而出言伤人,心想真是快死的蛤蟆也要跳三跳。顿时也来了气,他对薛镇长说,我这辈子,也干过不少不光彩的事,但最不光彩的一件就是娶了你薛大镇长的女儿。薛镇长也不理会亭铛,他对王满说,把我女儿扶上车,我们走。王满进了正房,把裹着被子的薛小芊抱上车,又带着人把陪嫁过来的家具搬了六马车,走了。

翠莲抱着俊盘站在当院中,举目望着高高的黄土院墙心头感到无比的寂寥。院子里宁静得好像一口深井。在这晴朗无云的大白天里,遇到这样死寂,真是太恐怖了。一只眼走到她的身边问翠莲,文子家的是不是永远不回来了?翠莲缓缓地回答,看样子有一去不回的势头。一只眼说,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顾家好像亏欠她什么似的。翠莲神色平淡地说,亏欠她孩子的一条命,我以为日后对她好些,偿还了欠她的债,谁知道没有这个机会了。一只眼哭了说,下辈子投胎转世做一条狗也不做女人了,太苦。翠莲说,姨,考虑的真远,把下一辈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一阵风吹过,前院菜畦中的几片黄叶被风席卷到后院。翠莲喊了声珠子,珠子从前院赶来。翠莲说,前院菜已经黄叶了,该铲了,要不这一上冻就不好吃了。珠子扛了铁锹,到前院铲菜去了。珍子骑着自行车进了二门,翠莲说,什么镇长,连规矩都不懂,都进门了还要骑车,是不是也要骑车上炕呢?珍子从车上下来对翠莲说,这自行车就是好骑,比马强多了。翠莲刚要进家,珍子说,明天准备雇人干家里的活儿,二飞子得去治保队做事了。翠莲说,那就让钱宝先顶替二飞子吧,钱宝放羊早满三个月了。

二婶娘高兴得什么似得,她来到南房实实在在地恭维了翠莲一场。最后说,现在你二大的木器铺子又重新开张了,你二大和你公公说,这也多亏了翠莲这个好侄子媳妇,现在文子家的走了,算给我们除了一害,不如让珍子一家搬到正屋里去。翠莲说,这些事我都不放在心上,在哪里住也出不了这座大院,都是一样的。二婶娘说,哪里能是一样的?你可是镇长的夫人,就应该住正房。

没过几天,亭铛果然主张着把翠莲一家搬到正房,文子和小武子搬到南房。搬家那天,亭锝从铺子里拉回十几件雕花描金的仿古家具给翠莲摆放到正房里,梳妆台上按着白花花的水银镜子,顾家的女人看着只觉得眼热。珍子拿回一个砖头大的戏匣子,按上两筒子干电池,戏匣子又说又唱的。珍子对大家说,这不叫戏匣子,叫收音机。亭铛抱在怀里,高兴得老泪纵横,他对儿孙门们说,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是不是收音机里头住着小人人呢?大家都笑起来说,快打开看看住着多少小人人?小人人在收音机里面住着也不吃饭,非饿死不可。翠莲说,珍子说没有小人人,是收天上的声音。一只眼说,我娘刚死了,收收我娘在天上的声音,问问她都缺啥呢?二婶娘说,根本就不是收天上的声音,是收空气里的声音。大家胡乱猜测一会,笑了一顿。每天晚上的主要任务就是聚集在一起听收音机。

过年的时候,薛小芊真的没回来。顾家的人也没一个人企盼她回来。为文子做媒的人踏破了门槛子。

开春的时候,薛镇长的大管家王满来到顾家找事做。他已经脱去丝绸大褂子,换上了粗布短衫。他站在翠莲的面前,萎缩成了一只瘟鸡。翠莲问他,你在薛家已经做了三十多年的事,为何现在改换了门庭,来我家找事做?王满不住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回答,薛家已经搬迁到口里一带了,我没跟着去。翠莲问,是不是害怕薛家支付不起你工钱?忠实的管家可是不伺候两个主子的。王满说,薛家已经败落了,用不上管家,薛镇长自己就能管了他的那个家。翠莲说,我说我们文子女人不回来,难道也跟着她老子回口里了吗?王满说,是,她也走了,小芊都恨死你们顾家的人了。翠莲问王满,用你的话说薛小芊是不是个好女人呢?王满说,该怎么说呢?她要算得上好女人,世上就没有好女人了,像镇长夫人您这样的好女人该往哪里摆?在薛家的时候她还没出阁就怀孕了,后来找了李郎中吃药打掉了。翠莲说,按着你的说法,薛家的丑事你知道的多了?王满说,他家干什么事都逃不过我的双眼。

翠莲脉脉含情地望着王满叫,珠子,送客。珠子进来把门打开对王满说,王总管,你走吧。王满和翠莲说,掌柜子,你留下我吧,我会一心一意地为你们顾家办事的,不信我对天发誓。翠莲说,有我自己管就足够了,这个家的人规矩,用不上管家来管,你这样聪明的管家,我也用不起。王满苦苦哀求着翠莲,您大人大量,用上我吧,能用得起,我挣不多,给我多少钱都可以。翠莲说,你走吧,我是不会用你的。

王满走了,他狼狈得如被痛打后的一条狗。二婶娘对翠莲说,本该用上他,里里外外有人管着也给你这个掌柜子省不少心,何况凭着他历年的人情和关系能为咱们办事。翠莲说,无情无义之徒,用上了就是祸害,这样的人少用少麻烦。二婶娘说,既然文子女人铁了心地跟着她老子走了,我们就再为文子娶一房吧,有了女人好歹有管他的人。翠莲说,我也有这个意思,可是薛小芊毕竟和文子是拜过天地的,红不说白不说就走了。一只眼说,走了,这回没有人拦着老三成家了。翠莲说,这样的话不能再说了,薛小芊不好也和我们在同一个房檐底下生活了三四年,细算起来顾家每个女人都犯过一星半点错误,要是追究起来,那顾家不早就血流成河了吗?二婶娘和一只眼都红了脸。翠莲也觉得很没意思,叹了一口气,补充说,其实薛小芊也挺命苦的,过惯了大小姐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好日子,猛然到了咱家还适应不了。一只眼说,这回,她的好日子算过到头了。二婶娘说,那怨谁?人不能太过了头,最后还不是落了个有夫再嫁的下场。大家又闲 扯了一会子没用的话,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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